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端木家族,更是被百里涵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還得背負一個染指端木家族未來少主夫人的黑鍋,著實虧大了。泡書(.paoShu8)
狸虎獸幾人早就將客棧地址通過秘密方法傳給了豐樂,而此刻豐樂領著幾人已經是找到了狸虎獸三人。
「穆霜,我記得以前在東陵學院有個叫端木朔的?此人是否也是這端木家族的?「
豐樂此刻與幾人坐定,腦中突然想起當初在比斗大賽之上看到了這麼一個名字,不過對于此人卻沒有什麼映像。
「的確,不過這端木朔在端木家族的地位卻並不是很高,只怕不過是個外圍子弟罷了,相比較端木檀來說地位相差甚遠。「
穆霜平靜說著,神情冷靜如止水一般,看不透此刻穆霜的絲毫內心。
豐樂對于穆霜的這種表情倒是極為習慣了,點了點頭,「今日天色不早,暫且在這康城休整一晚上,明日一早便回鄧地,穆霜姑娘,至于西陵大陸的事情還請你和穆家主多費些心神。「
「無礙。「
穆霜淡淡說著,神情之間此刻流露出一絲不舍。
「真的嗎,真的嗎?太好了,終于可以好好出去轉悠轉悠了,今天解決了心頭的大事,玩起來也會輕松不少。「
百里涵此刻是這些人當中最為慶幸的一人了,與端木檀解除了婚約,雖然使得自己名譽可能有損,不過對于百里涵來說這並不是她所要考慮的事情,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聒噪去。
豐樂見著百里涵就是郁悶地很,今天不是他擺了這百里涵一道,反而是被百里涵狠狠的擺了一道。
眾人點頭,當下紛紛商量交談了一番,此後便是各自離開。
房間內留下穆露與百里涵,這穆露在這倒是可以理解,只是這百里涵卻還是死皮賴臉地不肯離開。
「百里姑娘?你難道想要今天晚上陪著我睡覺不成?「
原本今天就憋屈地不行,自然此刻想要拿著這百里涵好好開刷一下。
穆露卻是依偎在豐樂身邊,絲毫沒有在意百里涵的存在,一臉嘻嘻笑著看著百里涵與豐樂。
「好啊,好啊,反正我都已經說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雖然只是拿你當擋箭牌,不過為了彌補你,本小姐就以身相許。「
豈料,百里涵這一句話頓時差點沒有讓豐樂被噎死過去。
豐樂滿臉的呆滯,看著眼前這個百里涵,這還是一個斗氣大家族的大小姐麼?說話竟是這般的大膽?
豐樂無奈搖頭,徹底的被百里涵給打敗了。
「百里姐姐,你該不會是真的看上豐樂了。「
穆露嘻嘻笑著突然說話,這一句話頓時讓百里涵滿臉赤紅。
當著豐樂的話,這百里涵是臉不紅心不跳,但是此刻被穆露這麼一說頓時是心跳加速,俏臉如同熟透了的隻果一般,紅潤圓通。
「哼,想得美。「
百里涵是悄悄地瞄了豐樂一眼,隨即便是輕哼了一聲轉身踱步而去,倒是有些逃得味道。
豐樂苦笑連連???
