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辛見著蘇護的神情言語,心頭卻是一笑,對于蘇護這樣的人,自然就是得拿著這種辦法,雖然那些大臣們每日都會是將這麼一個接著一個的奏折交上,其中不泛有彈劾冀州侯的折子,但是雖然這樣,子辛心頭卻也是沒有幾分猜忌,而且就在急召蘇氏一族進入朝歌之後,那蘇護便是舉族而來,子辛心頭就已經是了然清楚,這蘇氏一族,並不是那些大臣們想象的那樣,倘若蘇氏一族依靠著冀州那富饒之地就此招兵買馬想著謀反之事,那麼蘇護決計不會就這麼將蘇氏一族就此搬到了朝歌之地來,這便是表明了蘇護心頭即便有獨立之心,卻也是沒有那個膽子,不過,子辛為君這麼多年來,自然對于心頭的思索還是想著萬全之策,這蘇氏乃是當年開國帝王年代所封的侯爵之位,而且,成湯帝王也是給了蘇氏一族一道親筆手諭,能夠永葆蘇氏後代之興榮,這點對于現在的子辛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個威脅,這先祖帝王手諭,生為皇家後代,自然應該承秉先祖帝王之意,不可違抗,否則將會引來反祖之名,那麼為了往後的一切可能,子辛卻是這次將蘇護單獨召進皇城而來,其目的就是為了這蘇氏一族的帝王手諭之事,一旦這帝王手諭被皇族收回,那麼往後這蘇氏一族就是少了這道護身符,一旦蘇氏有何異動,便是能夠毫不受阻礙的就此鎮壓絞殺蘇氏一族,不過,那蘇氏一族沒有異動之心自然對于皇族來說也是一件好事。9078.8C3A4I65o7n8g67e9n802e30.9c7o9m8
「既然你有此心,那麼我今日便是受了你今日之意,現命你蘇氏一族在半月之內,將那先祖帝王手諭上交皇族,如不然,就治你們蘇氏一族謀反之罪,將你們蘇氏一族抄家問斬。」
子辛這刻見目的已經是達到,便是沉聲說道。
現在這種關頭,子辛卻是沒有再隱藏心計,再者,這蘇護並不是傻子,自己那般詢問,顯然已經是目的明了,子辛知道,就算再多做隱瞞也是沒有絲毫作用,反而是更加落人口嫌。
在于蘇護來說,那成湯帝王手諭,可謂是蘇氏一族的世代法寶,原本以為這子辛帝王將蘇氏一族急召進朝歌,其中無非就是為了那朝中大臣彈劾蘇氏之事,但是直到現在才明白過來,子辛的目的就是為了自己這蘇氏的護族手諭,心頭暗悔不已,早應該在進皇城就是想到,這子辛為何要將蘇氏一族全部急召進朝歌,卻是在自己蘇氏一族剛抵達朝歌之時,就此只是召見了自己這蘇氏族長一人覲見,從子辛的這點舉動來說便是應該可以明白,他的目的不是要制裁自己蘇氏,而是那手諭。
而且,在自己蘇氏一族能夠舉族進朝歌的時候就是應該能夠表明了蘇氏一族的心境,對于這點,這子辛帝王是不可能不明白的。
然而,蘇護心頭雖然懊悔,卻是無可奈何,在于這件事情上,子辛完全是掌握這主動權,蘇氏則是完全的被動,首先子辛就是順水推舟地利用了那些朝中大臣們的彈劾之事,急召蘇氏,表面是為了查明蘇氏是否有謀反之心,實則不然,那麼這第二步,這子辛就是自然而然的利用聖旨帝王名義,將蘇氏一族舉族進朝歌,一旦蘇氏進入了朝歌,那麼表明,蘇氏一族已經是成為了皇族的砧板上的魚肉了,這以後的事情,便是軟硬兼行,但是子辛明顯是想要繼續利用彈劾之事,將自己蘇氏一族的手諭拿到手,這點表明了子辛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極為有心計的君王,只是,現在讓蘇護還有一點是不明白的,這子辛為何要辦成服侍雜員來試探自己,這究竟又是在試探自己什麼呢?
