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陰暗且潮濕的牆,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讓詩嵐感到泛嘔,她被一道鐵門生生阻隔了與外面的聯系,但卻從來沒讓她焦慮過,因為她知道那個南國的君王遲早會過來放了她的。詩嵐背對著門,就這麼靜靜地站著沒有什麼聲響,連呼吸都是微弱至極的。
赫南楚從樓道口走了下來,看著監牢中淡淡佇立的女子眼神有幾絲微黯。此時的她猶如月兌世的白蓮猶如傲雪的紅梅一般清麗而不卑不亢。他竟不禁停住凝視著這個淡漠清冷的麗影有絲出神。
「你來了。」詩嵐感覺到身後有人便調笑地說道,「要怎麼處置我細听尊便。」
「你……」 赫南楚看著仍然背對著他的詩嵐有些莫名的情緒,似曾相識一般,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看到過這樣的背影,沒有悲哀,沒有絕望,留得只是淡漠和釋然。
「明明知道自己的任務,為什麼還要給我惹出這麼大的亂子?」
「哼,亂子?」詩嵐身子略微抖了抖,苦笑著轉過身來,「我真的不敢想象你的鬟姬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飽受屈辱,甘願任人踩踏只為了能夠和自己的弟弟平平淡淡地活著……你知不知道,在你沒出現之前,那些女人是怎麼說話的麼?!「
赫南楚聞言微微錯愣,此時面前的女人突然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讓他感覺到錯然的感受,記憶突然回到了很久以前,那個身著淡色鵝黃廣袖裙的身影不斷地隱現而出,身影在前方奔跑思緒逐漸平息下來, 赫南楚眼神中一絲異樣閃過繼而又恢復了開始的冰冷,他定定地看著詩嵐永遠不著感情地說,「自古活在宮廷之中的女人無非都只是這種下場。」
「哼,像你這種沒有心的人當然把人命當作草莽了。」詩嵐冷冷地諷刺著。
這種明顯的挑釁並沒有讓 赫南楚大動肝火,此時的他嘴角提笑著笑得依舊沒心沒肺,「這次只是做戲給那幾個女人看罷了,你還有你的任務。」
詩嵐了然一笑,似是猜出他抓自己並非是真的要處置自己,因為她知道,自己對他有著無法忽視的價值。
「我說過,我只受任于千容首領,而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可是你的首領讓你完成誅亂的任務,而這次便是誅亂的好時機。」
看來,這個 赫南楚早就不好棋局,就等自己去步步落子進入他設的局里,「如何誅亂?」
赫南楚笑了笑不露一絲情緒地繼而答道,「三日之後是我南國的國慶慶典,會有各國使節及君王應邀前來,而你只要當這次慶典的舞姬,乘機誅殺殿內密謀造反者,具體名單我自會告訴于你。之後,我便會借以將你拿下,然後找替身替你,而你便可以會去復命了。」
「哦,就這麼簡單?你就不怕他們身後的人起兵造反?」
「朕自有分寸,只是造反者身邊有功夫極高的護衛,你的阻礙還是有的。如不成功……」
「我便會自行了斷.」詩嵐接著 赫南楚的話說道。
「很好」, 赫南楚說著便揭開了綁在了詩嵐手上的繩索繼而補充道,「在慶典之前,不要讓別人看到你,除了然兒。」
聞言詩嵐微微愣住,似乎感覺到什麼怪異地轉頭看著這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曾經以為這個冷血無情的人似乎在此刻開始透出點人情味兒來.
「若是再用這種眼光看朕,朕便立馬命人將然兒安排到別的娘娘的寢宮中了。」
這是關心麼?可是這種沒有心的人,怎麼可能學著卻關心別人呢?詩嵐微微晃了晃頭迅速地淡回了原來的狀態不讓 赫南楚發現子的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