次日,一行人便是浩蕩離開了康城,直奔東夏帝都——鄧地。
已經離開了兩年,此時豐樂心頭倒是幾分激動。
與穆霜分別,幾人更是加快了速度朝著鄧地而去。
「李虎,靈溪,你們可知道這遁天道?」
途中豐樂突然想起了昨日在百里家時候听到了事情。
李虎與靈溪兩人一听,神情不由一愣,「上古聖皇所留下的一個小天地世界,相傳這小天地之中無線廣闊,滿是金銀珠寶,各種頂級法寶,各種修煉秘術。「
李虎此刻率先說著,而靈溪在一邊卻是不住地點頭稱是。
豐樂也是點頭,看來這兩人都是知道,他們應該知道的比自己還多才是。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可是這也只是一個傳說罷了,並沒有人去驗證過,況且天材地寶,洞天福地只有有緣人才能夠得到,何必多費心思。「
李虎繼續說著。
豐樂不得不點頭稱是,李虎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沒有那份念頭,倒是想要觀上一觀。「
「嗯?你是不是在哪里听到了什麼消息?先別說這遁天道是一個傳說罷了,而且,遁天道如其名字所示,這個小天地世界會不斷的移動位置,誰也不知道它會出現在哪里,所以即便是明明知道它的存在,想要得到這小天地世界之中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地,而就算發現了遁天道,想要進去只怕也是一個極為棘手的問題,上古聖皇能耐何其強大,只怕設置在遁天道之外的各種結界想要破除就是極為困難的。「
柏斯勤這時候從豐樂話中听出來了幾分意思,當即便是愁眉說著。
「這個自然,我也只是听說罷了,一切還是看機緣,不過昨日在百里家族听他們說起,心頭好奇罷了,不知道百里家族與端木家族是否有什麼消息?而且,這遁天道雖然在不斷的逃遁改變位置,但是這種逃遁是有一個周期的,在相當一定的時間之內是會固定在一個位置,而這個時間基本上是維持在三千年左右,所以找到遁天道也不是想象之中的那麼大。「
豐樂心境倒是極為的暢快,雖然想要見識一下這遁天道的厲害,但是說到強烈渴望卻是沒有那份心思,正如柏斯勤所說,天材地寶,洞天福地,乃是有機緣之人能夠得之,所以,對于這點豐樂並沒有什麼奢望。
倘若一再地只是迷戀這天地神物,只怕心性發生了變化,修為以後再也是難以進寸半步。
「回到鄧地之後我便要渡劫,這段時間我一直壓制著體內的氣息,不過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
豐樂此刻想起從釋家經那釋家方丈點播之後修為突然大進而到了渡劫的時刻。
「在短短數日之內你便要再次渡劫,這恐怕是整個修煉史上都是未曾听說過的。「
柏斯勤滿臉驚異地說著。
「以前只不過是有著一些東西庇護罷了,但是上次的紫雷劫與黑雷劫著實是讓我心驚,險些就這麼被兩道雷劫力量給劈死,不知道這接下來的雷劫又是什麼?「
說著豐樂神情陡然變得嚴肅起來,「管他是什麼雷劫,當初兩道雷劫力量都沒有奈何與我,難道我還怕了不成?「
說罷一股豪氣沖天而起,幾人都是為之一愣,但卻都是暗暗點頭。
三日之後,一行人總算是趕回了鄧地,不過沿途之中倒是見著滿目瘡痍的東夏大地,甚至還見到了零星的戰斗場面,整個東夏軍隊如同朽木一般,不堪一擊,如此一來,北奴國與西夏兩國的軍隊是長驅直入,按照這種速度,不需要幾日這圍困帝都鄧地的情況便將會發生。
豐樂心頭感慨不已,當年那麼一個曠世帝國,僅僅是在數年之內便是化作了人間煉獄,民怨騰升,大勢之下,帝國氣數已盡。
回到鄧地,首先見到的便是南宮雪,不過南宮雪那所傳來的消息卻是皇浦沉香已經于兩日前隨同皇浦家族還有赫連家族的各大高手去了北奴國,這意義自然極為明顯,皇浦沉香與赫連齊允的婚期已到。
「南宮姑娘,從鄧地道北奴國都城襄樊需要多長時間?「
