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參太子不知道蘇東坡當年發生什麼變故從而讓他從位極巔峰的一代廚神淪落為一個守著破落小店的酗酒老頭,但是他從蘇東坡對自己的態度以及外公趙山平對自己的囑咐隱約可以猜出,當年的事情肯定與外公有關,而且外公似乎對蘇東坡是心存愧疚的。蔣卓風在村口放下參太子後,便把藥帶回療養院。而參太子則提著專門替蘇東坡熬的藥踩著泥濘的沙石小路進了村,這是參太子第三次來了。這回他遠遠就看到「廚絕天下之假日大酒店」的破舊招牌下,小小的青石板街竟然停了幾輛轎車,把本來就不寬的青石板街塞得滿滿的。而小店門口圍滿了人。參太子眉頭一皺,難道那些房地產商又來了?參太子急忙走了過去,擠入人群,卻看到只有二三十多平方米的小店里站著七八個長得五大三粗卻西裝革履的男人,顯然不是什麼白領上班族,大都是有錢人身邊的保鏢打手之類的人物。這派架勢早把店里的顧客都嚇跑光了,只有一張桌子旁坐著人。那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保養得不錯,一套中山裝,有幾分儒士風範,很有特色,就是在這破舊油膩的小店里顯得有點格調不一致,突兀了。坐在他對面的蘇東坡臉色難看,蘇小舟憨厚地站在爺爺身邊,打量著面前的男人。「蘇老爺子,你這店實則寒酸了點,位置在這些小地方,生意再好也賺不到大錢,你也是當年風光過的大人物,何必屈身在此呢,不如來我們的花園大酒家,大主廚的位置虛位以待,酬金隨你開價,如何?」那位穿著中山裝的男人手里端著兩顆翡翠圓石,望著對面的蘇東坡十分客氣道。「說白了就是圖我的《帝王宴》,你回去告訴姜波白,他這一輩子想都別想!」蘇東坡指著對面的中山裝男人怒喝道,「我恨不得咀他的肉,嚼他的骨頭!」中山裝男人也不怒,悠哉悠哉地轉著手心的翡翠石,淡然笑道︰「蘇老爺子您錯怪我家父親,我父親他老人家一輩子光明磊落,當年你兒媳出事實屬意外,您卻強把責任推給他,也實屬不公平。其實他對當年廚神大賽您打賭輸後自切三指的事情一直愧疚在心,所以多次派我來,並以大主廚的虛位以待,您也知道我們花園大酒家是全國最好的酒家,不知多少五星級大廚眼紅這個位置,但是我父親卻說只有您老人家才真正有資格坐這個位置……」「滾——」蘇東坡氣得全身發抖。「師父,你別激動,太子哥哥說你的病不能生氣……」蘇小舟急忙扶著爺爺。蘇東坡卻一把推開蘇小舟,顫顫巍巍地拿起廚房的刀揮舞,竭斯底里地嘶吼︰「給我滾——」中山裝男人冷冷一笑,一手抓住蘇東坡劈過來的手臂,笑道︰「你還以為你是當年的黃金左手麼?」「放開我爺爺……」蘇小舟抓住那中山裝男人的衣服叫嚷道,卻被身後的西裝男人雙手抓住衣領拎開,反束縛雙手,任蘇小舟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