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看來你還挺嘴硬的嘛,不過你姐姐殺朝廷重臣,這本來就是鐵證如山,你做這個賤人的弟弟也只是你的命不好,怪不得別人。」眼前的女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身邊多了一個人仍然自顧自地對著地上已經奄奄一息得然兒說道,「吶,別說我沒照顧你,這飯就放在這。要吃快吃,我好去復命,真不知道那南王是怎麼了一個背叛了自己的女人的弟弟都要這般通融,如果是我呀,早就把你丟出城去任你自身自滅了。」
當那個女人說完的時候後,然兒並沒有回答什麼,只是默默地用牆支撐著自己,眼神中卻淡漠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飯菜,扭頭便是不願。
「誒呦,還敢給我耍脾氣,好吧,反正你是這麼愛你的姐姐,現在餓死了也好快點見到她。」听到侍女如此諷刺的話語的時候,然兒雙眸中卻是突然閃現了異樣的光芒,他回過頭,試圖伸出右手緩緩地去勾那碗飯食,口中斷斷續續地對著自己暗示道,「然兒如…如果死了,姐姐…一定會難過的,然兒…不能…死,不能……」就在離飯菜只差那麼一點點距離的時候。
原本站在一旁的女人扯笑出聲,右手暗自一松,其身邊的惡狗便快速向著然兒撲就過去,硬是狠狠地咬住了然兒的右腿。
「啊!!!」一聲慘叫從然兒口中溢出,听在那個站在一旁的女人的耳朵里卻像極了動听的樂曲,嘴角依舊肆虐地笑著,蕩漾出無限的陰霾的快樂之感。
鮮血從然兒的右腿出不斷地傾瀉而出,幾乎染紅了詩嵐的雙眸,眼前的情景和血腥的味道不斷地刺激著詩嵐的神經,那個永遠忘不掉的噩夢又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之間。心緒也開始動蕩起來,血液的殷紅、刺穿心靈的吶喊、重疊如山的尸體還有那躺倒在血泊中那具美麗的尸體……一切的一切都如洪水猛獸般襲來,讓詩嵐再次陷入將要崩潰的邊緣。
待到那條惡犬想再次咬下去的時候,詩嵐終于還是控制不住一個閃身直直地將那條惡犬踢踹了出去。
惡犬應聲被狠狠地摔在牆上,倒地呻y n出聲,而侍女聞聲之時反射性地抬眸望著擋在少年面前的女人,眼神中充斥著疑惑和震驚。
「你是哪房的宮女?敢礙我的是事兒?!」
看著面前幾欲冒火的女人,詩嵐並沒有打算回應她,反而此時的她是多麼地想殺了這個飛揚跋扈的女人,只是礙于眼前有著更重要的事,她便不願再與這個女人計較甚多便轉身將處于半昏迷的然兒抱在懷里試圖踱步向外。
不料還沒走幾步,身後的那個侍女似乎更加地憤怒起來,急急地追上去攔住了詩嵐的去路,挺著胸質問著詩嵐,「跟你說話呢!你是啞巴還是聾子?」
之時目光相對的時候,詩嵐明顯得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退卻,也難怪,她一貫的冷漠目光能讓她自己都感覺到冰寒徹骨,眼前這個深住南宮的侍女怎能不被威懾到呢?
即便如此,眼前的侍女並非很快便讓出一條道來,許是礙于面子,她便依舊死撐著對著詩嵐吼道,「你知不知道你抱著的人是誰啊?!他可是殺人犯的弟弟!」
「呵呵,殺人犯的弟弟?」詩嵐聞言冷笑出聲,眼神中暗藏殺氣,「你若再敢說一個字,我這便可以殺了你。」至此一句,便足以止住了侍女的囂張氣焰,此時的她已被詩嵐的恐嚇嚇得回不過神來,其言語窒噎竟也硬生生地看著她抱著然兒從自己眼前離開卻不發一語。
而等到她回神的時候,兩個人早已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地頹垣……
女人望著蕭瑟的庭院,眼眸里閃過一絲陰霾,心中的不平隱隱作祟,這是哪房的侍女,若是讓她查到定不讓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