豐樂小聲問著。
「按照他們這一行人的速度只怕是需要七日左右的距離,不過七日之後他們趕回了襄樊,但是距離兩人的婚期還有五日,所以你現在趕過去還是來得及的。「
南宮雪看了看豐樂輕聲說著。
「嗯,這件事情暫且放下,歐陽詩詩與子悅以及妹喜如何了?「
豐樂再次心頭一動,再次問著,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復雜。
「歐陽家族已經知道你還活著的消息,想必歐陽詩詩也是知道了,不過子悅姑娘卻並不知道,至于當初的妹喜姑娘,我想你在朝歌地時候也是听說了一點消息,因此沒有什麼出入。「
南宮雪似乎極為刻意的在避免與豐樂談及妹喜的事情。
豐樂心頭長嘆了一聲,「當初將妹喜帶入了這塵世之中,究竟是對還是錯?「
「這段時間多謝南宮姑娘了。「
豐樂轉而恭聲說著。
「呵呵,你若是這樣豈不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南宮雪神情之中難掩幾分失落。
豐樂一愣,隨即爽朗一笑,沒在多說。
是夜
整個鄧地都是籠罩在一片沉寂之中,那不就將會到來的死亡的恐怖沉壓著這偌大的一個帝都,當年的繁華早就已經不在,宛若慌夷之地一樣,唯獨那偌大的一個皇城卻依舊還是燈火通明,不過卻不是因為國事煩擾,卻是夜夜笙歌之象。
憑借著桀對自己的寵愛,妹喜退卻了那早就已經是心生厭惡的笙簫朝堂,厭惡了所有虛與委蛇溜須拍馬的朝堂官員的丑陋嘴臉,心頭一陣惡心。
唯一讓妹喜遺憾的是,那趙梁始終都是奈何不得,桀帝王似乎一直都是在刻意護著那趙梁一樣。
妹喜神情憂郁,此刻的寢宮之內滿是安逸,最為享受的也就是這一刻,她知道不久之後那桀帝王便會嘧啶大醉的到自己這里來。
手中攥著兩個彩泥人,痴痴發愣,嘴角一抹淡淡的迷人微笑,無不透露著這個女子自始至終都是保留著當年的那份純真,只不過是在這後宮之中為了生存而戴上了一副面具罷了。
「哎「
陡然之間,整個寢宮之中都是傳來了一聲嘆息。
妹喜陡然一驚,「誰?「
一張精致俏臉滿布著驚慌甚至是恐懼,在這深宮大院之內等級甚是森嚴,而在自己寢宮周圍,沒有自己的允許是不會有人這麼大膽的闖入進來的,可是此刻卻是有人進來了,這怎麼不讓妹喜驚慌。
「妹喜?「
那原本嘆息的聲音再次傳來,卻是呼喚著妹喜的名字。
妹喜神情之上的驚慌之狀頓時變得疑惑,因為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即便是兩年之久沒有听到了,可早就已經刻畫在了心頭,「豐樂,豐樂!「
妹喜只覺得鼻子泛酸,眼角泛紅,淚水如同奔瀉的洪水一般直流而下。
「真的是你嗎?豐樂!你沒死!「
妹喜此刻卻是沖著整個寢宮之中含著,但卻是找不到豐樂的身影,」你在哪里?為什麼不出來見我。「」妹喜,你這又是何苦呢?「
豐樂卻依舊沒有現身,看著寢宮之中失措的妹喜淡淡說著。
「何苦?何苦?我這究竟是何苦啊!可是你卻是如何能夠明白我呢,我怎麼會願意進入這深宮大院之中,我想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安逸的生活,可是命運卻總是這般捉弄人,我最終進入了這皇宮之中,為了生存我不得不每天阿諛奉承那個讓我惡心至極的帝王,為了能夠為你宣泄一絲不忿,我想盡千方百計將趙梁那狗賊給處死,甚至要利用朝廷的力量來報復當初爭對與你的所有大家族,可惜,兩年來我卻一無所獲,出了不斷的陷入這皇宮之中的斗爭之中。」
妹喜無助的哭泣,滿是委屈地說著,身子頹然坐倒在了地面之上,一時整個人的氣質也是喪失殆盡。
