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曼一進去,就被一片粉塵迷得眼楮都睜不開,天吶!
用扇子使勁的揮著,好久總算適應了,睜開眼。
里面整齊又凌亂的擺放著米糧,各種蔬菜等。
只不過,顯然保鮮措施不夠。這麼熱的天,很多菜都腐爛了,散發陣陣**的惡臭,細看之下,還有許多小蟲子在上面亂飛著。懶
雲逸驚訝得瞪大了眼楮,他從沒進入過糧倉,想不到竟是這樣的場景。不禁聯想,他以前吃的,該不會也是這樣的菜吧……
雪曼捂著鼻子,冒著窒息的危險,繼續走進去一邊細細的觀察著。
只見一袋袋的大米用麻袋裝著堆疊在一起,有些麻袋已經破了小口,米粒像細水一般的往下掉。
雪曼好奇的走進,怎麼沒人的時候,米粒還在往下掉?不符合常識啊。
眨眨眼,用手掰開其中一個小洞。
倏地,一直碩大的老鼠竄出來。
「啊~~~」雪曼驚叫,立馬像只無尾熊一樣抱住了身後的軒轅雲逸。
「怎麼了?」雲逸緊緊的抱住,心中又甜蜜又心疼,這是雪兒第一次主動抱他……
「老……老鼠……耗子!」雪曼把頭深深埋在雲逸的胸口,雙手緊緊的抓著雲逸的衣袖。
雲逸憋笑,原來雪兒怕耗子……蟲
听到雲逸胸膛傳來的悶笑聲,雪曼一愣,黑著臉放開他,真是丟臉死了。
故作輕松的咳了幾聲,雪曼吱唔道︰「我不是怕老鼠,只是它……突然竄出來,我才被嚇了一跳。」
「哦!」雲逸一副很理解的樣子。眼眸中有點點笑意,這種似笑非笑的樣子魅惑至極。
「可惡!」雪曼低咒一聲,繼續去看那個米洞。
這麼大個洞,米都被吃光了,難怪剛才那只那麼肥壯。
沒咬我真開心……
老鼠最容易傳播病菌了。
這麼糟糕的環境,得瘟疫一點也不稀奇。弄得那麼髒,真是活該得瘟疫!
雪曼壞心的鄙夷著,轉身離去,「走了!」
「去哪里啊?」
「難道你想呆在這里喂老鼠?那你就呆著吧!」雪曼快步向大門走去,她可不願在這耗子窩多呆一秒鐘。
雲逸郁悶。
雪曼回到帳篷,小音正在縫制香囊。
「小音,別忙了,休息一下吧!」
「嗯,馬上就好了!」小音連頭都沒抬,還在一針一線忙活著。
「小音!」雪曼走近,奪過她手里的針線,有些生氣道︰「你都沒好好休息過,乖了,去睡!」
「可是,就差一點就好了!」
雪曼覺得小音就像她的賢內助=.=。一心為這自己。「沒事,剩下的我會搞定的!」
「啊,娘娘怎麼可以做粗活!」小音堅決不肯。
雪曼板起臉,故作生氣的樣子︰「叫你去睡就去睡,要不然本公子就要生氣了。」
「哦!」小音怯怯的應了一聲。
「這才乖嘛!」雪曼露出一個微笑,拿起桌上的還未縫好的香囊,燭光下一看。唔~小音縫的可真好。暗暗贊嘆著,拿起針線,縫的歪七歪八,悶。
天色漸暗,小音已經抗不住疲憊沉沉的睡去了。
燭光下,雪曼溫馨的看著小音的睡臉,圓圓的臉蛋帶點嬰兒肥的可愛,鼻子有點點塌,睫毛倒是挺長的。是個可愛的丫頭,也是個讓人心疼的丫頭啊。
溫柔的替小音拉好被子。雪曼也開始月兌衣就寢。吹熄燭火,鑽進被子。
*****
夜色多朦朧,月光也會跟著我,滿天的星空,最明亮的是寂寞。
祁瑞帶了一壺酒,獨自一人上了山頂。
對月獨飲,內心的苦澀只有自己知道。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關心一下自己呢……
自己為他出生入死,可他連一句關心的話都不曾帶給自己。
既然如此,為何又要救自己,讓自己愛上你。
提起酒壺,一口口的灌入自己的口中。
酒入愁腸愁更愁。
為什麼,為什麼!!祁瑞心里痛苦極了。
扔掉酒壺,抽出腰間的軟件,在月光下獨自起舞。輕盈的身影在月光下恍如十二生肖中的兔神君般,渴望不可及,高貴空靈又神秘。火紅的長發在月光的映射下,像是鍍上了一層璀璨的琉璃。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年華,對月形單望相互,只羨鴛鴦不羨仙」
隨著劍舞,祁瑞念出絲絲相思與寂寞。不知遠方的君是否也跟他一樣……
雲昊……
祁瑞想起愛人,只覺得陣陣心疼。
當初要不是他救了他,他現在早就死了,也就在被他救下的那一刻,他的心便遺失了。
