「真的想不到,竟然會是你。」女教主眼角閃過一絲詫異,同樣還有一絲隱晦的笑意,看不清相貌,只能听到那道天籟般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
沒有人听的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五大教頭等仲裁教會的一群人卻懂了,然後一個個臉上都露出震驚伴隨著些許驚駭的怪異神色。
別人可能已經忘記了半年前大名鼎鼎號稱情義無雙的風揚,但是他們卻不會忘,現在教主說這句話,他們就都明白了,然後想到仲裁教會散步風揚被殺的假謠言,讓他們心里都有些不自在,生怕風揚會抓住這個茬不放。
現在他們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禱,希望風揚不要計較這事,否則就真的麻煩了。
「我當初也沒想到會是你。」風揚保持著一貫的微笑,笑容帶著意味不明的韻味,讓人看不清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他們有一腿?」蘭龍、羅林、吳華、劉哲四大牲口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基情。
風揚自然不知道幾個心懷鬼胎的牲口內心的想法,他看著女教主,「你們來幫他們的?」
「不是。」女教主搖頭,「我們來找你。」
「那你們隨便找個位置坐會兒,我先處理點事情。」風揚無所謂的說了一聲,而讓人詫異的是,女教主和一群仲裁教會的人竟然都乖乖的听話,還真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觀看。
「吳華,把他的雙臂卸了。」風揚看著坐在地上的那名中隊長,然後朝女教主投去一個笑容。
所有人都看向了女教主,在仲裁教會的教主面前做這樣的事,所有人都很好奇會有什麼好戲發生。
但是再次讓人震驚不解的是,女教主只是攤了攤手,示意風揚隨意。
「這不好?」吳華雖然打起來很生猛,但是失去記憶,連那種狠辣的心智也變了,這樣明目張膽的卸人兩條手臂,他覺得有些殘忍。
「我來。」華天道。
「讓華仔來。」風揚制止華天。
華天看了一眼風揚,又看了看有些婦人之仁的吳華,就明白了,轉而遞給華天一把刀。
「他們都已經受傷了,算了。」吳華說。
「剛我們不必他們強,現在聚賢所有男的都會被帶去海域,女的會被他們帶回去玷污,你覺得對他們仁慈是不是對自己的殘忍?做錯事怎麼也要付出點代價,要不然他們永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風揚道。
「吳華你大爺的,殺人不過手起刀落是你的口頭禪,現在萎了?」羅林不屑的瞥著吳華。
「現在給你個權利,是卸他們手臂還是放他們走,由你決定,我們尊重你的選擇。」風揚直勾勾的盯著吳華。
吳華拿著刀,走到那中隊長的身邊。
那中隊長面對一把明晃晃的刀,也有點慌了,但是卻並未說出求饒的話,也很有點骨氣。
所有人都在等待吳華的決定,都在期待吳華下一刻的行為,無數道目光都緊盯著吳華,讓他倍感壓力。
躊躇了半晌,吳華還是無法邁過自己心中的那個檻,雖然一開始他將一名年輕人的肩頭打爆,可是那只是他無意為之的,他根本就無法運用自如的控制自己體內的力量,力量稍微用大了一些,就造成了那種情況,對于剛那血肉橫飛的一幕,他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他將手中的刀扔掉,看也不看那中隊長,「滾,都給我滾。」
那中隊長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然後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其他人也跟著跑了出去。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吳華的婦人之仁,畢竟他現在的記憶只是停留在加入飛雲門之前,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童,雖然不會像十四五歲那麼幼稚,但是這些年鍛煉出來的狠辣心智,卻還沒有蘇醒。
「哎。」風揚等人都嘆了口氣,如果吳華能下得了手,或許也能讓他回憶起什麼,畢竟是要刺激他的大腦,讓他做他接受不了的事情,事實上就是一種刺激。
風揚轉身走到仲裁教會女教主的身邊,道︰「有事?」
「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女教主說。
「上來。」風揚轉身朝二走去。
一行人再次回到包廂中,風揚和聚賢的一群兄弟都坐著,女教主也坐著,不過那些教頭和仲裁教會的其他人卻只能站在教主身後。