對于妹喜的遭遇豐樂倒是知道一點,但是對于妹喜的想法豐樂卻毫不知情,此刻听妹喜這麼一說,豐樂心頭陡然一頓,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當中竟然是與自己有著萬般的關系,他原本以為這個女子已經完全的變了,不再是當初的那個純真女子,不諳世事的女子,只會為了自己而與歐陽詩詩斗嘴的女子,可是今日本打算只是來看看妹喜卻發現,原來這個遭受東夏萬民唾棄的妹喜卻依舊還是保存著當年的純真,這些本質卻都沒有變化,只不過是因為有了各種因素使得妹喜不得不去掩飾下自己的這份純真。
「方才那兩個泥彩人是當初我給你買的?」
之前便是注意到了妹喜手中攥著的兩個泥彩人,此刻豐樂卻是問道。
可是妹喜卻渾身一震,因為此時此刻豐樂的聲音卻是從自己身後傳了過來。
妹喜陡然回過身去,「啊???」
妹喜突然驚呼了一聲,一時之間不知道哪里來的那麼大氣力,猛的起身竟是徑直的撲入了豐樂的懷中,還是那麼熟悉的氣息,沒有絲毫的變化。
「嗚嗚嗚。」
放聲痛哭了起來,曾幾何時的絕望,以為再也是見不到豐樂了,但是怎想,此時此刻豐樂卻依舊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驚喜,之前是因為心頭委屈而哭,那麼現在卻是喜極而泣。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苦苦努力卻是這樣一個成果,嗚嗚嗚。」
豐樂任憑妹喜在自己懷中放聲的哭泣,雖然以前對于這個女子一直都是不聞不問,但是心頭卻極為的在意,當初將妹喜帶出蒲田村的時候豐樂便是考慮到了妹喜的心性,這便是說明了,其實一開始豐樂便是在意著妹喜,只不過這份在意卻是極為的純粹,如同兄長般的關心。
「哭,哭出來會好一點的。」
豐樂木訥的伸出了雙手排在了妹喜的悲傷,溫柔不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妹喜終于是止歇了下來,緩緩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如此逼真的豐樂,妹喜滿臉的笑容,即便是眼角的淚痕依舊是掩飾不了此時此刻妹喜的欣喜。
「太好了,你沒有死,真的是太好了。」
妹喜歡快地說著,就在這一刻,妹喜竟是再次蛻變到了以前的那個妹喜。
豐樂心頭微微一疼,「你這兩年受了多少苦啊!」豐樂心頭暗自說著,卻是溫柔的拉起了妹喜的手,「跟著我離開這里,好嗎?」
見豐樂這麼一說,妹喜渾身一震,笑容止住,看著豐樂良久,最終卻是掙開了豐樂的手。
「怎麼?」
豐樂神情一變,不由問著。
「我現在還能跟著你走嗎?我已經是一個不清白的女子,我是一個遭受天下人唾棄的惡毒女人。」
妹喜神情一暗,了無生氣般地說著。
豐樂頓時一悟,妹喜說的的確是如此,妹喜現在是遭受了天下人唾棄的女子,但是別人不明白妹喜的心,他豐樂如果還是不明白的話卻是十惡不赦了。
「但是我卻不是這麼認為的,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兩年前我從蒲田村帶出來的那個純真善良的女子,而現在的這一切並不是真正的你,難道這點你都認識不到嗎?」
豐樂柔聲說著,看著妹喜那張吹彈可破的俏臉,心生憐愛,不過卻按壓心頭,他知道對于妹喜不可過于表現,如此一來最終傷害的還是妹喜。
「真的嗎?」
妹喜神情一異,神采一揚,顯得幾分竊喜。
豐樂淡淡點著頭,絲毫沒有猶豫。
「可是我自己卻如何過得了這個坎?」
妹喜再次嘆息了一聲,「而且我擔心我如果跟著你離去會對你有影響。」
「我這人難道你還不了解不成?我會在意他人的目光嗎?當年各大家族的群起,我又是何曾忌憚過,現如今自然更是不會懼怕。」
豐樂說道此處,一身傲氣凌然。
剛正眉宇之間英氣聚而不散,當真是一派豪氣盛大之象。
妹喜見豐樂陡然間展現出如此氣勢,芳心一動,沒有說話,再次緩緩滑入了豐樂的懷中,只想靜靜地感受著此時此刻豐樂的氣息,那般熟悉而安逸。