猶記得當年自己出生時,由于頭發眉毛都是紅色的,便被自己的父親認定是妖怪轉生,怒不可遏,要處死自己。幸好母親拼命相護,才得已逃過一劫。但是母親卻因此徹底失去了父親寵愛,在丞相府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帶著自己在後院苟延殘喘如螻蟻一般的活著,生活過的連下人都不如。可是父親其他的妻妾們卻不肯放過他們,常常帶人來刁難他們。罵他是雜種,妖怪,掃把星。這一切他都忍了,可是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們還是不肯放過他,他們給他吃叟物,甚至在他碗里撒上一泡尿,逼迫他吃下去。他想反抗卻差點被他們打死,就因為自己的這一頭與眾不同的紅發麼?
他不服!他好想放一把火殺了所有欺負他和娘親的人,可是娘親卻不讓他這麼做。哭著求他。為了娘親,他忍了,忍了無數的無妄之災,忍了數不盡的飛來橫禍。但是終究還是沒有滿足他們變態的心理。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灰色的天空。他們把他支開,帶了十幾只獵犬到後院,放它們去咬手無縛雞之力的娘親。待他趕到時,可憐的娘親只剩下一副殘骸,那幾只凶惡的獵犬還在興奮的啃著。
那一刻,天下雨了。他們嘲笑高興的聲音猶在耳邊,世界崩潰了,他拿起劈柴的斧子,一下子就講還在哈哈大笑的‘兄弟’砍成兩截。其他人都驚叫著跑開。想跑?他的雙眸變的腥紅,猶如發狂了的野獸一般,不知怎的就瞬間追上了他們,一個個送他們上了西天!
哈哈哈,他大笑著,就像是瘋子一般。掄著把斧子將整個丞相府的人砍了個干干淨淨。
當他拿著沾滿鮮血的斧子走進他父親房間里時,他驚恐與絕望的眼神歷歷在目,身邊還有個全身赤luo的女人。他瘋了,不等他們說句話,就將自己父親的腦袋砍了下來。
哈哈哈,他瘋笑著,一把火將整個丞相府燒的干干淨淨。
娘親,事實證明,我們都錯了,忍讓不會讓他們心生憐憫,只會讓他們變得更加殘忍。這世界是個強者的世界……弱肉強食,是永恆的真理……
娘親,就讓他們為你陪葬吧……
祁瑞站在丞相府外,瘦弱的身子全身都是血,與他火紅的頭發像映襯,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望著被熊熊烈火包圍的大宅子,祁瑞瘋笑著,笑的如此猖狂而又淒涼,從此以後,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最後,他失去了知覺。不知在何時何處。
只是在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他從沒睡過這麼好的床……
不一會兒,小男孩進來了。他听到了下人們叫他‘太子殿下’,小男孩穿著明黃色的華服,頭發整整齊齊的被一頂小金冠豎起著,白白女敕的臉蛋煞是可愛,明明是一副小孩的樣子,卻總擺出很老陳的模樣。
「是你救了我麼?」祁瑞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已經換上一件干淨質地又好的衣服,感激的問著小小的軒轅雲昊。
「嗯!是本太子救了你!」小男孩一本正經的樣子。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祁瑞好奇的問。
「因為你殺了丞相一家,很厲害。」
「……」祁瑞有瞬間的愣神。
小男孩自顧自說著︰「以後,你就跟著我,怎麼樣?」
「好。」祁瑞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反正他現在也沒地方去,這個小男孩又救了他的命,以後就跟著他把。
小男孩滿意的點點頭,露出一個可愛的微笑。
從此,那笑容就進入了他的心里。永遠的,永恆的被珍視著。
從那天起,祁瑞便跟在了軒轅雲昊的身邊,漸漸的,他發現他已經是他心中的全部。為了他,他認真的學習治國之道行軍打仗之法,就希望將來能輔佐他。
一直到二年前,那是他已經是皇帝,而自己也已經官封丞相。
卻由于自己向他表明了心意,遭到了疏遠。而自己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的疏遠,毅然決然之下,就離去雲游四海。
後來,听到了他要立那個又矮又胖的花痴女人為皇後的時候,自己真是要氣炸了。匆匆趕回去,只是看見他的婚禮而已。
苦笑,就因為自己是男人麼?
