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穆家,子竹心頭焦急更盛,只是現在倒是知道了姬發的去向,當下便是沒有絲毫停留,朝著朝歌城外趕去。9078.8C3A4I65o7n8g67e9n802e30.9c7o9m8
然而,令子竹很是氣餒的是,這才剛出朝歌城,卻是遇上了極為不想遇上的人。
「劉都尉,是我王兄派你來的麼?」
子竹看著對面早就已經在那的劉雲哲卻是問道,見著劉雲哲的神情卻是知道,他定然早就猜測到了自己會走這條路,可是這麼一細想,子竹心頭就是一驚,自己朝著這西邊趕去卻是在穆家得到消息才決定的,可是這劉雲哲卻又是怎麼知道,莫非真的???
子竹這刻心頭正暗自尋思著之際,只听得對面的劉雲哲卻是說道了。
「公主,還請您隨我回去才是,我也好向帝王交差。」
劉雲哲看著對面沉思的子竹,卻是淡淡說道,常年陪伴在子辛身邊,對于子竹的性子倒也是極為的了解,雖然自信自己在修為之上絕對勝過子竹,但是這子竹卻是鬼機靈的很,稍不注意只怕就是讓其溜走,而且,現在面對的是公主,不是敵人,他也是不能夠使出怎的招數將子竹擊殺。
「劉都尉,你卻是怎的知道我會走這條道?」
子竹想罷,卻是朝著對面的劉雲哲問道,絲毫沒有理會之前劉雲哲的話。
劉雲哲一听不由就是一愣,看著子竹,心頭微微驚異了半刻,但是神情卻是依舊不變。
「這點卻是不需要公主知道了,只是今日既然帝王讓我來情公主回去,雲哲只得照辦,只是公主若想要反抗,那麼雲哲只得讓公主委屈一二了。」
劉雲哲也是不理會子竹的話,現在在子竹面前只有這樣才能夠堤防著子竹的一舉一動,面色生變。
見劉雲哲卻是並不理會自己,子竹不由心頭一氣,但是子竹也是耐心的很,心頭生氣可是面色卻是沒有怎的表露出來。
「劉都尉,讓我回去也是可以,你大可以不需要動手。」
子竹說著卻是冷笑地看了看對面的劉雲哲,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陰謀一般。
面對著子竹這般神情,劉雲哲心頭一笑,卻是警惕性更顯幾分。
「公主有何話不放到了皇城再問屬下也是不遲,何必在現在呢。」
劉雲哲很是明顯不像就此回答子竹的問題,當即便是推諉道。
「劉都尉,你還真是將本公主當成了傻子不成?今日我卻是明確告訴與你,我王兄讓你帶我回去,卻是絕對不能夠傷及我分毫,雖然以你的能力我沒有反抗的余地,但是你卻是能夠阻止我傷害我自己麼?亦或者說,我倘若心頭一橫,卻是讓你領一具尸體回去,你認為我王兄卻是會如何對待與你?不錯,你與我王兄乃是從小便是主僕,你兩關系不同一般的主僕,但是你認為和我相比較,你能夠比我更重要麼?」
子竹顯得很是戲謔,冷笑著便是說道。
子竹這番話一出,只見得對面的劉雲哲面色當即就是一變。
現在在劉雲哲心頭可是寒意直冒,知道子竹性子大咧,但是還從來不知道子竹卻還有這般心思。
子竹說的一點不錯,以劉雲哲的修為,子竹想要月兌逃卻是沒有半分希望,但是即便是劉雲哲修為高深,但卻並不能夠完全左右于子竹,一旦子竹真的像她說的那樣來個自殘卻是讓他如何回去交差,而與子辛之間也正是被子竹說個正著,自己即便再忠誠卻怎的敵過這子竹公主,帝王唯一的妹妹的身份。
劉雲哲心頭一尋思,看著子竹良久,看來以前還真是小看了這子竹公主了。
心頭苦笑不已,劉雲哲身子動了動,這刻之間已經是想著子竹走了過來。
「公主這般危難屬下,屬下的確是不好交差,公主有何問題只有雲哲知曉得便是給公主回答。」
劉雲哲這時候來到了子竹身前半丈之處說道。
子竹見著劉雲哲走近,面色微微一沉,心頭組織了一下言語,這時候便是說道了。
「如此便好,劉都尉,我問你,這昨日離開朝歌想著西邊而去的姬發兩兄弟現在卻是在哪?」