「你肯和我一通離開嗎?我保證以後不會讓你再遇上這種事情。」
豐樂從來沒有與別人發過什麼誓言,但是今日在妹喜面前卻是開了先例,心頭對于這個女子的虧欠太多,甚至是多過于對皇浦沉香哈子悅的。
「雖然我知道你並不是因為喜歡上我了才帶我離開,但是不管,只要能跟在你的身邊我就無怨無悔,兩年前我太過于偏執,但是兩年之後我卻是想通了,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而且,我告訴你,雖然兩年來我身處在這深宮大院之中,面對著桀帝王與各種宦官,但卻一直保持著處子之身,桀帝王雖然昏庸無道,但卻對我萬呼百應。」
妹喜此話如同綿綿細雨一般,輕柔的不行,豐樂听在心頭都是微微一顫。
妹喜這最後一句話的意思豐樂豈會不明白,但卻沒有多想,不過,對于妹喜知道自己的想法倒是極為的吃驚。
「你能夠如此明白卻是好事,以後我不會拋開你的。」
豐樂這話說得倒是真心話,沒有絲毫的虛假。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夠了。」
妹喜趴在豐樂的懷中不住的點頭。
如此兩人再次相見相知,妹喜吐露心聲,卻是獲得了一番理解,更是得到了豐樂從未有過的承諾,這對于兩年之後的妹喜的確是一番滿足,不過妹喜也就這些要求罷了,只要跟在豐樂的身邊,別無他求,兩年前的妹喜說到底還是發生了變化,只不過這個變化卻是朝著好的方向改變。
「你能明白就好。」
豐樂暗自嘆息,正欲帶著妹喜就此離去,神情陡然一變。
「是他?」
豐樂暗暗說著,「只怕有些麻煩。」
這話倒是與妹喜說的。
妹喜卻一臉的茫然,不明白豐樂究竟是在說什麼。
「夜月,想不到兩年之後你已經是劍聖巔峰,修為倒是著實了得。」
豐樂此刻是朗聲說著,而與此同時豐樂依然是拉著妹喜出了寢宮之外,頓時御空上了寢宮之頂。
「哼,我早就得到消息,說當年被擊殺的豐樂竟是在兩年之後出現在了朝歌城,而且神通可謂是了得,今日一見果然是如此,在皇城眾多高手監視之下你卻是不聲不響的進來了,要不是你無意間流露出來的一絲氣息被我撲捉到了只怕我還發現不了你。」
而在寢宮對面三十丈開外的另一處房頂之上卻出現了另外一個人,夜色茫茫,看不清面貌,但是那聲音卻的確是當年那個夜月的。
豐樂也是極為驚異,這夜月當年不過是個劍宗境界,如今竟然是劍聖巔峰狀態,這修煉速度著實是有些恐怖。
「看夜月大人今晚上的舉動是想要將我豐樂留在這里不成?」
豐樂似笑非笑,從容在這皇城之中面對著對面的劍聖強者。
「這到不是,即便是我有那個心思只怕也拿你沒有辦法,不過我倒是想要讓貴妃娘娘留在皇城。」
夜月的目的直指豐樂身邊的妹喜。
「嗯?只怕這件事情不成?我今日來的目的便是要將妹喜帶出這皇城,她不屬于這里。」
豐樂淡淡說著,卻是將妹喜拉到了自己身後。
「妹喜姑娘如今貴為貴妃娘娘,伸手帝王寵信,我身為皇城護衛總都尉自然有責任保護貴妃娘娘的安全,而貴妃娘娘如是想要出皇城散散心這大可以與帝王說,只要帝王一道旨意下來我等自然是不會阻攔,不過最近天下有些不太平,貴妃娘娘還是身居在這皇城之中的好。」
夜月也是談吐自然,絲毫沒有在意對面的豐樂一般。
「天下太不太平與我帶不帶走妹喜卻是兩碼事情,只不過今日你想要將妹喜留下,卻不知道修煉到了劍宗境界的你能夠拿出什麼樣的實力來阻止,我倒是極為期待。」
豐樂淡淡說著,渾身氣勢卻已經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夜月一查豐樂的氣息,神情也是微微一變,不多卻不動聲色,「我也很想見識見識萬相之子的真正實力,一一人之力能夠抵抗十幾大高手的圍攻,這著實是驚世駭俗。」
夜月見豐樂氣勢一漲,陡然全身金色斗芒迸發而出,頓時整個人矗立在房頂之上如同一個小太陽一般。
