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就那麼巧合,參太子斷然沒想到,曹榮見到嚴玲,當即擺出一副受害人被凌辱的姿態,「姐,你怎麼來了?」姐?一個姓嚴,一個姓曹,莫非又是那些關系曖昧的「干姐姐」不成?和上次到醫院探望參太子一樣,嚴玲還是一副冷肅的高傲強勢︰「你被打了,我這個當姐姐的能不來麼?」曹榮立即指著參太子說道︰「姐,這次當真不是我惹的事,是這暴徒非但對我惡言相向,還動手傷人,一看我的臉,就是被他打的。」嚴玲望去,當她看到是參太子的時候,這個華麗的女人也不由微微錯愕,但是像她這些年紀的女人早已經被世俗和社會鍛煉到喜怒不形于色,所以那一瞬的錯愕後,嚴玲便又恢復那強勢女人的姿態,望向身旁的派出所所長問道︰「所長,能給個房間讓我和這位年輕人說句話麼?」所長自然當即答應。嚴玲望向參太子,參太子也沒有猶豫,當即跟了進去。落下的曹榮和王夢雪都眼神迷惑。審訊室內,參太子望著周靜宜的母親大人的背影,對方沒出聲,他也保持沉默。雖然他很想知道周靜宜的近況。嚴玲緩緩回過身來,注視著參太子。不虧是女強人,目光犀利,一般下屬對上這些目光難免都會心存忐忑緊張。不過參太子是能夠和趙妲己身後那位太爺爺對弈時能夠氣不喘臉不紅的淡定哥,嚴玲此刻威壓的姿態對參太子而言就根本起不到什麼效果。參太子目光灼灼,嚴玲只道參太子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誠然,在她心底里參太子這種以為有了愛情就有了整個世界的懵懂年輕人是不知道世態炎涼、人有階級之分的。兩人就這麼對視,良久後,不願意在此浪費時間的嚴玲率先打破了審訊室的平靜。「前幾天靜宜這孩子和我吵了一架,堵氣跑到了外婆家……」嚴玲平靜地說道,似乎不像在追究參太子打傷了弟弟,而是家長和年輕人之間的友好交流。參太子知道嚴玲還有下文,所以沒有出聲。「以前她從來都不是那種叛逆的女孩,心靈手巧,知書達禮。我們周家只有她一枚女孩,但是她比男孩更長氣,而且從小就有心髒病,我們是把她捧在懷里,含在嘴里都怕融化。」「上次靜宜心髒病病發是你救了她,超市你又救了她一回,做母親的是很感激你。」嚴玲望了參太子一眼,看到參太子低著頭靜默不語後,繼續說道︰「感激歸感激,女人的幸福卻不能因為感恩二字而取舍的。感恩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報答,但是女人的幸福是一輩子的事情。」「也許你很奇怪,為什麼曹榮會喊我姐……」「其實我與他是親姐弟,父母離異後,我母親改嫁,我隨了繼父的姓。」嚴玲說道這里,眼神情不自禁地透露出悲怒的神色。「女人一旦嫁給無能的男人,就注定悲慘一輩子。他不能給你幸福,甚至不能給你溫飽。他能把嫁妝偷去賣了換賭資,卻因為付不起費用,剖產的老婆被醫院擱在手術台上差點死去……一個女人憑什麼要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托付在這樣一個男人身上?」
「靜宜外婆所經歷的事情我是不會容許發生在靜宜的身上。」
「今晚你打我弟弟的事情,我不會再追究,不過我也希望你以後別接近她。」
參太子沉默不語。
看到參太子無動于衷的樣子,嚴玲冷冷掃了他一眼,「如果你還明白,那我也把話說白了,你配不上靜宜。」
說完,轉身走出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