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來晚了。言琥濾尖伐」魅低低地說著,一用力將詩嵐橫抱了起來。他一步步往著回程的小道走去,眼神里有著濃濃地關切.
「抓緊我。」他沉聲說道。
詩嵐雙手一緊,腳上的疼痛漸漸減弱,她將頭一側,第一次那麼乖順地靠在了對方堅實的肩膀上。
溫熱的氣息貼著臉頰傳來,在此時此刻,她竟是可以如此靜下心來去感受著對方難得的溫度。她微微抬了抬頭看他。
灼熱的陽光被稜角分明的臉龐所阻擋,逆著光,她竟有一絲錯覺,為何當初的那種感覺從心中突然躥了起來,臉有些紅,連腦子里都是暈暈的。
她知道,那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
只是,這種意識一處,心底的某處卻硬是隱隱扯痛起來,零碎的片段在腦海一閃而過,她仿佛可以听到風聲「颯颯」作響,然後,一襲白衣瞬然劃過,帶著那一點紅色的火形圖騰。
雙眼突然地放大,她在心中狠狠地甩去剛才的意念,不願再與回想廓。
她默默暗示自己,他並不是他,他們並非是同一個人。
她微微低下了頭,繼而沉沉地貼著魅胸膛不言什麼,只是想就這麼享受著彼此難得的寧靜和平和。
青蔥端有雄鷹掠過,發出空靈地鳴響。林間,有兩個緊緊相貼的身影緩緩地移動著
不知走了多久,四周的斜坡已經變為了平地,詩嵐從迷迷糊糊中醒來,回過頭去看前方的道路,而魅似乎發現懷中人而的動靜,低了低視線對她沉地開口,「腳上的傷還疼麼?」
「基本沒什麼感覺了,」詩嵐聞言對上了魅的眼光臉上透著可疑的紅雲.
「其實你這個樣子比較可愛……」魅扯了扯嘴角不自覺地笑了起來杰。
詩嵐聞言大窘,轉過頭不願對上魅的眼神,「快放我下來。」
「你能走麼?」
「」
看著詩嵐想要逞能,魅欲是原地抱著詩嵐向上提了提,繼而又往前走著,「那麼就乖一點。」
「那你走快一點,如今天也晚了,怕是琴夕會擔心我們的。」
當听到那個女人的名字的時候,魅的表情明顯閃過一絲不悅,轉眼問她,「琴夕,是你的故人?」
「你對這感興趣?」詩嵐回問。
「沒有,只是看你的樣子跟她的關系應該不淺,疑問。」
「哦,」詩嵐低頭應了聲,將視線投向了前方,漫漫地青草隨風飄蕩,一直蔓延到了山落的盡頭,她的眼里生起了漫漫的思念,仿佛看到了那一方無邊無際的織雪梅海,在盡頭有一群善習樂調的人們正在迎風吹彈。「她是北國神樂族的族長之女,亦是當時守護我的人。」
「神樂」听到詩嵐的回答,魅的眼神里越發閃爍著不安。
看來他一開始的懷疑沒有錯,那個總是對詩嵐溫柔微笑的女人竟是當年北國神樂族族長之女。
詩嵐看出了對方的不安,回頭疑問道,「你跟她,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魅沉沉地回答著,步伐穩重而堅定,他復而低頭深深地看了詩嵐一眼,依舊恢復了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離她遠點。」
詩嵐疑問地看了過來,但對方沒再想言什麼,繼續抱著自己向著木屋走去。
離她遠點
這句話在詩嵐的耳旁形成了回聲,她不明白,為什麼此時的魅竟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難道他發現了琴夕要加害自己?還是
詩嵐判斷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不過,她卻肯定,魅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黃昏之時,兩人終是安全到達了木房,此時,門口站著琴夕,看到魅抱著詩嵐走來細眉一皺馬上便跑了上來。
「雪,你怎麼了?走麼腳上有血?是遇上了什麼麼?」琴夕的樣子看上去很是焦慮,連說地話都加快了語速,但這個樣子的她卻看得詩嵐心中一暖。
從開始到現在,只有琴夕是至始至終一直默默地關心她的,她又怎麼可能會是什麼危險的人,或許是魅想多了吧。
詩嵐拋開了心中的疑慮,對著琴夕微微一笑,「沒事的,不小心遇上了鬼手藤,不過現在不是平平安安地回來了麼。」
「傻瓜,腳都動不了了還逞強啊。」琴夕駑了駑最,欲要伸出右手去點詩嵐的額頭。
但食指還未踫觸到,卻是出乎意料的撲了一個空。
琴夕和詩嵐恍然抬頭,便見著魅在那一瞬間竟抱著詩嵐躲了過去,而此時他的眼神里確實充斥著明顯的陰霾。
琴夕一愣,便是識趣地笑說著,將剛剛那極為尷尬的一幕輕輕帶過,「雪,看來魅很是在乎你呢,連我都不能靠近了,呵呵。」
說完,琴夕一個轉身側著身子對著身後的兩人說道,「飯都準備好了,先進屋吧,鬼手藤上有輕微毒液,得快些處理掉。」
聞言,三人便都一一進了屋。
屋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與尷尬。
至始至終魅一直不發一言,小心翼翼地將詩嵐放在床鋪上,自己則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偶爾視線瞟過一旁為詩嵐治傷的琴夕身上,全身充斥著隱隱的敵意。
詩嵐看出了魅的怪異,在琴夕為自己治傷的同時也用余光觀察著兩人。
魅一身冷,極像是在防備著什麼。而琴夕則是依舊溫柔地笑著,然後小心翼翼地為自己處理著傷口。
兩個人的反差甚大,卻讓詩嵐更加疑惑,按理來說,魅和琴夕應該在此之前未曾見過面,可為何當他從她口中得知對方是北國神樂族人的時候竟產生著這麼大的反應。
詩嵐想著想著覺得這個氣氛很是尷尬,便隨意地插了一句,想要打斷這種處境。
她抬頭看著琴夕,問道,"琴夕,臨近是什麼村子呀?」
「嗯,是一個叫月氏的小村,最近村里有些傳染病,所以便是去探望村民,看看能不能醫好他們。」
「那醫得好麼?」
「嗯,沒有大礙的,只是小病罷了,」琴夕低著頭便為詩嵐處理著傷口邊說著,「倒是你,以後小心點,山上可是有很多會攻擊人的植物的。」
「哼,還不是因為某人偷懶在樹下睡覺。」詩嵐冷冷哼了哼指桑罵槐道。
魅知道詩嵐在埋怨自己,眯著言死死地盯了詩嵐一眼,繼而又把目光轉到了琴夕的身上。
「呵呵,好啦,你們小兩口的問題自己私下處理吧,我可是不方便再在這里待下去了。我先出去了,記得處理好私事出來吃飯哦。」琴夕笑著包裹上了最後一截紗布,便是靜靜地走了出去。
屋內只剩下了詩嵐和魅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