豐樂一見,暗暗吃驚,之前憑借氣息察覺這夜月乃是一個劍宗巔峰修為,不過此刻夜月的斗氣催動之下,只怕真實實力還在劍宗之上,隱隱有了不如劍尊境界的實力了。
不過對于這些,豐樂並不在意,出了身邊有了一個妹喜有些顧忌罷了,對于這夜月豐樂自然是不在話下。
幾乎是緊隨著夜月,豐樂丹田之中原本蟄伏的龍之斗氣頓時如同磅礡浩然之氣一般進入各大經脈,而與此同時,豐樂身體之上的彩色絢爛的斗氣形成了一個一個龍興,龍頭盤旋在頭頂之上,著實威武。
那夜月一見,神色一變,「劍尊巔峰嗎?」
畢竟實力與修為都是在豐樂之下,這夜月看不透豐樂的真實實力,不過憑借著劍尊的斗芒顏色來看是劍尊修為是無疑了,不過豐樂卻是有著隱藏真實修為的能耐,這點夜月很是清楚,而一時半會自己又是看不出他真是能耐,此刻心頭有了幾分忌憚。
龍之斗氣將妹喜也是一同護住其中,但卻沒有對夜月發動攻擊。
「還未動手便是心生了忌憚之心,這是臨敵之大忌諱。」
夜月心頭稍加忌憚可隨即便是警醒過來,心頭暗暗揣測,頓時那原本已經是略顯弱勢的氣勢再次一漲,竟是隱隱和豐樂的氣勢齊平。
「看來還是小看你了。」
豐樂暗暗說著,當下一手拉起了妹喜,一手護住身前,腦中各種斗術口訣是一閃而過。
「龍炎之怒。」
只听得豐樂口中暴喝一聲,頓時整個天色卻是被一團火光籠罩在了其中,而這團火光瞬間便是變得赤紅起來,其溫度可謂是駭人,瞬間便是將豐樂周圍的房屋給點燃了,甚至引發一下空間的動蕩。
而火光形成一條激射而去的火龍,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著對面的夜月而去。
那夜月面色微微一凝,心頭猛然一動。
頓時,金光爆閃,一身的渾然其實如同泰山壓頂一般清剿而下,同時雙手迅速的結印,口中念決。
「無望之空。」
听得夜月一聲呼喊之下,頓時那激射而來的火龍之前竟然是陡然之間出現了一個偌大的缺口,缺口之處傳來了強大無比的吸扯之力,宛若是空間風洞一般,極為的駭人。
「嗯?借用斗氣扯動空間之變,只怕還借用了我方才龍炎暴怒震蕩空間的效用這才這般迅速的扯開了空間才是。「
豐樂一見自己的龍炎暴怒形成的巨大赤色火龍被那突然之間出現的空間風洞給吸了進去,而後再無半點聲息,豐樂便是猜測了個不離十。
稍加沉吟,豐樂卻也並不怎的驚詫。
腦中斗術再次一閃而過。
「龍影破空。「
幾乎是在同時一時間,整個皇城之上都是如同天地震蕩了一般,龍吟之聲大作,如同步入了一個龍的世界,整個皇城都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咆哮龍吟之聲給壓抑著,那森森皇威早就已經是當然無存了。
夜月卻也不滿,听見這漫天龍吟,手中再次啟動,嘴中口訣如非一般念道起來。
「獨一護法。「
雙手猛的形成一個交叉手勢,進而是迅速地朝著身子周圍推擊而去,而與此同時,從雙手之中激射而出來兩道金色斗氣,但是那金色斗氣在夜月身前的一丈左右的距離竟是化作了無數的金色光點,光電飄飄渺渺而後竟然是越顯越多,這些過程卻是極為的迅速,眨眼之間竟是被那無數的金色光點凝聚成了一具高達十幾丈左右的金色軀體,極為的威武霸氣。
豐樂心頭微微一動,這是什麼斗術,心頭隱隱覺得不妙。
夜月嘴角一抹邪笑,大下化作金光竟是激射入了那金色軀體之內。
就在夜月進入那金色軀體之中之後,頓時那巨大的金色軀體如同有了靈魂意識一樣,雙眼泛著金光,雙手之中竟是出現一斧一劍,這劍斧同體金色,冉冉金光激射而出,顯得極為的厲害,而從那劍斧之刃上面不斷的有著森森斗刃,豐樂憑借氣息就感覺到,只怕任何物體踫上那劍斧之上就會像削鐵如泥一般的斷掉。
巨大的龍吟之聲過後,竟是從無限虛空之中涌現出來了無數條巨龍,各種顏色,各種威勢。
