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紅被她盯得一陣啞然,許是見她眼中那不明含意的笑後,這才低下頭去小聲的說︰「我也不知道。」
她勉強笑了一下,伸手握住艷紅的手,認真的續問︰「你連我心底怎麼看別人的你都不知道,你怎麼可能明白有些人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呢?」艷紅抬起頭來,不明白的看向她。
她見艷紅如此嘆了一口氣,緩緩松開了徐艷紅的手,沉聲道︰「艷紅,有些人喜歡用不同的方式來演繹自己的人生,是因為大家所處的位置不同,是因為不同的時候所受的影響不同,不要因為看到某人的一面就斷定一個人,這樣你會看錯一個人。」
人與人之間真正無法信任,無法回歸單純,不敢將真正的自己示于人前,在人與人之間築起一道圍牆,彼此而樂此不倦,這不就是人嗎?信任有時何其貴重,可是信任有時又何其痛苦,往往最容易背叛自己的,就是曾經那些自己曾經信任的人,並不是人要如此,而是人生不得不如此,要不然帶來的就是無悔的自殘。
艷紅听後細想了一下,應該是想明白她話的另一層含義,可是還想要反駁她的話,她忙將手抬了起來,阻止艷紅繼續說下去。
艷紅看她如此堅決,隨後苦笑的站了起來,面無表情道︰「算了,我說不過你,就算我拿自己的例子來跟你講,只怕你也是听不進去的,好,我尊重你的決定。」艷紅說完只覺沒有必要呆在此,轉身就走了。看著艷紅背影一點點消失,她勉強的笑了笑,每個人的例子都是不一樣的,即使遇到同一個人,對人對世的態度同樣不一樣,就像艷紅在她面前是真實的,可是在艷紅面前,她是否是真實的呢?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慢慢開始給自己上妝,為了不被認出來她今天得畫濃妝。一切完畢後,鏡中的自己五官精致,眉細眼,膚白如玉,眸光似水,眼眸四周堆著眼妝,整個人完全變了,她將紙條放在桌上後,徹底離開了這個她住了四個多月的地方。
按約定,她來到樓下的大樹下,遠處一輛黑色小轎車開了過來,看著那車牌號,她知道是日冕來了。萬日冕穿著亦是特別正式,一身西服,一看這身裝辦,一看他就是個穩重、干練、氣宇不凡的成功人士,只不過他更屬少爺風。
萬日冕是萬式集團董事萬安輝獨子,為人風流瀟灑,說話有時可以讓人吐血,但絕不屬嘴巴賤的那種。萬日冕說話讓人吐血那也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是她後來漸漸發現的,只是她並沒有找到頭,本質上他是正義凜然、愛恨分明的人,不平之事是他最痛恨的。
萬日冕走到她面前,仔細的打量起她來,隨後滿意的笑說︰「你這身打扮也不錯,要是不仔細看我還真沒認出來。」
她眉目含笑的問︰「要的不就是這效果嗎!」說完看了一眼手表,在日冕正要說話時她將手表伸向日冕,示意日冕看一下時間。指針指向九點,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快點只怕對方要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