「我蘇氏一族並沒有絲毫東兒異動之心,這刻帝王既然要我蘇氏一族這般表明心意,那麼我蘇氏一族便是沒有絲毫怨言。」
蘇護這般說著,心頭卻是罵開了天,然而,遇上著子辛,卻是實在沒有辦法。
「如此甚好,今日天色也已經是稍晚,本想著給冀州侯準備酒宴,接風洗塵,看來值得改日了.」
子辛現在是春風得意,心情大好。
「帝王費心了,蘇氏一族剛到朝歌,還有諸多安頓事宜需要我回去處理,這???」
蘇護現在哪里還想著半分待下去的心情,當即就是猶猶豫豫說著。
子辛一听,心頭也是明白蘇護之意,就此說道。
「如此我也不便久留冀州侯,還請冀州侯帶我傳達對蘇氏上下的慰問之心便是,如此,冀州侯你便是退下吧。」
蘇護如臨大赦一般,心頭就是猛松了一口氣。
「謝帝王
跪拜之後蘇護這才心有余悸的離去。
這刻,那門口一直守衛著的侍衛卻是進來了,子辛見來者,不由就是面目一笑,可見,這子辛雖然乃是南商帝王,卻是與這皇城一侍衛倒是關系不淺。
「冷塵,今日見著這冀州侯究竟如何?「
子辛當即就是臉上笑意地問道。
「回稟帝王,從冷塵看來,這冀州侯謀反之心卻是沒有,如不然,這蘇氏一族舉族進皇族之地,就是成了人質,冀州侯不會不知道,但是冀州侯還是如此決定,便是表明了其心境。」
這名叫冷塵地侍衛就此回答道。
子辛了然一笑。
「蘇護有沒有謀反之心,自然現在清楚,只不過,我的目的不是在于他蘇氏的勢力,論軍力,他冀州那彈丸之地,怎麼可能是我南商大軍的敵手,從這點上來說,那些大臣的折子我便是從來沒有相信過,他們只不過是覬覦冀州之地這麼慢幾百年積累下來的財富罷了,我豈會不知,但是這蘇氏一族乃是南商開過帝王的得力門族,當初成湯先祖帝王開創南商,這蘇氏便是一支重要力量,而後成湯帝王便是給蘇氏一道世代護身手諭,這乃是我皇族後代的一大心病,今日由此機會卻又是怎麼能夠不利用的上。」
「帝王英明。」
那冷塵听著這手諭之事,卻是並不知情,但從子辛的說話分析當中便是能夠知曉這子辛為君的心機。
「只是,屬下還有一事不明白。」
冷塵這刻遲疑地說道。
見著冷塵遲疑,子辛不由就是一笑,「但說無妨,你我之間雖未君臣之關系,但是皇城之內,我也就是你這麼一個兄弟,你們二人之時,卻是不要那麼多皇城禮儀規矩。」
冷塵一听,卻是心頭一熱。
「帝王為何要裝扮隨從模樣去試探冀州侯?」
冷塵便是問道。
子辛一听,不由又是笑了起來。
「這自然是有著目的,對于這蘇氏一族,乃是世代居住在那冀州之地,卻是為皇城之地無從幾分了解,我登基這麼多年來,就是連蘇氏一族究竟為何模樣,這蘇護究竟為何模樣都是不知道,那麼在蘇護究竟是何種人樣,自然是沒有底,所以,我裝扮隨從模樣就是為了試探這蘇護究竟是何種人,這樣一來才會有後來御書房的這些事情。」
子辛淡淡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帝王可謂是籌備萬全。」
「現在還是為時過早,這蘇護雖然性格有些軟弱,但卻是對于帝國政權來說,這樣一種威脅卻是減小不少,但是這段時間之內不要讓任何朝歌勢力去驚擾這蘇氏一族,狗急了還跳牆,免得到時候動了民意就是弄巧成拙了。」
「是,屬下這就吩咐下去。」
子辛點了點頭,揉了揉太陽穴,卻是看著那桌案上的一攤折子,開始發呆。
「親王比干侯前來覲見。」
就在子辛發呆之際卻是听著門口一侍衛再次高呼道。
子辛一听,面色稍稍一變,暗想著這比干卻又是為何來此?難道剛才那件事情已經被比干知道了不成?
