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揚站起來,又蹲下,握著她的手很內疚、很痛心、很自責、很後悔的跟她道歉︰「岳悅,當我看到那個證時,我就該跟你道歉,可我放不下男人所謂的混帳自尊。
(讀看看小說網)我的女人,為了給我兒子上戶口,竟然要去求別的男人幫忙,而我卻渾然不知的在外逍遙快活,我不是男人,我做的就不是男人該做的事。當年我傷你太深,我很怕再次提起你的傷心往事,所以,沒有說,我復印下這張離婚證,就是時時刻刻提醒我當年做的糊涂事。我只想用我今後的全部來好好愛你。是道歉、是彌補,最主要的還是愛,我真的很愛你,也很愛我們的兒子。」
話說得很深情,也將她當時的想法說了出來,成功勾起她當時的緊張和擔憂。
她肯定,他那時是絕對的沒在她身邊,她做的事,他是不可能知道的,更不可能知道她的想法是什麼。為何他卻知道得這樣詳細。僅憑一個離婚證?
正想著要怎樣擊破,李澤揚一副憐愛的動作出來了,擁抱住她,話卻是威脅的耳語︰「你如果想見你名義上的前夫,我可以幫你達成心願。」
他見過那人?從那人嘴里知道了一切?李澤揚太厲害了!而且厲害之處遠不止如此,在這樣的人身邊待著,腦細胞都得死掉一大半。
他此時說讓她見那那人,怕不止是見?是要讓那人來當眾揭穿她?她用低語回敬過去︰「你卑鄙無恥。」
他一點兒不介意,輕笑得更加邪惡,繼續的耳語︰「不算,最多只能說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dukankan.百度搜索讀看看)你死心!沒人會相信你的話。忘了跟你說,還有份報告在里面。那份報告足以說明我和斐兒是親父子。如果你要否定也是可以的,但別說我沒提醒你,李家是不會讓李家血脈流落在外,你要走,可以,我會給兒子找個媽,不排除是男媽媽。你知道的。」
說完,適時放開了她,背著杜顏怡對她展示了一個示威挑釁的笑。
她立即在那疊紙里翻,果真有一份親子鑒定報告單,是李澤揚和岳斐的名字,上面醒目的四個九撞入她的眼球。
岳悅目瞪口呆,除了腦子里有個聲音在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之外,一片空白,解釋之詞完全沒有。
這份報告確實比任何有都具說服力,相信也是這個,才讓他編造的謊言無懈可擊。
岳悅也是這時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膽大妄為,原來,他有恃無恐。
如果她能蠻不講理、沒有顧慮的大吵大鬧,或是說出她為他演戲騙凌雙雙、他寫下的承諾書內容,也許杜顏怡會對她的話有所起疑。但她做不到無理取鬧,在這疊紙里,唯獨也不見那張承諾,她更擔心的是李家憑實力強行要去兒子。
她後悔了,後悔當初的網上招聘,後悔後來發現了異樣,卻太自信,以為一切自己都能掌控,沒想到,一步步走進自己挖的坑里,爬都爬不出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岳悅此時也無了主意。
李澤揚見效果達到了,心中得意的一笑,攬住她的肩,對她濃情的又半帶玩笑的說︰「老婆,別生氣了,我知道我錯了,我保證,再不會不經你同意,擅自上你的床。下次,我一定先寫申請,在獲得你簽字批準後,再付諸行動。別生氣了,笑一笑嘛!只笑一下也行,好不好,只笑一下。」
岳悅只覺得他那副嘴臉很惡心,惡心得她想把那些紙全塞他嘴里,再幾腳踹他個面目全非。看他以後還有什麼資本玩變臉。
可是她沒那暴力的本事,只能用其他的招了。
想了想,很快就有了決定︰好,既然你玩陰的,我奉陪。不就是表面功夫嘛,我會做,我還會做得比你更好,我要一步一步毀滅你在你父母心中的形象,繼而在斐兒未長大之前,將你李家的齊恆建設搞垮。那樣,就沒有家產可爭,兒子也就不會抱希望,會知道要自食其力了。
想法不錯,但是不是過于天真,此時暫不予評置。
岳悅是讓這個想法一時充滿了信心,將怒火強行壓下,堆上滿臉笑容,拿起那疊紙捂到胸前跟杜顏怡道歉︰「阿姨,對不起,我又使小性子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的,今天的事您就當我沒有睡醒說夢話,現在我繼續有回房睡覺。之後應該不會再胡言亂語、語無倫次了。」
「怎麼還喊我阿姨?」有了昨晚那聲意外的「媽」,杜顏怡已經听得心癢癢的,不想听其他的稱呼。
李澤揚是逮著機會就不放過,立即附和︰「是呀,老婆,你要喊媽才對。」被岳悅用力的瞪了回去,還不滿的向他媽求救求安慰。
杜顏怡沒有強迫她,理解的批評李澤揚,同時也是說給她听。「她現在不喊是對的。澤揚,你還有事沒有做到位,婚禮、結婚證你都給了嗎?你欠她太多,怎麼能再委屈了她呢?」
婚禮?結婚證?有了這兩樣,兩人不就成了正式的夫妻嗎?這可沒在他的計劃範圍內。他也有些心驚的思忖著要怎麼推辭
岳悅受驚的程度比他大多了,她可沒有想到還有婚禮這一事。婚禮舉行了,知道她的人不就多了,以後,任何解釋都不會有用了。又是擺手又是搖頭,急切的說︰「不不,阿姨,那個,那個婚什麼禮的以後再說,以後再說,我現在頭昏,想睡覺,先告辭,告辭。」
「婚禮哪能以後再說?不能拖,再不能拖了,我們已經有愧于你了。」杜顏怡的想法自不會與他們一樣,她認為是年輕人怕麻煩,很理解的將一切事務攬了下來︰「婚禮這事就交給我,我會找婚慶策劃公司給你們一場特別完美的婚禮,當然,細節問題我會征求你們的意見。放心,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婚禮。」
「呃,沒有婚禮我會更滿意。」岳悅嘀嘀咕咕的說完,拉起李澤揚逃也似的向房屋方向疾速走去。她要給他說清楚,讓他去做***思想工作,取消什麼本就不應該出現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