祁瑞內心滿是苦澀,被心痛折磨的似要死去。
扔掉手中的劍,無力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放眼望去,黑夜中軍營散著點點星火,偶然還能看見幾個細微的人影。操練場,將士宿營,糧倉,廚房……一點點看過來。突然祁瑞的視線定格在一個地方,那是她的營帳,那個可以名正言順站在雲昊身邊的女人。
想起今日所見的她的模樣,跟以前真是相差好多,為何會如此?就算再怎麼變,這差距也太大了吧!簡直是癩蛤蟆與白天鵝的距離。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她太喜歡男人了吧,今天還說什麼?要去參觀將士的宿營,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女人會說出的話。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雲昊!
祁瑞危險的眯起了眼楮,一定是她死纏著雲昊的。不甘的咬住了牙,一個飛身消失在了山頂。
*****
營帳中,雪曼睡得正舒服,她夢到了自己建立起了龐大的商業帝國,銀子,元寶,銀票都嘩啦啦的往自己懷里鑽……嘿嘿~真開心。
祁瑞黑著臉望著這個睡姿相當不雅的皇後,只見她穿著褻衣瀆褲,四肢像是無尾熊似地抱住被子,嘴里還念念有詞的什麼銀子,元寶的……
真是俗不可耐!祁瑞下了評價。
看了幾秒後,終于咬咬牙,退去身上的衣裳,躺到雪曼的身邊,並將她掰過來,抱著自己,然後蓋上被子。
雪曼不配合的又轉過身去,祁瑞冒火的耐著性子又將雪曼的身子掰過來,並且緊緊的摟住。
雪曼難受的嚶嚶幾聲,便也不再掙扎了,抱著暖烘烘的人肉枕頭,繼續做她的富婆夢。
祁瑞低頭看了看抱著他熟睡的楊雪曼,安下心來,這才發覺她的身上好香。淡雅的,似有若無的香味,像是一劑安神藥一樣,聞著就讓人覺得舒心。她的身子也很柔軟,像是上好的絲綢一樣,但又柔中有剛,此時他就像棵尤加利樹,被這只無尾熊給緊緊的抱著。
本以為這是一場災難一場苦難,但是意外的卻覺得很安心,很溫暖……祁瑞一手撫上雪曼的秀發輕輕的摩挲著,沉思,不明白為何會這樣……
星星月亮都睜大了眼楮,見證了這一幕。
第二天,將士們早早的就起來忙忙碌碌了。
雲逸昨晚一整晚都心緒不寧,不知為何,起了個大早,就趕來看雪曼,只有在她身邊自己才能安心。
「啊~~~!」
帳篷里,雪曼看著眼前的紅發妖孽,二百分貝的尖叫出聲。甩手一個巴掌打上了祁瑞俊美妖邪的臉蛋。「啪~~~!」清脆響亮。
雲逸一慌,立馬走進雪曼的帳篷,看到眼前的場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眸中的憤怒像是兩團熊熊烈火,恨不得燒死眼前的這對男女。
「娘娘~~!」一旁的小音也被吵醒了,看著丞相和娘娘兩人只穿了褻衣半坐在同一張床上,驚嚇的臉色慘白……丞相不會一劍砍了娘娘吧。
祁瑞捂著被打的半邊臉,咬牙切齒,「你這女人,居然敢打本相!」
「我不只敢打你,我還敢踹你!」說完,就身子一傾,伸出**,一腳踹上了祁瑞的!
