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子流覆滅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到現在為之,我惹上的麻煩似乎已經不少了。」
豐樂卻開著玩笑說著,目光依舊是盯著方言,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方言是一個聰明人,當然也會听得出來豐樂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豐樂不怕招惹麻煩,至于自己所想到的,怕給豐樂招惹麻煩對于豐樂來說並不介意。
方言稍微猶豫之後這才點了點頭。
「你不怕招惹麻煩,那我也不會吝嗇到依然死守著這件事情。」
方言說著卻是陷入了小會的沉默之中。
「在白岩宗興起來之前,整個靈界之中有個強大的修煉門派,就是我們子流一派,當初的子流一派門下弟子數萬之多,很多開化了靈智的修煉靈獸都會尋到我們子流一派,尋求修煉之法,以求得一一己實力。」
方言說話之間,眼神之中流露出幾分神往,似乎在這一刻,他再次的看到了當年子流一派的盛況。
「子流一派出了很多厲害的人物,當然,現在能夠記住子流這一派的已經少之又少,而當年的那些門下高人也是所剩無幾,或者說僅僅留下了我這一脈罷了。」
見方言停頓下來,豐樂沒有出聲打斷,腦中也是不由自主的跟著方言的話去臨摹出當年子流一派的盛況,心頭竟然奇怪的生起了一種激動之感。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卻在一夜之間化為了烏有,一切都化為了灰燼。」
方言似乎很難提及這段事情,面色有些難看,這讓豐樂有種錯覺,難道方言親身經歷了當年的事情不成?可是隨即有著一股與方言同病相憐的感覺油然而生。
當年自己豐氏一族雖然不是什麼斗氣大家,但在鄧地那地方也不算一個小派,人說樹大招風,可豐氏那樣的小門小派也沒有避免一場災難,一切之間,豐家被歐陽家族滅門,上下幾百人的性命在一夜之間成為了亡魂,唯獨留下了剛出生不久之後的自己以及表姐豐鈴。
方言也一直在盯著豐樂的神色,這時候見豐樂神情之中竟然有著一種親身感受一樣的感覺,這讓方言很是疑惑。
「你那種滿門被滅的感受?「方言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對于這種話方言一定會控制住自己不會詢問出來,但是今天顯然不同。
豐樂一听,回神看著方言苦笑了一聲,「與你有著同樣的精力。」
方言有些詫異,「看來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啊。」
方言苦笑著說道,豐樂也是付之苦笑,卻沒有說話。
「你應該知道了,我們子流一派為什麼會突然之間一夜滿門被滅。」
方言這時候卻問了豐樂一句。
豐樂點了點頭,「不錯,我听說是與白岩宗有關系,而在你們子流一派被滅之後,白岩宗便是真正的興起來了。」
見方言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豐樂又是問道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白岩宗要做這樣的事情?」
「每一個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著自己的原因的,白岩宗這個大門派而且是帶著目的的門派自然也會有自己的原因。」
方言冷笑著說道,說話之下,雙手微微緊握,看來,對于白岩宗是恨到了骨子里頭了。
「想要滅掉子流一派成為新的崛起的門派?」豐樂卻不解地問道,不過想想,似乎這件事情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
「他們的目的可不僅僅是這樣,因為這關系到當年子流門派的一個秘密,也正是這個秘密似的子流一派被滅門。」
方言說話之際便是有些猶豫。
豐樂卻立馬明白方言猶豫的原因,「不方便說出來也是沒有關系。」
方言沒有想到豐樂竟然是看了出來,神色尷尬地笑了笑,「雖然在出來之前他們一再讓我不要說出來,免得遭來殺身之禍,可是對于你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你說是嗎?」
方言一句話便是將話茬拋到了豐樂這里。
豐樂暗自苦笑,「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因為我覺得我還配得上做你的朋友,而且沒有絲毫的愧疚。」
豐樂回答坦誠干脆,方言當下點了點頭,「所以這件事情告訴你也無妨。」
豐樂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意思是讓方言接著說。
