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時間,李澤揚與岳悅、斐兒一同出現在父母面前時,他老爹的臉是板著的。()︰。
他不相信他老爹能看出他一夜的疲憊。他在回家後趁著泡澡小睡了一會兒,有水的潤澤,不可能顯出倦態。但終歸是作賊心虛,只一眼,再沒有正視他老爹,拍了拍兒子的頭,讓他去哄爺爺。
斐兒很听話的縱到李楷銘身上,用小手扯動他的嘴角、眼角,硬是給擺弄出笑臉。
他笑了,但又很快收起了笑容,放下斐兒,牽起他的小手說︰「斐兒,爺爺帶你出去吃,我看到你爸吃不下飯。」
李澤揚張了張嘴,指指自己,想問又沒問出來。他老爹真從他的面容上發現了什麼?就算有倦色,也可以理解為是和岳悅運動過度,不至于昨晚好好的,一大早就變了?
岳悅也挺奇怪的,回想昨天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他給她帶回了工作。演恩愛夫妻哄得兩老高興是她的職責,何況,是自己要求他給的工作,現在讓他受責了,自己不站出來解釋清楚是很沒義氣的。
內疚的向前兩步,跟李偕銘道歉︰「爸,不關李大爺的事。」話一出口,愣了愣,唉,跟自己說過多次別在他父母面前說李大爺,又忘記了。這輩份弄得老爹好像比兒子還小了一輩。
李偕銘早已習慣了,一點兒不介意的反安慰她︰「沒關系,習慣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
岳悅歉意的「哦」了聲,繼續解釋︰「爸,是我逼著他給我找點兒事做的。我以前就是接一些小公司的預決算在家里做,習慣了,現在天天閑著,我怕憋出病來。()如果你不高興,我今天就把工作退了。」
李偕銘拍了拍她的肩,盡量和顏悅色的說︰「不關你的事。我們都不會反對你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別累著就好。」轉向換上另一副面孔另一種語氣罵道︰「死小子,你看你老婆對你多好,你對得起她嗎?真是越來越不像話。」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帶著斐兒出門了。
他一走,房子里的嚴肅指數立即下降。李澤揚攬住杜顏怡的肩,嘻皮笑臉的說︰「媽,是不是你沒讓老頭子泄火啊,他才大清早的沖我發了?」
「啪」,手上挨了重重一巴掌。杜顏怡也沒給他好臉色,「你爸罵你罵得對,越來越不像話了。」
他裝出委屈的說︰「不就開個玩笑嘛!」
「不就開個玩笑?」杜顏怡的臉上怒氣漸濃,瞪著他問︰「半夜三更的出去,也是開個玩笑?天亮前回來就洗澡,也是開個玩笑?」
原來,半夜的出行給逮住了呀?
李澤揚怯怯的低下了頭。
他半夜出去過?自己不知道呢!要不要幫他說謊掩飾?還是先別急,弄清情況再說,萬一,他沒有出去,自己的謊言不就穿邦了,以後的話哪還有可信度?
听著杜顏怡訓斥他的話,他也承認半夜出去了,就是問原因和去哪兒時,他吞吞吐吐。
她漸漸猜到了個大概,露出笑來,踮起腳大力一拍他的肩,像揭他糗事的說︰「李大爺,,,自己媽,沒關系的。」
沒關系?跟媽承認自己半夜三更丟下老婆出去找別的女人?老頭子回來,還不得把他給撕了呀?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真的沒關系的,我都不怕被笑,你還怕媽笑你啊?」
岳悅再一次的催促,他听出她不是讓他說實話,而是用其他借口蒙混過關,她會幫他。但時,說什麼呢?他哪能這麼快想到與她話意相對應的借口?
岳悅又一次催他快說。
可他還是不知道能說什麼。之前打算的以半夜與她生氣出去買醉的理由,現在明顯不能用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把借口都想好了,那麼,就等她說,他附和。他干脆裝得更加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囁囁諾諾的說︰「媽,別問了。」
「問,怎麼不問了?媽,你問他!一定要他說。」岳悅好似不放過她,見他不說,以賊笑誘/惑他媽催問了。
李澤揚拿不準她的用意到底是什麼了。只是從他媽眼角的皺紋變化看出,此時他媽已經相信他半夜出門是在做與她有關的事,也認定他出去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這一關應該算是過了,但如果岳悅繼續煽風點火下去,他媽非bi問他不可,那就不是容易蒙混過去的了。
趁早,讓挑起戰火的人消失。
李澤揚當著他/媽/的面,把岳悅直接扛了起來,不理會她大呼小叫的喊救命,飛奔上。
看著兒子兒媳別樣的恩愛**,杜顏怡笑在臉上、甜在心里。
回到房間的李澤揚可就笑不起來了,臉陰陰的,把她丟在了床上,自己俯下/身去,壓得她動彈不得。
盡管岳悅在婚禮上知道了他不是同性戀,但在蜜月里和回到李家後的日子,他都沒有對自己做少兒不宜的事,最多就是抱一抱,她已肯定他對她來說是安全的。毫不懼怕的瞪著他,「喂,李大爺,我幫了你,你不能恩將仇報的。雷公公可是閑了好些天的哦!」
竟然反過來怪他了?她不知道她剛才的話再說下去,比他起初想說的借口更難以收場的嗎?沒好氣的說︰「我感謝你幫了我,但你沒覺得幫得過火了嗎?」
「有嗎?」
她一副疑惑的樣子,他以為冤枉了她。要不是她得瑟得忘記了掩藏眼底的笑意,他就要開口道歉了。
她果然是是故意的!
這女人,忘性比記性大,跟他保證乖乖听話才幾天,就不記得了。
李澤揚想對她小懲大戒,又拿不準什麼懲罰比較恰當。
算了,看在她最初的動機是好的,替他解了圍,也未造成壞的後果,不與她計較了。
是不能與她計較了,他已經感覺到體內有團火在躥動,再不放開她,受懲罰的就換他自己了。
但她替他掩飾的理由,她必須說出來。
她拋給他一個寓意他笨的白眼,以常識性的理由去反問︰「你當我神仙啊?那麼短時間,我去哪兒找沒紕漏理由替你掩飾?」
沒有?李澤揚瞪大了眼。這女人,什麼理由都沒有也敢言之鑿鑿,膽子也忒大了點兒?
接著的動作是輕搖頭,這種動作之後通常是其他緩慢的動作,但他不,他迅速的把被子掀起裹住她,再一坐到她身上,以壓迫感向她施威,要她保證,以後再不玩讓人心跳加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