只是人小力小,祁瑞一點也沒移動就是了。雪曼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只得大吼道︰「你這人妖,為何會睡在我房間里!!!」
「是你死纏著本相陪你睡的啊!你忘了麼?你還以欽差的身份威脅本相的 !」祁瑞顛倒是非,可惡的是那表情還真像是她霸王了他!
「楊雪曼,你這賤人,你就這麼喜歡美男?本王也是美男啊!」雲逸傷心的大吼後就跑了出去,顯然是相信了祁瑞的話。
雪曼滿臉郁悶,雲逸的樣子怎麼像是痴情丈夫抓到了紅杏出牆的妻子?
還有眼前這妖孽,他在胡說什麼?她什麼時候纏著他要他陪睡了。咬牙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本相哪有胡說,昨晚不是你強拉著本相的麼?」祁瑞一臉受委屈的小媳婦樣。
「娘娘……」一旁的小音已經穿戴好,擔憂的看著雪曼,娘娘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大,敢對丞相下手……
看了一眼小音,雪曼只能用欲哭無淚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大家都認為是自己強迫了眼前的妖孽男。
瞥了一眼欠扁的祁瑞,雪曼徑自起身穿起衣服,咬牙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告訴你,你都不會得逞,哼!」
祁瑞望著雪曼的身影,雙拳握的死緊,是麼?要是雲昊知道自己的皇後紅杏出牆的話,不會休了你的話,本相就跟你姓!
穿好衣裳後,雪曼鄙夷的睨了一眼還赤LUO著胸膛的祁瑞,對著小音大喊一聲︰「小音,我們走,這里真TM呆不下去!」
「啊~娘娘!等等小音!」小音匆匆對祁瑞行了一下禮後,連忙跟著雪曼跑了出去。
真TN、ND郁悶無比!待會兒,那個妖孽男從自己營帳里出來的時候可千萬別被士兵看見啊,不然自己還怎麼見人啊。估計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那個祁瑞有毛病麼,看的出來他並不喜歡自己,那他這樣做到底有何目的?自己昨天才來,有得罪過他麼?
「娘娘,你走慢點啊」小音小跑著跟上來。
雪曼突然頓足,轉頭對小音認真說到︰「小音,你听我說,真不是我纏著他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在我身邊了!是他陷害我。」希望小音能理解她。
「嗯,」小音茫然的點點頭,著急的說到,「娘娘,以後你可千萬別再惹丞相了!」
雪曼撫額,無語問蒼天,都說不是她纏著他了,她也不想惹他啊,小音到底懂沒懂啊。
「娘娘。你怎麼了?」
「要叫公子!」雪曼嚴肅的重申。
「哦,公子,你沒事吧啊!」
「……」
「公子,我們現在去哪啊?」
「洗臉刷牙吃早飯!」
「啊?」
……
「哇。公子,你親自炒飯給小音的麼?」小音端著雪曼遞給她的一盤炒飯,兩眼淚汪汪的。
「當然了,走了,回去吃飯!」
「哦,公子,那王爺呢!」
「他自己會解決的,不用替他擔心。」雪曼沒良心的說道。
「哦。」小音開心的端著炒飯,跟在雪曼身後,朝營帳里走去。
掀開曼簾,雪曼頓時愣住,那一頭火紅頭發的妖孽不是祁瑞又是誰?