子竹並不拐彎抹角,直接便是問道。
劉雲哲雖然心頭有些準備,但是被子竹這麼直接的問及此事,劉雲哲還是愣了半晌,心頭一時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怎麼?劉都尉不知道?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亦或者是不敢回答?」
子竹見著劉雲哲神情之間的猶豫當下便是冷笑著看著劉雲哲說道。
「這個,公主,姬發兄弟西去,我卻是何從知曉,您這不是在為難屬下麼?」
劉雲哲自然不想就此告訴子竹,畢竟,在沒有經得子辛的同意是絕對不能夠的。
「不知道?劉都尉,你我心里都是明白人,你跟著我王兄身邊這麼多年,難道就不了解我王兄那人,而我是王兄的親妹子,卻是更是了解我王兄,你敢說你不知道姬發兩兄弟的身世,你敢說你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去向?只怕是姬發與姬考兩人在朝歌城內的一舉一動都是在你們的掌握之中吧,兩月之前的那次意外的襲擊,我想的不錯的話,應該就是我王兄派你們去干的吧,而且,我王兄當初的舉動應該是有兩個目的,一者便是要將姬考給抓住,從而要挾蘇妲己,另一者卻是要將姬發給除掉,劉都尉,你說我猜測的究竟是錯還是沒錯?」
子竹見劉雲哲並不打算說實話,卻是也不在意,來回在劉雲哲身上看著,冷光掃視之下,卻是使得對面的劉雲哲站在子竹面前竟是有股不自在的感覺。
劉雲哲听著子竹這麼一番分下來卻是滿面的驚訝,眼神之中竟也是這般看著子竹公主。
「帝王倘若真想要蘇妲己一女子卻是何須做出這般舉動,再者,能夠成為帝王的女人,應該是她蘇妲己的榮耀才是。」
劉雲哲並不正面回應子竹的質問,卻是如此苦笑著說道,只是此刻的劉雲哲再想裝著毫不在意,也不再是那般容易了。
「這點卻是因為我王兄對蘇妲己動了感情,但是蘇妲己卻是傾心在姬考身上,我王兄身為一代國君,霸佔之心卻是極為強烈,但是那般公然將蘇妲己納為他後宮女子,卻是不能,所以我王兄情急之下只得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來才是,劉都尉,你是否同意我的這點推論?嗯?」
子竹說著卻還是有些陰陽怪氣地冷瞪著劉雲哲說道。
劉雲哲心頭直冒涼汗,他實在不敢肯定,這究竟是子辛想出來的辦法還是子竹給子辛出的這麼一個主意,如不然子竹卻是怎的知道的這麼詳細。
劉雲哲被子竹這麼一說,當下心頭卻是有些無措了,作為子辛的貼身護衛出生入死,劉雲哲絕對是個好手,但是如今面對現在已經完全不認識的子竹公主,劉雲哲突然發覺,修為雖然比之高深很多,但是卻還是那般無力,面對子竹的這顆腦袋一切都是顯得很蒼白無助。
「怎麼?劉都尉,你難道還不想與我說實話不成?」
子竹公主見著劉雲哲猶豫不決,心頭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但是現在子竹卻還是在絕望之中抱著那麼一絲可笑的希冀,希望能夠從中獲得一絲讓自己安心的消息,但是有一點子竹很是可疑肯定,今日想要逃開劉雲哲之手卻是絕不可能,除非有他人幫忙,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子竹早就已經放棄了與劉雲哲對抗逃月兌的想法。
「公主,這件事情帝王交代,我卻是絕不能夠說與你知道,如不然,雲哲便是對不住帝王。」
劉雲哲知道現在還想裝傻充愣卻是不行了,因為,子竹已經是與自己攤牌了,而這種攤牌卻是在警告著劉雲哲,想要蒙混子竹卻是絕不可能。
