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會錯了意……
不明了總比明了真相的好,在她還沒有離開的時候,她不想看到然兒痛苦或者憤恨的眼神,就算是一種逃避,她也沒有勇氣去面對。
「然兒,睡吧.」詩嵐順帶掖了掖然兒的被角對著他笑,「現在還很早呢,再睡一會兒,姐姐陪著你。」
「姐姐,你不睡麼?」然兒乖乖地躺好用水靈靈的眼楮瞅著詩嵐問。
「姐姐清晨還有事,不睡了,姐姐就這麼看著你入睡好了。」詩嵐笑了笑,有節奏地拍著然兒的被褥,充滿了寵溺。
「嗯,」然兒輕呢了聲,漸漸閉上了雙眼,嘴角間掛滿了詩嵐不容忽視滿足的笑容。
看著眼前逐漸進入夢鄉的少年,詩嵐的眼神又些黯然,她靜靜地坐在床邊許久,似是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般,待她听到一陣均勻的酣睡聲之後。詩嵐便月兌下之前的衣服,換上了一套夜行衣不做聲響地消失在房內。
越過熟悉的廊道,詩嵐迅速地隱入一片竹林,此時的竹林深處的竹屋內已經是燈火通明,詩嵐暗自定了定神,猜測著花靳羽此時的反應,同時快速地隱入竹屋的窗邊觀察者屋內一切動靜。
房內燭光搖曳襯托著一個墨綠衣衫的男子,他的及腰長發整潔地糾纏在一起,因為是背對著詩嵐的,所以無法看清楚他的樣子,而一旁站的男子正是花靳羽,此時的他並沒有坐在竹椅上,而是穩穩地站立在地上如正常人一般.
看來,他真的是隱瞞了很多事.詩嵐眉頭有一絲微皺,越發的對花靳羽懷疑起來.
「將這個放入夜魅徹的杯酒中,讓 赫南楚親自送到他的手里.」墨綠衣衫的男子的聲音神沉卻又沾有意思詭異,傳入詩嵐的耳朵里卻是極為熟悉的.詩嵐定定地看著墨綠衣衫的男子將一包白色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之上,」至于想什麼辦法讓 赫南楚親自送上這杯酒就看你的了.」
「這……」花靳羽面容略顯憔悴,似乎有些猶豫著什麼.
男子似乎看出了花靳羽的猶豫,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冷笑道,」你,不是忍辱負重就為了這一刻麼?」
轉身之時,詩嵐便見到了男子額角的暗紫色蛇形圖騰,心中了然.原來是鑾蛇組織的嗜籪,曾經在平定陵國之亂的時候,詩嵐與他又過交手,此人極善于用毒,且從來不制解毒之藥,而他所下的毒這個世界上也極少有人能解,因此,嗜籪對他人來多是一種不容忽視的存在。現在,鑾蛇已經淪落到為黑暗勢力賣命,那麼它所追隨的人物也就會听命于鑾蛇,看來 赫南楚這一劫並不是那麼好解決的,而他竟然還可以這麼坦然地讓她殺了人就算完成了任務,真是有些高估了他。
「我懂了。」詩嵐從花靳羽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無奈卻又是硬生生地接過了放于桌上的東西。
「哦,對了,」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對著他說著,「要記住,要當著各國諸臣的面讓 赫南楚親手奉上,此毒在半個時辰之後就沒有任何作用,你必須在半個小辰內讓夜魅徹喝下去。」
夜魅徹?听到這三個字,詩嵐突然放大了瞳孔,原來這次不僅是盯準了南國連北國都想傾覆想必這個背後的主謀的胃口不小。先是讓南國君王頂上一個殺害北國君上的大罪逼其退位,再使北國群龍無首,產生了內亂趁此可以一並將其剿滅,真的是很不錯的一石二鳥之計。
只不過,夜魅徹是要死在詩嵐的手上的,而北國也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鑾蛇終是漏算了一步,漏算了還有一個叫千容的組織存在。
詩嵐嘴角似有嘲笑之意,轉身便隨風而逝,周圍依舊如之前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