走進去,怒不可遏的大吼︰「你怎麼還在這里!」
「你玷污了本相,本相在這里自然是為了要向皇後娘娘討個說法!」祁瑞一邊安心的看著竹簡,一邊用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的語氣說著氣死雪曼的話。
雪曼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楮,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人,皺著眉頭大吼︰「祁瑞,你要不要臉啊!我玷污你?吼~真是要笑死人了,本宮冰清玉潔,沒嫌棄你這公共用品。你倒好,還問我來討說法了?」
公共用品?祁瑞不悅的皺眉,這花痴女竟還嫌棄他?
「皇後娘娘花名滿天下,見到美麗的男子就忘了東西南北,不是娘娘玷污本相,難道還是本相玷污娘娘不成?」
雪曼深吸一口氣︰「明人不說暗話……你究竟想怎麼樣?」
「沒想怎麼樣,只是替皇上感到可悲,竟然有你這麼個花痴皇後!」祁瑞口氣有些酸酸的。
雪曼暗暗觀察著祁瑞的表情︰「皇上?軒轅雲昊?你是想讓他休了我,對嗎?」
「沒錯,你配不上雲昊!」
雲昊?莫非這小子喜歡皇宮里的那個火爆男?狡黠的眯起眼楮,越看越覺得這家伙就像個同志!!他和軒轅雲昊,天吶,軒轅雲昊那個暴脾氣會喜歡他麼,唔~不過這兩男要是真的xxoo.還真是養眼吶,絕對的** 。
雪曼挑挑眉,口氣一轉︰「其實吧,我也不想做皇後,可是你知道麼,是軒轅雲昊那小子死纏著我的,還說什麼我是他今生的唯一,叫我永遠都別離開他,要是我拋棄了他,他也就不活了!」
「不可能!」祁瑞激動的站起身,雙手握的死緊。
「嘖嘖嘖,這麼激動,干嘛,你喜歡他啊?」果真如此!
「你……」被人看破內心的想法,祁瑞惱羞成怒,「信不信本相一劍殺了你!」
「信∼,怎麼會不信呢。丞相武功蓋世,要殺我簡直易如反掌。但是你若是殺了我,你的昊哥哥可就會恨你一輩子哦,這樣一來的話,你就永遠都別想當他的男妃了。」
祁瑞雙眼冒火的看著雪曼,真想一劍砍了她。但又怕雲昊真的恨他一輩子……只能用眼神殺人。
「呵呵!」雪曼輕笑,「其實本宮有辦法幫丞相實現願望!」
愣了幾秒。
「什麼辦法?!」不可否認,祁瑞動心了。
「小音,你先出去!」
「公子……」小音不放心不願離去,丞相太可怕了……
「沒事的,你出去!」
「哦!」小音無奈的一步三回頭以蝸牛的速度離去。
「現在你可以說了!」祁瑞故作鎮定的說到。
「其實吧,這事一點也不難,只要本宮一封書信就可以搞定!」
「你在耍我?」祁瑞咬牙道,她以為她是誰?
「嘖嘖嘖,不要激動,本宮話還沒說完呢!」雪曼鄙夷的白了他一眼,將早飯放到桌上,雙手靠在背後,踱來踱去︰「軒轅雲昊曾經答應過我什麼都听我的,這要我修書一封,叫他立你為男妃,他必定照辦!」
「他憑什麼听你的?」
「就憑我能救他的國家,不瞞你說,軒轅雲昊已經讓位給我了,他現在只是我的臣夫,我叫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
「不可能,休得胡言!」祁瑞怒目而瞪。
「別這麼快否定,只怕到時你感激我還來不及呢,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軒轅雲逸!」
雪曼話才說完,就覺得眼前閃過一陣風,一眨眼人就不見了。雪曼定了定神,瞧他猴急的,要說他和軒轅雲昊沒關系,鬼才信呢!
