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成文盯著她眼神越來越冷,突然冷冷一笑,轉而略有不屑的說︰「听日冕說蘇小姐是個維持生計賺點小錢過日子的人,可對自己當真舍得花大手筆。」她剛剛已經看懂了歐成文的用意,歐成文沒有捅穿她,是在給她台階下。
她緩下心底的氣,不著痕跡的拿掉了日冕的手,隨後將笑容揚在了臉上,對歐成文配合的說︰「既然歐先生看人看得如此清楚,那我還有何話可說?至于歐先生剛剛所問的疑惑,不如問日冕吧,他知道我這身衣服是從何而來,這鞋又是從何而來!」
歐成文看了一眼日冕,日冕來回的看著他倆,不太明白兩人打的什麼啞謎,這倒讓歐成文突然又笑了。歐成文始終含著不明的笑意,這讓她不由得暗自生惱,嘲弄的笑問︰「歐先生將所有心思都放在觀察別人身上,不閑累嗎?還是說歐先生自引為樂?」
眾人再次看向她,不想她如此膽大的想要引起歐成文的不快,開始在那里竊竊私語,她勉強一笑,轉身便走。被人當成白痴的感覺並不好受,歐成文是怎麼樣的人,她似乎有一點知道了,走到門口她再次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向歐成文笑道︰「哦,對了,歐先生,我記得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當你把別人想得復雜時,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得復雜了,當你把事情想得簡單時,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變得簡單了。」她說完未理會大家意外而不懂的神色,含笑而徹底的離開了包間。
剛走出包間,看到了周圍的華燈,繁華似景,卻讓她感覺蒙上了一層陰影,像人帶上了一層面具,看著不真實。她與日冕帶著面具而來,人家何嘗不是?有人說人生是一台戲,戲里戲外人所演的都是自己。
她不知道她的人生是不是一場戲,但她知道歐成文的人生是一場戲,而歐成文還是一個很好的演員,至少比她強。
對于歐成文一開始就敵視的態度,足已說明日冕根本不是歐成文的對手,微微呼了一口氣,可是不管怎麼樣,今天想要將歐成文拖住,也只有用愚蠢的方法了,這事是她造成的,唯有她一步一步來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