听著劉雲哲之言,子竹眉目當即就是一皺,但是隨即便是舒展,心頭對于劉雲哲的這點表現倒是大為心贊。
「如此我便只要求一點,我問你,你知道點頭或者是搖頭便是了,我想,我王兄不讓你說出來,但是並沒有說過不讓你點頭搖頭才是吧。」
子竹心頭尋思一番,就是說道。
劉雲哲一听,神情竟又是一愣,暗想,這子竹公主倒是激靈,這子辛嚴命自己不要說出來,但是現在被子竹必成這樣,說與不說卻是沒有差別,但是僅憑著心頭的那點忠誠,他倒是寧肯現在的尷尬卻還是沒有明確說出來,可是現在子竹的一席話卻是給他提供了一個不錯的辦法,這樣倒是給子辛的話鑽了空子。
「如此雲哲還望公主不要與帝王說出去才是,如不然只怕是雲哲性命不保,你也是知道帝王的性子。」
劉雲哲苦笑連連便是說道。
對于此刻劉雲哲的回話子竹當即便是點了點頭。
「這點你卻是放心,這件事情首先應該與我王兄月兌不開關系,我卻是怎的會告訴于他。」
子竹見劉雲哲同意了,不由滿口答應道。
「如此公主請問屬下便是,問完還請公主信守諾言,隨雲哲一同回皇城去。」
劉雲哲生怕這子竹公主又是耍著什麼花樣,不由再次提醒道。
「這個自然,我子竹公主何時失信于人?」
子竹回道。
「如此,那雲哲先謝過公主了。」
能夠不語子竹動手自然是好事,只是在這點之上卻是不得不違背了當初子辛交代的話,但是一想子竹的那些話,心頭卻又是微微好過了不少。
「我王兄是不是昨日派你們前去截殺姬發與姬考兩人了?」
子竹面色微微一變,問道。
劉雲哲听著子竹問得這個問題,神情又是猶豫了起來,但是這般猶豫片刻見著子竹眼楮一瞪,才點了點頭。
見劉雲哲點了點頭,子竹心頭就是一恐慌。
「那姬發兩兄弟怎麼樣了?」
子竹連忙問道。
劉雲哲一听這話心頭不由就是泛苦了,子竹的這個問題自己該如何舉動,點頭搖頭似乎都是不太合適,當即便是看著子竹神情顯得很是為難。
子竹一見,當下便是明白了過來,連忙就是改變了詢問方式。
「你們截殺成功了麼?」
問出這個問題,心頭有些答案了,可是那份心卻是跳動的更加厲害,如同就要蹦出了身體一般。
劉雲哲其實在心頭也是不好定義昨晚的截殺究竟是否算作是成功的,但是思前想後,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什麼?」
見著劉雲哲點頭,子竹心頭當即就是一碎,呼吸竟是猛然之間困難了起來,但是,也許這般情況早就已經潛伏其身體之上,只是在得到了這個答案之後,才猛然之間爆發了出來。
見著子竹公主的神情,劉雲哲神情也是一邊,實際上,姬考倒是被殺了,但是唯獨那姬發卻是現在不知道生死,回憶起昨晚姬發被那詭異的黑色氣息給吞沒之後消失的境況,劉雲哲現在心頭還留有余悸。
「那他們現在在哪里?這個問題你總可以回答我了,不用在點頭或者是搖頭了。」
子竹言明道。
「尸體已經處理掉了,公主現在即便是想找也是找不到了。」
對于姬發消失的事實劉雲哲並沒有說明,在劉雲哲考慮來,也許說姬發也是死了或許更是好上一些。
子竹一听,心頭更是一疼,眼淚當即便是刷刷奪眶而出,再也是止不住了。
「我真後悔,真後悔沒有答應你。」
子竹哽咽著自言自語著說道,身子竟是搖晃的厲害。
劉雲哲一見不由神情一變。
「公主,公主。」
豈想此刻子竹卻是突然之間身子就是軟到了下去,劉雲哲見機得早,卻是將子竹給接住倒是並沒有直接摔在了地面之上。
劉雲哲看著猶豫過度悲傷暈了過去的子竹公主不由心頭一嘆,對于子辛當初的決定,他卻也是談不上好與壞,只是在他作為一個屬下來看,從來只有執行主子命令的能力卻是沒有質疑的可能,更加不能夠去反駁主子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