不過夜月一看便是知道,這些巨龍之後卻是如同炮灰一般,因為在這些龍群之後竟然有一條全身雪白的雪龍,高傲不屈,睥睨天下。
「這樣也成,我就先那你們這些炮灰來練練手。」
夜月心頭嘀咕著。
與此同時,只見那雪龍仰天長嘯了一聲,頓時那無數龍群紛紛得到了命令一般,鋪天蓋地的便是朝著夜月這尊金色巨大的軀體攻擊而來。
這些炮灰龍群雖然單個來說實力極弱,但卻是數量極多。
這一起朝著夜月攻擊而來,氣勢更是懾人心魂,只怕那修為稍微差點的人面對這般場景直直的就可能會嚇暈了過去。
豐樂神情冷漠,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他也想要看看這夜月究竟是如何的厲害,如何來破解自己的這招漫天龍影攻擊,而且,即便是自己的這些群龍炮灰被夜月一一斬殺,只怕這夜月也是要消耗不少的力量,就如同當初對付靈息媚氣一樣,不過那時候是豐樂的修為遠低于這靈息媚氣,但是對于夜月來說豐樂修為卻在其上,稍微耗掉這夜月的力量,然後還有那最為強大的雪龍與夜月進攻搏斗,只怕這夜月也是夠喝上一壺了。
豐樂心頭是穩坐釣魚台,不過腦中意念此刻也是悄然散發了出去,注意著整個皇城的動向。
這夜月雖然厲害,但是豐樂絕對不會相信這夜月乃是這皇城之中修為最為精深的一個,殊不知還有多少隱藏的高手,甚至是當年武道崩坍之後的那些所謂皇家的老怪物存在。
豐樂與夜月兩人在皇城之上這般劇烈的舉動頓時引得整個鄧地城都是發生了不小的騷動,原本死寂的鄧地城瞬間是恢復了生機一樣。
而豐樂此刻毫無顧忌的出手,散發在整個皇城之上強大的龍騰訣修煉的斗氣氣息無不在表明著︰兩年之後,我豐樂再次回來了。
那龍群呼嘯而下,就是那十幾丈左右的金樽也是變得渺小了起來。
但是夜月卻是從容不迫,雙手之上的金色劍斧揮舞如電芒一般,凡是近身而來的巨龍竟是在瞬間被秒殺,那些龍是沒有絲毫的還擊之力。
劍在身前不斷的旋轉,絞碎了近身的所有巨龍,斧頭卻不斷的橫劈豎砍,從劍斧之上不斷散發著強大的斗氣之刃,即便劍斧沒有真正觸踫到那些巨龍,可是三丈左右的巨龍多是被那強大到讓人窒息的斗氣之刃給斬殺。
一時之間悲鳴龍吟與憤怒龍嘯之聲交織在了一起,那龍群圍攻之中的核心不斷的散發著金色光芒。
「這夜月著實是有些厲害,劍聖實力竟然是能夠發揮這般強大的攻擊之力,以前見到的那些劍聖實力難道是有所保留不成?」
豐樂心頭暗自尋思,而就在這時候,那些皇城護衛軍此刻聞聲而來,雖然整個東夏王朝都是在糜爛,但是這些皇城護衛軍卻是忠心耿耿,一個個威嚴有素。
豐樂心頭一動,既然今晚上已經鬧騰起來,索性便是干到底,一者是讓整個鄧地的那些斗氣家族知道我已經回來了,而來也好試試這皇城的深淺。
豐樂不再理會那正在與龍群廝殺的夜月,腦中斗術再起。
「地龍崩。」
對于這招斗術是破壞面積最廣的,當初在朝歌皇城使用這招斗術摧毀面積著實可觀,而這招斗術是正對于這些大面積的建築物以及人群是最好的阻擊方法。
一時之間整個鄧地皇城是動蕩如同天地變換一般,從那地底深處鑽出來八條土岩龍,巨大駭人。
豐樂意念一動,頓時這七八條的土岩龍形成摧枯拉朽之勢,將整個皇城絞碎,那些皇城侍衛雖然訓練有素,其中不泛有些高手在其中,但是面對豐樂這地龍本之術卻還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沒有還手之力只得到處躲藏。
豐樂冷冷地看向了下方皇城的景狀,唯獨自己所在的寢宮沒有半分侵擾。
不斷傳來一些修為稍低的侍衛的慘叫之聲,顯然是被這些土岩龍給絞殺時候發出的。
目光再次放回到了對面的夜月身上,此刻夜月依舊在大肆的擊殺那些龍群,沒有半分的留情,不過豐樂知道,按照現在這種勢頭,這些群龍只怕堅持不了一刻鐘便會被斬殺殆盡。
那雪龍此刻也似是意識到了這點,一雙青色龍目發出森森懾人的電芒,直逼那夜月而去,不過雪龍一直沒有什麼舉動,伺機而動。
?????
