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別這麼自戀好不好?我都替你臉紅。」岳悅覺得再不給他明確提點,他不定還會自戀到什麼程度去。
用她一樣的語氣戲謔的說︰「拜托,你別這麼多話好不好?本來,我還想先洗洗,可現在,好像被你越說越興起了,有些迫不急待了。」
岳悅知道他興起的迫不急待是什麼,立即閉嘴不敢再說一個字,緊張得屏住呼吸僵硬了身體。
李澤揚的熱情小受冷卻,她還在排斥什麼?
他完全可以對她用強,讓她在他的狂野中去感覺他的情感。他也有過半刻的沖動加重了緊擁的力道。但只短暫的一瞬,他還是放柔了動作。他不相信她對自己是沒有感情的,他相信以自己的溫柔更易喚起她心底深處的真情。
松開摟抱她的手臂,將她的手握在掌心,牽著坐到就近的沙發里,重新將她輕摟,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摟著,在寧靜中感受彼此的心跳。
這種感覺真的好舒服,一早被吵醒的岳悅又有了睡意,動了動身子,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閉上了眼楮。
李澤揚明知自己此時最想要的是什麼,也因對她的寵溺疼惜而壓抑著,讓她安靜的睡,只是偶爾在她的臉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當岳悅醒來時,發現睜眼看到的不是睡前的最後畫面,第一反應是掀開被子檢視。呵,睡衣很听話的裹著身體。扭扭腰,沒有月事來時或勞累後的酸軟。身上也沒有多一只手或一條腿的重量。偷笑的贊揚︰「嗯,李大爺也算是個正人君子了。」
側身,正人君子正從被子里露出個頭對她展露笑容,話卻說得很是委屈︰「你倒是睡醒了,我卻是眼都沒能合一下。」
岳悅驚得坐了起來,瞪著他質問︰「喂,誰讓你上/我床的?你知不知道你很髒很臭?」
「我已經洗過了。不信,你看。」說著就掀被子。
岳悅一下子按住,緊閉著眼楮說︰「不管你洗沒洗,趕緊穿上你的臭工作服,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工作服太髒,扔了。」
那不就是什麼都沒有穿了嗎?那不就是說他要賴在這里了嗎?那不就是說光溜溜的他已經向她表明他想做什麼了嗎?
「你無賴……」岳悅氣得只有瞪他,伸手掀被子的手停在空中,又狠狠一揮,收了回來。她怕看到會讓她臉紅心跳的場景。
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臂來,咦,不是皮膚的顏色。她以為是自己眼花,伸手去模以便確定。正好送到他手里,輕輕一拉,她整個人跌到他身上。
隔著被子箍住她,不緊,反讓她依戀的不想起身了。言不由衷的解釋︰「原來你挺適合當床墊的。」
殊不知,這話是很容易引起誤解的,尤其是這樣的場合,又有李澤揚那滿腦情與色的想法,說出話完全變味了︰「我只做你一個人的床墊,自帶真皮層、純天然、全自動按摩、恆溫、彈性好、該軟的軟、該硬的硬,不用床單直接睡上面感覺會更好。」
正要損他幾句,他已把剛稱為「床單」的被子從兩人中間抽掉,讓其發揮本職作用。
這一拉一掀一蓋,她看清他確實是穿了衣服的,準確來說是長袖睡衣和長睡褲。她只知道他在臥室內要麼什麼都不穿,要麼就是真空裹件**的睡袍,這種中規中矩包裹嚴密類型的,他向來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忍不住取笑他︰「咋啦?轉性了?穿老阿爺型的睡衣了?難怪我冒著生命危險在你面前睡著了,你也能坐視不亂。真正的正人君子呀!」
他沒有反駁,只是嘴角的笑變得邪魅、眼楮變得深邃,一手攬在她的腰上,一手撫上她的臉,抬起頭用自己的唇輕輕掃過她的,觸唇而說︰「我也不喜歡這種睡衣,你幫我月兌掉。」
保持唇與唇的一毫米距離,手抬起來扯了扯他的衣領,質地不錯,手感非常好,雖然樣式難看了點兒,但價格肯定又是浪費級的。干脆再用力扯扯,大大方方的貼著他的唇,不太清楚的問︰「我還沒問你從哪兒撿來的,我家可不會有異類的東西。」
這種唇語似乎很好玩,李澤揚也貼著她的唇老實交待︰「送衣服來的人在公司錯拿了老頭子的。只好將就著穿了。」
「果然是周扒皮類型的,大年初一讓人去公司給你拿衣服。」
「為了給你提供扒皮的機會。扒了吧!」
她當然知道他說的皮是什麼了,說了聲「不會」,就拒絕的把頭扭到一邊。
不過,沒超過兩秒,又被他恢復到原位,繼續貼著說︰「我會,我教你。」
他的教,是拿她做示範。出乎意料的順從,讓他的效率數倍提高,套頭罩下的睡衣很輕松的就被甩到了地上。
李澤揚停止了所有動作,他不太相信身無寸縷的她能溫馴的匍在他身側。側身,以手肘支起身體,頭卻垂得很低,他在尋找她的面容。
「不許看。」她將臉埋得更深,身體卻靠他更緊,話里透出的羞澀引發出他壓抑太久的激動。
笑意滿溢,將身體大半的重量承受到她身上。手游走在她的肌膚上。可自己的身體還被束縛著,他好想逗逗她,向她提出為他月兌衣的要求。想想還是算了,她能如此溫順,已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千萬別因奢望讓她主動為他月兌去衣服而功虧一簣。動作很輕緩,就像不去驚動一只憨睡的貓咪,把自己身上的遮掩物盡數褪去。
絲滑的肌膚已然能用自己的身體任何一部位去感觸,那是他熟悉、眷戀的身體,但卻感覺相當的不真實,輕聲的喊了聲︰「岳悅,悅兒。」
「干嘛?」懷里的人頭也沒抬,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
對了,岳悅就是這種語氣!
他笑了,明知不合時宜卻仍忍不住問︰「今天怎麼突然變乖了?」
「不習慣啊?喜歡被虐啊?」
「還是喜現在的你。」最後一個字連同笑,已經消失在她的嘴里。
吻很輕柔,撫模也很輕柔,每一個動作都很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