「子流一派有著一件東西,名叫玄天鑒,也正是這玄天鑒給子流一派招來了禍端。」
方言說著,不過對于玄天鑒沒有詳細說明。
豐樂卻沒有一皺,「玄天鑒?能夠讓白岩宗如此覬覦,甚至是對子流一派滿門殺光,這東西究竟是什麼?能夠讓白岩宗當年剛剛興起就如此大動作?」
豐樂心頭暗自揣測著說道。
不過,豐樂當然也是知道,這白岩宗的一舉一動代表著的氣勢就是黑麟的意思,那麼當年子流一派被滅門的事情應該就是黑麟在後面直接推動的也不是不可能。
「玄天鑒能夠讓你們子流一派遭遇如此的災難?」豐樂反問道。
「加入給你一件寶物,能夠跳躍三千年以後的一切運勢,你說你會不會想要得到?對于以後的事情能夠有意識的面對或者是避讓?」
方言卻對豐樂反問道。
豐樂听罷,不由一愣,能夠跳躍三千年以後,縱觀這三千年的一切?想象的確是有著極為強大的誘惑力。對于豐樂這種自身命運不信天地的人來說更為的有著牽動力。
豐樂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
「不過既然這玄天鑒能夠有如此的能力,那我我想當年子流一派應該早就知道了會有這個一次劫難才是。」
豐樂質疑道,有了玄天鑒這件東西難道就連那種災難性的滅亡都不能夠事先知道不成?子流一派應該早就有所防備,至少豐樂是這麼認為。
「倘若沒有早有準備,現在我這一脈也早就消失掉了。」方言苦不堪言到,豐樂可以看到,此時此刻的方言仍然對當年的事情心有余悸一樣。
「你親身體驗過?」
豐樂再一次的感受到方言的那種親身經歷的奇怪感覺,不由問道。
「沒有。」
「???」
「不過卻與我親身經歷過沒有什麼兩樣。」
方言見豐樂有些無語,立馬又是說道,「子流一派的寶貝自然不會只有玄天鑒罷了,只是玄天鑒的存在即為隱秘而且也是極為重要罷了,我之所以知道這一切是因為我們子流一派還有時光駐之玉,時光駐之玉將當年發生的一切都保留在了其中,我是意識體進入了時光駐之玉當中見到這一切的。」
豐樂這才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不過在听到方言說,正是因為有所準備才保存了他們這一脈,心頭不禁生寒,當年的白岩宗究竟力量有多麼強大?難道僅僅是靠著黑麟一人就有那樣強大的力量不成?
「可是白岩宗想要得到這玄天鑒的目的又是何在?難道他們僅僅只是想要知道三千年之後的事情?」
豐樂這時候心頭一動,當下便是拋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方言沒有回答豐樂的這個問題,卻是說道︰「這也是我這次出山想要弄明白的事情,我們這一脈隱藏無數個歲月,總算是我能夠走出來,有著自保之力。」
豐樂听罷,心頭不由想到了當初天暝與自己說的,方言的實力很強,似乎體內有著某種封印力量壓制了體內大部分的力量。
豐樂沒有點破當初天暝與自己說的事情,「所以這一屆的五霸會你會參加?」
「是必須參加。」方言很是肯定地說道。
「可是火烈城中你為什麼讓那麼多人知道你是子流一派的人。」
豐樂又是不解地問道。
「你說讓白岩宗的人知道了我是子流一派的人,而且會去參加他們舉辦的那個什麼五霸會會不會很刺激?」
方言卻反問道。
豐樂有些听不明白,但是卻隱隱有種感覺,這是方言擁有強大實力的後盾才是,方才方言也是說了,他們這一脈躲藏了無數個歲月這才有他能夠有實力走出來,這意味著什麼?豐樂不用細想也是明白了。
「不過玄天鑒是需要八千年才能夠縱觀一次。」
方言又是說道。
「八千年?」
豐樂一听,不由一驚,「可是算算現在他們也能夠再次打開玄天鑒了才是。」
「早在白岩宗出現的一千年前,我們子流一派就知道了滅亡的事情,所以算算白岩宗應該早就能夠再次打開玄天鑒了,可是我們一只都認為白岩宗得到玄天鑒的目的不會僅僅是想要縱觀三千年後的運勢,這才花費了那麼大的氣力將我們子流一派剿滅。」
听方言如是說著,心頭其實也是有著同樣的感覺,「我能夠幫到你什麼?」
豐樂這時候不失時機地問道,方言听之不由一笑,會心的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了解我啊。」
方言打趣的說道。
「你今天來的目的不就是這樣嗎?」
豐樂卻毫不在意地說道。
「至少在你詢問我之前我不是那樣想的。」
方言卻是說道。
「可是你又知道我一定會問你的。」豐樂卻神情微微嚴肅,但隨即一笑,「只是我比較樂意罷了。」
方言心頭一松,對于豐樂則一來二回還真是差點認為豐樂看穿自己心計之後與自己有著某種反感。
「既然你將我當做朋友,大恩不言謝,往後有事必然算作我方言的一份。」
方言倒是豪爽地說著,這句話頓時更為贏得了豐樂的心意,至少方言在自己面前行事並不做作,這邊是足夠了,他需要的朋友就應該有這樣一個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