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斐兒安頓好後,岳悅特意挑了一條淡粉色的孕婦裙穿在了不到三個月身孕的身上,把寬寬的裝飾腰帶放得松松的,在高腰處的胸前系了個大大的蝴蝶結,看上去,有五個月身孕的效果,再配上軟軟的平底鞋,對著鏡子調整了一下走路的姿勢。
看著挺有孕婦形象的,岳悅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個人開車去了李智的家。
車在李智家草地外停下,岳悅下車來,裝作是欣賞這里的怡人舒爽的景色,開始了信步閑逛。
走走、停停、看看,不過都是做樣子,目光一直以那幢木屋為中心向四周掃視。
這次,岳悅如願的見到了李智,他正陪著老婆和女兒在草地上玩。
岳悅把在刻意裝飾下有孕婦味道孕婦肚挺了挺,一手撐到腰後,另一只手握拳,捶了捶裝作走累了的腰。然後再不經意的經過時看到他人一家人的幸福,站在一旁感受他們的幸福。
李智的老婆看見了,對她微笑點頭,讓女兒喊她阿姨。
借機,岳悅就學著小女孩的女乃聲女乃氣逗小女孩,夸她漂亮、聰明、有禮貌,當小女孩歡快的笑起響起,小女孩的媽媽對岳悅好感已增長了七分。進而兩人圍繞孩子的話題聊開了。再後來,李智也加入了進來。
只是他的加入,當听眾的成份比較多。從不主動開口不說,就連岳悅問到他的問題,他也是惜言如金的回答一句半句。
這也太急人了吧?還不如滾開點兒,別礙眼。
岳悅表面帶笑心里不滿的追著他問他是不是擔心她把他老婆帶壞了,要全程監管。
李智果然比較老實木訥,被岳悅這麼一問,臉立即脹得通紅,說話也有點兒緊張的口吃︰「不,不,我,我是想,多陪老婆一些。」
他的急切解釋,讓岳悅心中感嘆︰同為兄弟,為什麼完全是天壤之別啊,李想那家伙說話溜得像高壓水槍里噴出的水,這個,怎麼就像給公牛擠女乃?
她好想打電話問問李想,他是不是從哪兒撿進李家的。
這實在是說不過去的事嘛,這個李智可是在生意場上混了十來年,跟人談生意也是這德性,可又確實沒听說他把愚公李家的產業給經營倒閉的了。
最終結論︰想來若不是因為頂著愚公李家長孫的頭餃,怕都被人吃得尸骨無存了吧?
岳悅不知還可以對他說什麼,牽扯起嘴角拉了個弧度,非常的無奈無語。李智也感覺出來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另一只手摟住了他老婆。
岳悅絕對有理由懷疑他是在為自己平反。
這不,他一摟住他老婆,立即,眼神變得非常的柔情,臉上的笑也讓人如沐春風,一聲聲溫柔體貼的問話也說得非常的流暢,對她的行動更是過份的呵護。
岳悅對他立即改觀,對他老婆柳月兒是打心底羨慕,感嘆為什麼和李澤揚總是劍弩拔張。如果李澤揚能像李智對他老婆一樣對她,她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擔心了,也就不會帶著他的女兒離開他,在他找來時也以謊言騙過。
女人一輩子,能遇到李智這樣的男人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想著想著,她的思維偏離了正常軌道,想將別人的幸福佔為己有。
不知他看到李想做的親子鑒定報告會是什麼反應?認不認斐兒?會不會像對他老婆一樣對自己?
想得太入神,臉色的變化也未覺察。
「喂,岳小姐,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李智的老婆溫聲軟語的對想得出神的岳悅表示了關心,又伸手扶她就地坐下,還讓李智趕緊找東西為她遮蔭。
好心有好報。這一純粹的關心舉動將岳悅突起的邪惡想法消滅得干干淨淨。
回神的一顫,微笑的先謝過她的關心,才說︰「我沒事,我是在想象自已也能有你們一家人的幸福的樣子。」
李智的老婆很善良很單純,根本沒有憂患意識,立即邀請岳悅到家里來小住,還說愉快的心情有助于胎兒的健康發展。
「月兒,人家老公不會答應的。」李智也覺得初次相見就跟人家如此親熱有些不合適。
「不會的。」不知該說柳月兒少根筋還是說她眼里的世界太美好,她竟然說︰「最多到時他老公找來,你跟他說說。男人和男人,什麼都好說嘛!」
岳悅驚訝的張開嘴半天沒合攏,她感覺自己不似在人間,不然,怎麼能有個紫蘿想把她老公公有制,現在又遇到個給自己引進情敵的女人。幸好自她做不出破壞人家家庭的事,以不願打擾了他們的生活為由,直接就拒絕了入住,只答應有時間帶兒子一起來玩。
回到家里的岳悅,心情平靜不了。眼前在回放李智對柳月兒的攙扶、摟腰攬肩、撐傘遮蔭、遞水前吹吹嘗嘗;耳邊總在回想李智對柳月兒說的「累了嗎?休息一會兒。」「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我去哄女兒睡覺,你休息。」
她有點兒希望李智是斐兒的親生父親了。
那要不要讓斐兒見見他?可是斐兒已經知道李智這個名字,很可能在見到他時問他是不是他親老爸。以李智那老實的性格,肯定會把斐兒訓一頓,然後,斐兒的心就會受到傷害。如果能確定他是斐兒的親老爸,她可以理直氣不壯的說出來,關鍵是到現在為止,她根本確定不了李智是不是與斐兒有關。
回想偷種那晚的情景,不管怎樣努力,印象里只有模糊輪廓的一團白肉。
從李智的身形大小來看,差不多。可差不多身形的人太多了,何況在床上蜷一點兒、伸直一點兒,身高相差個十來厘米的人看上去也是差不多的。
那會不會是李智呢,難不成把他**了放那晚相似的環境下去對照?
絕對不行,別說李智不答應,她也不好意思看除了兒子和李澤揚之外的男人的身體。
「親子鑒定」,讓她深惡痛絕的念頭蹦進了腦子里,她皺了皺了眉深思了一會兒,站起來,做出了決定︰「好吧,你們這群家伙都去做了鑒定,也不缺我一個。我親自從李智身上取到樣本,全程不假他人的手,多找幾個部門做,我還不信得不到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