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冕的臉卻突然湊了過來,離她越來越近,她越來越緊張,不知道該如何反映,卻听日冕取笑道︰「你臉怎麼紅成這樣?想什麼?」氣息就噴在她臉側,她臉上的溫度快速上升。
她抬頭見日冕眼中有著戲弄之意,明白他沒有那一層意思,可是她希望得到他全部的信任,隨即屏住呼吸閉上了眼,日冕再次愣了一下,隨即應了她的約,將她放倒在沙發上。夜色蒙蒙,烏雲一點點退去,透過窗簾依舊可以看到月色星辰。
午夜時分,她睜開眼就見日冕正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低下頭拉了拉蓋在身上的布單。地上那凌亂的衣服更像是在提醒她,剛才她確實將自己交給了他,回想兩人剛剛情景,抓著身上的白色布單的手不由得緊了一分。
萬日冕發現了她的舉動,見她正在出神,就盯著她問︰「在想什麼?」伸手挑起了她的頭發玩了起來。
她臉一紅,想了一下,隨後說︰「我不會後悔今天的選擇,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但我希望你別像對艷虹那樣對我,縱然是為了彼此斷得徹底,我也不希望你用那樣的方式。」日冕把玩頭發的手僵在了那里。
她話剛說完就見他眼楮一閃,而後又將頭低了下去,很認真的在深思起來,不由得心往下沉去,想起艷紅來,她將布單完全包在了身上,獨自站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的一切只覺有點空洞,雨後的星辰依舊很美。她想起了在那片天空下,曾經三人很安靜的賞過月,隨後在無人之下,兩人說著將來自由後會選擇怎麼樣的生活,隨而說︰「就當剛剛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我們都忘了吧。」
人是感情動物,自古以來人就多情,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情在心底萌發,也就不管是多情,還是亂情了。日冕對艷紅至始至終都是有著一絲感情的,可是卻也正是因為如此,或許將來會成為至命的傷,因為蘇名喚,因為眾多因素,還因為愧疚。愛情就是一場賭博,賭贏了就贏了,賭輸了就輸了,贏了歡天喜地接受所贏物就好,輸了灑月兌些是對自己負責。
萬日冕震驚抬頭,被她突然而來的話給嚇到了。
她看著外面的夜空,緩慢又道︰「曾經你問過我,幫你需不需回報。」慢慢側過身來,見日冕只是皺眉盯著自己看,勉強續說,「我曾經說不需要,現在我需要,我要你們萬家那件傳家寶‘天澤瓶’。」她說完就見日冕再次愣在了那里,那件寶物沒有幾個人知道,除了萬家人。
萬日冕將衣服從地上拿了起來,沉聲問︰「你連‘天澤瓶’也知道?」風從窗簾處刮來,將她身上的摭蓋物揚起,讓其看上去有點不真實,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似乎就像自己從來沒有看透過她一樣。
她微笑道︰「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遠遠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