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冰室跟火室,就是在極度冷跟極度熱的空間下待一天一夜。
冰室的溫度真的可以把人活活凍死,而火室足可以把人折磨瘋,而先冰後火,簡直是對人的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Z夫人走後,刑兒破口大罵了出來,「該死的,這個死娘/們怎麼能這麼狠,唯一,不要去,不要受刑!」刑兒抓住唯一的手驚恐的說道,那些地方,她去過一次,終于在後半夜的時候熬不下去了,被拖了出來,只要想起那一天,刑兒就感覺真的很殘忍,那些要比鞭打之類的酷刑要折磨人的多了。
唯一淡淡一笑,眼神卻沒有多大的起伏,「如果真的可以不去,那麼就是她死的那一天,刑兒,現在我們無法反抗!」
唯一的話,提醒了刑兒,是啊,他們無法反抗,他們全家的命都在Z夫人手上呢,如果真的可以反了,他們早就把Z夫人給殺了。
「該死,等我找到解藥,我一定要把這個死女人給撕碎了不可!」刑兒不甘心的罵道,然後回頭看著唯一,聲音放柔軟,「唯一,我陪你去!」
「不!」唯一一口拒絕。
「唯一,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都是有苦一起受,有福一起享受,你不能拒絕我,難道你忘記上次我受刑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嗎?到這個時候,你讓我怎麼放下你一個人?」刑兒斬釘截鐵的說道,上次她犯了錯,被關在冰室一夜,後面夜撐不過去了,是唯一沖進去救了她,然後她被關在里面替她受罰。
「刑兒,有時候一個受要比兩個人受要好的多!」刑兒看著刑兒說道,刑兒比唯一小一歲,唯一一直把刑兒當成自己的親生妹妹一樣對待的。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刑兒的眼神如泉般清澈肯定。「如果你不讓我去的話,就是不把我當姐妹!」
唯一知道拗不過她,最後只得無奈的點點頭。
冰室里。
里面都是白茫茫的冰塊一塊塊砌成的牆壁,無論是牆,還是地面,都是冰塊,空中都是冰凍的霧氣,這間冰室至少也有零下20多度。
兩個女孩子凍得瑟瑟發抖,看守的人好心一點,還讓他們穿厚了一點。
「唯一,我,我發現發現你最近怪怪的!」刑兒縮成一團,蹲在地上一顫一顫的問道,這個時候必須找點話題來說。
唯一蹲在地上,只是環抱著自己,眼神卻沒有因為這寒冷的冰室而感覺一絲的流轉,只是那一雙淡到極致的眸子比一室的冰冷還要冰。
「唯一唯一,我在跟你說話呢,你……你在想什麼!?」刑兒凍的渾身打哆嗦,咬緊牙關,都感覺到神經線在痛,可是看著唯一這個樣子,她還真的有點擔心。
唯一蹲在地上,手臂環抱著自己,眼楮看著某處,空洞無神,放佛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入不了她的眼,「他,他,我見到他了……」
正在打哆嗦的刑兒在听到這句話後,身子一怔猶如被雷擊了似得,原本清澈的眸子瞬間布滿陰霾,「你見到他了!?」
唯一輕輕的點點頭。
「那,那他認出你了嗎!?」刑兒激動的問道,他當然知道唯一口中的那個他是誰來,從她們小的時候就被抓來訓練,唯一夢里都喊著那個人的名字,然後他們成為好姐妹,交換所有的秘密,而且唯一表面看起來冷冷清清的,但是每次提到那個他的時候,她的眼神總是充滿柔情,小心翼翼。
唯一下額枕在胳膊上,搖搖頭聲音柔軟,「我不敢,我不敢讓看他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她記得,小時候的時候,水天佑說他的夢想是當一名醫生,拯救所有生病的人,那個時候的小唯一還因為他的夢想為他喝彩,而如今,她卻做著跟他相反的事情,他救人,她殺人,他不是什麼人都救,她卻不是什麼人都殺。
刑兒一愣,知道唯一在在意什麼,「唯一,如果他真的愛你的話,他不會計較你是做什麼的,相信我,我也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
唯一抬起迷蒙的眸子看著刑兒,嘴唇慢慢的揚起,打了一個哆嗦,「刑兒謝謝你!」
「不謝,你放心,這個世界到最後,都有我一直陪著你,直到我死!」刑兒看著唯一的眼楮,清澈如泉水,只是覆蓋了一層冰霜,不過表情卻那般肯定。
「嗯!」唯一點點頭。
「唯一,抱抱,好冷……」刑兒展開懷抱,一股冰冷的氣息就朝她的懷里襲擊而去,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唯一也展開懷抱,兩個女孩子緊緊的抱在一起,尋求溫暖……
唯一,你說我們能不能殺死Z夫人!?」
「不是能不能,而是一定要殺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