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得太多了,現在翻來覆去了很久,反而越來越精神,干脆去工作室寫寫算算。
剛才還听到他和兒子從臥室傳來讓她好生嫉妒的嘻嘻哈哈,這會兒推門,他卻在台燈下翻著資料,一只手輕敲著鍵盤,對她的進入根本沒有覺察。
這家伙會這麼好心的幫她做工作?他不是不屑的嗎?別是在胡整吧?
岳悅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背後,想嚇他個半死,再逮他個現形。可是越過他肩頭的目光讓她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好像做得挺認真的,放面前的稿紙上有好幾個數字被劃上了圈、作了記號。
他竟然還沒有發覺背後站了個人?岳悅覺得他是故意做樣子給她看的。可是,他是以為她去睡了的,他做這些,等夢游時來看嗎?這也說不通。
讓你專心!
岳悅惡作劇的笑了,又躡手躡腳倒退出去,將與兒子在萬聖節時玩的吸血鬼頭套拿出來套上,再像賊一樣悄悄溜到他身邊,猛的探頭到他眼前。
不想,沒得到意料中的驚嚇效果,只被他用手掌包住整個面部推開,就像揮趕走的只是一只蒼蠅,繼續在紙上畫圈圈。
岳悅哪能容忍如此程度的無視?抓下他手中的筆,用力啪在書桌上,又粗魯的扳過他身子與她相對,指著森森的頭套讓他看清楚。
「我知道是你,岳悅,你嚇嚇我就好,別嚇兒子呀!」
沒如願的嚇到他,岳悅泄氣的扯下頭套,拍打著,為自己鳴不平︰「他不嚇我我就該偷笑了。兒子?」猛然意識到這兩字從他嘴里說出來怎麼就變味了呢?皮笑肉不笑的提醒︰「李大爺,在我面前呢,沒必要把兒子兩字說得那麼親熱。你始終要記住,岳斐是我岳悅的兒子,你只是個掛名的爸爸。」
「也就你這麼認為。」
嘟嘟噥噥的話也被她听得清清楚楚,她理直氣壯的昂起頭,很認真很嚴肅的糾正他說錯的話︰「我是主要當事人,我的認為才佔主導地位,其他毫不相干的人要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去,與我無關。」
別人真的是不相干的人?別人的認為真的與她無關?李澤揚在心里偷笑,說出的話卻是附和著她的想法,還向她承認錯誤。
岳悅很大度的原諒了他,拿起他畫圈圈的紙張問他︰「你畫圈圈畫得可真好。詛咒我啊?」
他很是不解的反問︰「畫圈圈能詛咒人嗎?」
岳悅翻著白眼,暗罵自己干嘛跟白痴說這麼深奧的問題。沒好氣的說︰「不知道。」
「我上網百度一下。」
奪下他手里的鼠標,語重心長的說︰「這個問題太有技術含量了,得找專業人士,你就別為難度娘了。」
「那我該向陰醫咨詢還是去教堂請教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