呼∼終于沒人打擾自己吃早飯了。
舒舒服服的坐下來,朝門口喚道︰「小音,進來吧!」
小音連忙閃進,擔憂的問︰「公子,丞相沒為難你吧!」
「放心吧,他馬上就會來求我的!」
「啊?」小音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誒?小音,這丞相跟皇上……」雪曼對小音使了個眼色,眼中有掩飾不住的八卦。
小音明了的點點頭,湊近,小聲道︰「公子,丞相喜歡皇上是紫竹國皆知的,就跟你喜歡給男子寫情信一樣出名!」
雪曼滿額黑線,一個栗子頭敲上小音的腦袋,「你這丫頭,也學會調侃主子了!」
「嗷~娘娘,你現在變得好暴力哦!」小音有點委屈的揉揉遭摧殘的腦瓜子。
雪曼不理會︰「那他有沒有什麼禁忌或者特別的事情?」
「禁忌啊,」小音想了想,「對了,丞相最討厭別人說他是女人了,誰要是這麼說了,丞相就會生氣的。他一生氣就完了!」
「完了?怎麼完了?殺人不成?」那倒是有可能,畢竟這是野蠻的奴隸制國家,人命有時都比不上一條狗。
「殺人那還是最簡單的懲罰!」
雪曼臉一寒,小音該不會在危言聳听吧。
「小音在京城時听說,有一次一個女人說丞相像女人,丞相就命人把她丟到了天牢離去,听說沒過一天,那女的就被天牢里的那些犯人給玩死了。」
「天,他還是不是人啊!」雪曼不敢置信的驚呼出聲。
「還有更可怕的呢,要是男人這麼說他,丞相就會把他們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不讓他們一下子就死,卻讓他們生不如死!」
「嘖嘖嘖,簡直不是人!被說下女人會死麼,這麼殘忍!」
「公子,不要這樣說丞相,他很可憐的!」
「可憐?」雪曼不屑的皺眉,「他要是可憐的話,那天下就沒可憐之人了,更可況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公子!」小音替祁瑞抱不平。
「干嘛,我有說錯嘛?」
「小音不管,總之公子不許欺負丞相,丞相從小就受了很多的苦。」
雪曼郁悶︰「是他欺負公子我好麼,可不是我在欺負他。」
「真的麼?」小音不信的反問。
額上三條黑線,又賞了小音一個栗子頭︰「你這丫頭,到底幫誰啊!」
「唔~公子,你又欺負小音。」
「哈哈,小音,你好可愛哦∼」被小音委屈的表情逗笑,「快吃飯吧!」
「嗯!」
……
雲逸孤寂的坐在瞭望台上,高空的暖風徐徐的吹過,卻吹不散他內心的哀傷。
沒有絲毫雜質的眸子,干淨而清澈,望向遠方一片藍色的鳶尾花田。只覺得哀傷溢滿心間。鳶尾的花語,是絕望的愛,好像天空般透明的藍,是鳶尾低泣的哀傷。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雪兒為什麼就是不喜歡他……
他堂堂一個王爺,天天跟著她做她的侍衛,她都不被感動麼?
為什麼要這樣傷害他……
為什麼一定要傷害他……
雲逸直覺的自己好悲哀,先前被曹雨澤騙,現在的愛戀又苦無結果。
「雪兒……」喃喃的念著愛人的名字,耳邊響起了閻王爺的話︰
爾必須時刻陪伴在楊雪曼身邊,一生守護她,絕不可以讓她受半點傷害……
雲逸一怔。是啊,自己在神仙面前發過誓的,要一輩子守護她的。就算遇到了挫折,也不可以氣餒。更可況,今生自己已經認定她了,就算她有了別的男人,自己也一定要跟著她!
嗯,就是這樣!想清楚後,雲逸站起身,施展輕功,快速的往雪曼的方向飛去。今日的他身著一身水綠的華麗長袍,上好的緞子將他的好身材修飾的恰到好處,伴著清風,與如絲綢般得長發一起隨風而舞。身輕如燕,展現著力與美的和諧。
有幸看到雲逸身姿的將士們,都被這一幕驚艷了。
還未走到雪曼的營帳,就被剛才營帳里出來的祁瑞撞個滿懷。
祁瑞首先激動的雙手摟住軒轅雲逸的肩膀︰「我有事跟你說!」
雲逸不悅的皺眉,伸手打掉擱在自己肩上的手︰「放手!」
「怎麼?生氣了啊?」祁瑞調侃道。
「哼,誰生你的氣了。」說著,雲逸就要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