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誰是誰的局[VIP]
慕浩熙看著白淺在他的懷里從抗拒到漸漸了無聲息,他被嚇到了,大驚失色地朝著白淺大喊道︰「白淺,你醒醒,醒醒。」
他拍著她的臉頰,但是這張臉慘無人色,沒有任何反應。
他的心有份抓狂的感覺,他把她囚禁在這,只是希望她能愛上他,並不是要故意傷害她,可是這麼多天,她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吃過一頓好飯,他是在殺她嗎,他是真的要把她逼上死路嗎?肋
此時,他後悔了,所有的暴戾和殘忍從他的心間悉數散去,他只知道,這個躺在他懷里的女人,他不能讓她有任何的意外。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打橫抱起,便直沖下樓,以最快的速度把白淺抱上了車,便向著醫院疾馳而去。
一路上,車子在狂奔,他的心也一直提在半空中,這棟房子遠離市中心,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保證白淺能早一點到醫院得到救治。
他一邊開足馬力向前疾奔著,一邊注意地觀察著白淺的情況,車子的顛簸間,他隱約听到了她幾不可聞的微弱申吟聲,雖然他看到她的眉頭緊蹙,雖然他看到她的臉色依然蒼白如紙,但是最起碼,這可以說明她還有一些殘存的意識,這讓他的心得到了稍稍的放松。
終于,醫院到了,他看到醫生把她推人了急救室,他看到醫生替她掛上了對他來說象征著生命之水的吊瓶,他那顆一直提起的心終于有些落地的感覺了。鑊
他坐在急診室外等候著,此時,已經是深夜。他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一支一支地抽著煙,他的眼前閃現著的是他初次見到白淺的情景。
他認識白淺的時間,比白淺在林叔的帶領下來初次見他的時間,要早得多。
白淺的父親白字疏,在公司服務多年,也算是兢兢業業,卻管了他不該管的事情,勢必便成了高層眼中的沙子。
白字疏沒有反抗余地的鋃鐺入獄,這個時候,他的女兒白淺卻進入了社長的視線。
慕浩熙並不知道社長和沈家有什麼樣的恩怨,只知道,沈家是社長一直殫精竭慮要對付的。
在白字疏一案中,一個偶然的機會社長見到了白淺,社長竟然就看中了她,要讓她去完成接近沈離的任務,接下來的事情便都是慕浩熙悉心安排。
慕浩熙第一次見到白淺,是在巴黎檢察院的門口,那天下著大雨,他坐在車里,林叔就坐在他身邊,有一個女子正一步步的從高深的大門走出來,林叔指著那女子告訴他,那就是白淺。
他還記得那天她穿著一件薄薄的紗質白裙,由于雨太大,她的裙子已經濕透,把她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身子濕濕地包裹得透緊,她的臉上也是濕的,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她看起來狼狽萬分,只是這不能掩蓋住她的天生麗質,她的臉上有著悲傷和絕望的情緒,但是那黑白分明的眼楮里依然發著不願屈服的堅毅的光芒。
那一刻,他的心一動,因為他在她的身上,他分明看到了另一個女孩的影子,那個女孩決絕的離他而去的時候,也是這樣柔弱中帶著堅強,也是這樣不願意屈服的挺直著她小小的背脊。
那個女孩叫做含瑜,她曾經那麼深刻的停留在他的生命里,最終卻還是義無反顧的離開了他,他曾經嘗試著去尋找,卻一直渺無蹤跡,再然後,他便放棄了,因為他早已經沒有資格和立場去面對她,可是,這麼多年,那些往事他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過。
然後,他知道了,原來,白淺和含瑜一樣也是學音樂的,同樣的彈得一手好鋼琴,怪不得,她和含瑜一樣,有著相似的神韻。
家里的巨變讓所有的一切都壓上了白淺的肩膀,他看著她四處求人,他看著她不願意屈服于命運擺布的倔強堅韌,可是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抗得過這精心編制的圈套。
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是因為她讓他想起了含瑜,還是別的什麼?總之這個叫做白淺的女子讓他已經結了厚繭的心,竟然有了瞬間的柔軟。
他曾經嘗試過,要社長放棄白淺而選擇別人,卻被社長嚴詞否決了。社長看中的人,下的決斷,沒有人能夠違抗!
他看著她一步步走入他們設好的局,他只有隱藏住自己心中所有的一切,按照社長的部署,一起走進這個局。
他來到A市,在深度調查沈離的過程中,他竟發現了一件讓他不敢相信的事情,世界難道真的這麼小嗎?
含瑜,那個他這麼多年來不敢再提到的名字,不敢再想起的女人,竟然已經死了。
而且,她的死是那樣的不值得,她是為了給一個男人生孩子而死,這個男人,竟然就是沈離!
原來當年,她離開他後,便是投入了沈離的懷抱,而沈離給了她什麼?沒有婚姻,沒有公開的承認,她卻還這樣傻傻的為了替這個男人生孩子,傻得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當他知道這一切後,幾乎要發瘋,他原本不過是為了社長的命令而對付沈離,而現在,他怎麼可能不對沈離恨得咬牙切齒。
這一切的一切讓他更加不能忍受白淺對沈離的愛,為什麼所有的女人都要愛沈離,而他慕浩熙卻什麼都不是?
所以,他在對付沈離的同時,只有一個念頭,便是要把白淺從沈離的身邊奪走,他的所有的計劃都一步步成功了。
他安排白淺在訂婚之夜離開,他把白淺囚禁在那座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城堡里,可是,這麼多天了,他還是無法得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