「宣。」
子辛正了正身子,卻是沉聲說道。
「宣比干覲見。」
那門口侍衛一听,就此高呼道。
「微臣比干參見帝王,帝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來著是一須發斑白的老者模樣,但是年邁雖然已經是事實,卻是在老者身上能夠明顯地察覺到那股威嚴氣質,這點與老者這刻模樣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皇叔請起。」
子辛當即就是說道。
「謝帝王。」
比干就此叩首謝道。
待到比干站好,卻是听得子辛問道︰
「不知皇叔此刻前來究竟有何要事?」
「帝王,微臣听說冀州侯蘇護被帝王召見入皇城來了?」
比干須發一動,卻是問道,額間幾道皺紋卻是顯得幾分神氣。
「正是。」
子辛一听,心頭便是明白了過來。
「帝王是否為難冀州侯?」
在這個子辛面前,雖然在尊卑上是君臣之關系,但是卻還有叔佷關系,這比干乃是南商一大諫臣,朝中上下,唯獨這比干是直言不諱,不過眾人心頭卻是知曉,這比干是帝王的叔叔,有著這層關系,可是,這比干直言上諫,雖然其心可善,但是那種不諱的行為在于為君的子辛來說卻是顯得極為的不滿,畢竟在君臣面前怎麼也是不想被駁了面子,所以,子辛雖然賢明治國,卻是如何也不怎的喜歡這比干皇叔。
「皇叔何意?」
听比干這般問話,子辛就是面色一變,問道。
比干自然是觀察著子辛的面部表情,但卻是沒有絲毫的懼怕之心。
「帝王本次召見蘇氏一族全族進朝歌,卻是因為那朝中大臣的彈劾之心,可是老臣一再有言,這蘇氏一族乃是世代忠于我南商帝國,而且,帝王聖旨一下,那冀州侯便是舉族前來朝歌,這也是表明了蘇氏一族的心境,相信帝王也是能夠看的出來,所以,老臣今日前來就是懇請帝王不要為難蘇氏一族才好。」
比干這刻看看說道,句句都是向著那蘇氏一族。
子辛听在心頭卻是一冷笑,面色卻是不改。
「皇叔,那蘇氏一族乃是隨著先祖帝王成湯帝王一通創下來這不世之功,自然其心可表,然而,經歷了這般千年歲月,皇叔你能夠擔保這蘇氏一族沒有絲毫的一動之心?據我所知,那冀州侯可是在冀州之地招兵買馬,屯田集糧,大力收買這民心民意,這點便是有悖于我帝國律法。」
子辛沉聲說道。
「帝王,蘇氏一族乃世代生活在冀州之地,這冀州便是蘇氏的根,自然在冀州之地的百姓心頭卻是在如今冀州富饒之際,心頭紛紛想著蘇氏,但是這並不能夠表明什麼?難道帝王就是想讓著這帝國為官者民心盡失不成?」
比干一听,就是說道,絲毫沒有給子辛喘息的機會。
「好一個民心盡失,難道我南商帝國就沒有一個生的民心的好官?皇叔,這點你卻是言之差矣。」
子辛說道。
「在如今帝王領導的盛世太平之下,卻是深得民心,可是那蘇氏只不過是帝國為官者的一個縮影罷了,蘇氏爵位也是帝國皇權所給,他代表的就是帝國皇權,不正是帝國的力量麼?如今卻是被帝王以那些貪婪大臣的嫌隙之心為由將蘇氏一族召進朝歌,這點在帝國上下百姓心頭卻是如何想象?」
「行了,皇叔,在這件事情上如何處理,我有分寸,今日你若是為蘇氏一族求情來著,卻是罷了,這蘇氏一族有沒有謀反之心也不是你我一言兩語就此能夠澄清,一切還是讓時間與證據來決定吧。」
子辛極為明白這比干的性子,這樣爭論下去,兩人是沒有輸贏,雖然自己乃是一國之主,但這比干在朝中威信極高,當初帝乙帝王時期,這比干可是朝中第二大支柱,如今帝乙帝王雖已賓天多年,然而這比干的威信卻是沒有幾分減少,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也是沒能怎的撼動這比干在朝中的影響力。
听著子辛這麼一說,比干卻也是止住。
「帝王如是這樣想,那麼比干也就放心了,這蘇氏一族不可輕易動彈,否則將要亂事,還請帝王三思,。」
比干說著便是想要退身離去。
「皇叔,此話何意?」
子辛一听,不由就是心頭一驚問道,在比干所言,難道這蘇氏還有另外一番原因不成?
比干遲疑了半刻,卻是那張滿布這周圍的老臉上,更顯了幾分嚴肅。
「老臣並非何意,只是這蘇氏一族不可妄動,否則對于帝王,對于帝國命運來說也都將受到牽連。」
比干說著便是再次躬身離去。
這子辛听在心頭,卻是顯得極為的不解與迷茫,比干的那些話不可謂不是在提醒著自己什麼,提醒著自己,這蘇氏一族可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