「你真的很厲害,來大陸這麼短時間,就鬧出這麼多驚人之舉,站到很多人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雖然風揚的地位和官位都比女教主高,但是她卻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恭維的姿態,就好像是好朋友許久不見的寒暄一樣。
「大老遠跑過來不是要說這些?」風揚揚起一道笑容,就那樣很沒有禮貌的直勾勾盯著女教主的雙眼。
「按照大陸的風俗,一個城市有人成為仲裁教會總教的制裁組一員或者教頭,都會舉辦一場宴會,宴會邀請哪些人按在仲裁教會總教的地位而定,這一次我們不但會邀請鄭安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連附近幾個城市的人也會一起宴請過來。」教主也不拐彎抹角了。
「體現一下鄭安城是個人杰地靈,彰顯鄭安城仲裁教會的優勢,有個總教的人坐鎮,鄭安城能吸引來多勢力團伙和商人進駐,確實是個不錯的盛宴。」風揚不以為然的喝了一口酒。
「呵呵,例行公事而已。」女教主說。
「行,你看著辦。」風揚點頭。
「那就三天後。」女教主起身,朝風揚拱了拱手,必要的禮節還是要行的,然後其他人也跟著躬身抱拳,他們都有點恭維的姿態,女教主保持的好。
一行人朝外面走。
「你們是不是還忘了什麼事?」風揚回頭看了女教主和那些教頭一眼,然後又回頭喝起酒來。
看著停在門口不敢再往外走的一群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仲裁教會眾人,華天、羅林等人都是一臉冷嘲的笑意,就是因為他們的一句話,會導致聚賢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會讓華天受那種屈辱。
五大教頭心里都是咯 一聲,暗道糟了,他到底還是打算追究這件事。
「恩?」女教主回頭看著風揚。
「是誰要對付我?」風揚沒有回頭,但是聲音卻顯然有些陰沉。
女教主知道風揚是指什麼,也知道風揚知道他說的自己明白,所以在明白人面前,她也不想裝傻充愣,那樣就顯得太虛偽了,「你以後自然就會知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你不怕我撤了你或殺了你?你們散步這種有關于我的謠言,我完全有這個權利。」風揚嘴角劃起一道冷凝的笑意。
「你不會,至少在知道那個人之前不會。」女教主笑著說。
「那我怎麼也得做點事給他看了,要不然他會看不起我的。」風揚嘴角還是那種意味不明的邪笑,神色很有點玩世不恭,桀驁不馴,「誰負責散布的謠言。」
「我。」
「你是發號施令的,我要知道誰負責執行的。」
「是我執行的,一時糊涂,還希望教頭恕罪。」獵頭人的頭拱手說道。
然而下一刻,他臉上的神色便凝固了,眼楮瞪的滾圓,充滿了驚恐,這種猙獰的神色永久的彌漫在這張臉上,因為風揚的手已經直接插入了獵頭人頭頭的體內,將起心髒拽了出來。
甚至于教頭和教主都還還剛剛反應過來,獵頭人頭頭的心髒就已經被風揚緊握在手中。
風揚臉上掛著一抹邪笑,在別人眼中,就如同一個瘋狂嗜血的惡魔一般。
風揚五指一用力,一顆心髒便被捏的爆炸開來,獵頭人頭頭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左胸口出現一個大洞,「我說過,做錯了事就一定要付出代價,這種代價的輕重由你們犯的錯誤的輕重決定。」
「我們記住了。」女教主看了風揚一眼,然後轉身就走。
五大教頭將獵頭人頭頭的身體抬走,都駭然的看了風揚一眼,然後跟著教主走了。
「繼續喝酒。」風揚回到座位上,自斟自飲。
「你還喝的下去?」吳華詫異。
然後就見其他人都若無其事的坐下來繼續豪飲,吳華就糾結了,「一群怪胎,真他娘的變態,這樣血腥還能喝的下去,看情況好像心情性質越高了,真不是人。」
吳華感覺自己現在看到飯菜就是一陣反胃,他認為得有兩三天吃不下飯了,當減肥。
一群人從白天喝道晚上,今天除了吳華之外,全部都醉了,然後所有人跌跌撞撞的回家,羅林不屑的說︰「華仔,說好的,不醉就是逼養的。」
「我醉了。」吳華說。
「一般說自己醉了的都是沒醉。」
「那我沒醉。」
「吶吶,這是你自己說的,我早就知道你沒醉,你個逼養的貨。」
「操你大爺,老今天和你拼了。」吳華怒氣沖沖的朝羅林撲了過去,兩人就在大街上扭打在一起,摳鼻孔的摳鼻孔,揪女乃~的揪女乃~,挖菊花眼的挖菊花眼,捏蛋的捏蛋,總之都是一些無戳的但是殺傷力都堪比天階武技的絕活兒。
一如既往,吳華的嚎叫過後就是羅林的慘叫,然後兩人的聲音此起彼伏,伴隨著一群人的哄堂大笑,久久的在這個寂靜的異鄉上空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