「龍騰訣!」
這時候身處在皇浦家族之中的子悅卻是神情陡然一變,暗自驚呼了一聲,剛剛將豐傲哄著入睡,這時候竟然感應到了龍騰訣的氣息,她怎麼能不驚訝。
「這龍騰訣只有小樂哥哥和爹爹修煉過,這時候怎麼可能會在這鄧地有人施展龍騰訣的力量,難道是爹爹到鄧地來了?不可能,爹爹到鄧地來一定會讓我知道的,可不是這樣又會是誰?」
子悅心頭是一通猜想,當下神情一定,心頭卻是有些噗通直跳,身形一動,彩色斗氣乍現而出,瞬間便是化作了彩光消失在了房間之內。
而在東陵學院之中,風鈴此刻神情一異。
「難道是豐樂回到鄧地了?可惡,這小子竟然不來見我,哼。」
當下風鈴也是一道金光急閃而消失不見。
????
一時之間整個鄧地都城都是為皇城之上的戰斗而紛紛震動起來。
各大斗氣家族,各方勢力,各方修煉之人,只不過是威懾于皇城的實力不會像豐樂這樣毫無顧忌的進入這皇城範圍。
「好個夜月,竟然這麼快就將這些群龍給斬殺了,不過你的修為只怕也是消耗不少了,哼。」
豐樂神情一動,雙目激射出兩道精芒,直直的朝著上空之處的雪龍而去。
那雪龍雙目青光猛然一閃,雪龍整個巨大的龍軀都是一顫,進而一聲九天龍嘯發出,瞬間化作了雪白的電芒,徑直朝著夜月這邊攻擊而去。
夜月是好不容易喘息過來,此刻豐樂卻是沒有給夜月休息的機會,趁你病要你命,豐樂自然不會手下留情說什麼高手交鋒之類的雲雲。
畢竟是劍聖修為,夜月的反應著實不可輕視,當下整個巨大的金樽竟是一動如電,化作金光,想要躲閃。
但是那雪龍化作電芒之後竟是早就意識到了夜月的舉動了一般,頓時整個電芒瞬間分身出數十道電芒出來,而後交織成了一道巨大的兩百電網,一時之間這整個皇城的上空都如同是被那雪龍的分身給籠罩住了一樣,顯得極為的壯觀。
縱然這也學的一動速度極為的快速,但是雪龍化作的兩百電網的面積著實太大了,而且也是尾隨著夜月這金樽而去,面對這中情況夜月心頭一沉,心道只怕是躲閃不聊了。
不過夜月倒也沒有驚慌,自己本體乃是保護在這金樽之中,當下只見那金樽竟是再次的揮舞氣了手中的劍斧,劍斧揮舞之下,竟是在三丈之外就形成了斗刃,頓時那白色電芒網與斗刃踫上了,一時之間發出了強勁的爆炸,兩股其實由中心地帶形成了沖擊波擴散而去。
可是正在此刻那電芒網確實發生了變化,陡然之間那電網竟是化作了一個巨大的手掌,手掌硬生生的擠壓了那強大的攻擊斗刃,從而將其中高十幾丈的高的金樽老老的抓住在手中。
而那劍斧產生的強大的絞殺力量竟然在這一時之間不能將那巨大的手掌絞碎。
而就在那手掌老老將金樽抓死在了其中之後,整個手掌竟是再次化作了一條巨大的雪龍之軀,其過程極為的奇異。
豐樂嘴角微微冷笑,靜靜的看著此刻的狀況,不過他卻沒有認為這夜月會這麼容易被這雪龍制服,只怕這雪龍現在威勢強大,最終卻是斗不過這夜月也說不定。
果不其然,豐樂剛一想完,頓時那金樽金光大盛,只听的雪龍龍吟慘叫之聲傳來,不過對面之處竟是被那金芒全部籠罩卻是看不到其中狀況,不過憑借著氣息卻是知道那雪龍還在,只不過是在瞬間竟是遭受到了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