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鏡如人生(家母風波2)文/0未來美好0
「不便說,又是何意?」詩嵐說到現在已然也開始對玄華倦怠,她總覺得跟玄華這種人在一起說話總是讓她尤為的累惱,他不會對你說出所有的真相,直到最後你還被蒙在鼓里。
看著玄華依舊不語的樣子,詩嵐便不想多說,何況她如今這個樣子更是不想讓眼前的這個人多看一眼,因為她會難受。
「你走吧,我累了。」即使容顏蒼老了,可是詩嵐的聲線依舊如少女一般,她自顧自地轉身示意要睡覺的樣子。
玄華見她下了逐客令,也沒有多少停留,最後吩咐了一下就離開了。
「以後,你就以玄華的生母為身份,期間不要說話,不要向對方暴露你任何的破綻。我走了,明日朝中議事,我不來看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飫」
次日,詩嵐並沒有听玄華的話,她來北國的目的只是為了救出關押在北國的千容的弟兄們,若是听玄華的吩咐,她豈不是笨得可以去死了。
詩嵐早早地就起了床,她行動有些緩慢,順著記憶走到了北國議事的殿宇,直覺告訴她,今日他們所談論的一定是關于千容組織的事情。所以,她或許可以從中知道一些東西。
詩嵐怎麼說也是在北國住上了一段時間的,何況如今的北宮沒什麼大的變化,所以那個議事的房間的左側偏牆處有一個漏缺,平日四下無人巡邏,她也正好將耳朵貼在牆上去偷听里面的人的談話葙。
雖然聲音很小,但她仔細的听還是听得比較清楚的。
里面大約有四個人的樣子,其中兩個人的聲音她認得,是玄華和夜魅徹,而且不出她的意料,他們所談論的正是千容組織的事情。
「君上,我們前幾日搗毀了千容的一處聚集地,抓了他們的人,如今千容已然宣戰,我怕周圍各國也會趁亂來襲。」
「听說昨日千容組織的首領魅已經回到了千容,我想他們更加難以對付了。」
「據我了解,千容組織對自己的弟兄還是很重義氣的,現在有幾個千容的高手被我們俘虜,我想他們為了他們的安危暫且不會輕舉妄動的。」
「玄華,你覺得呢?」
「玄華認為,如今最好的方式,就是靜觀其變。我們不要有任何動作,看千容組織的下一步是什麼。」
………………………………………
談話整整持續了幾個時辰,詩嵐覺得脖子都僵直了,她皺了皺眉,揉了揉自己幾乎要斷了脖子,心中不斷地思考著,如果按照她的記憶,北國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也只有一個,她應該先去看一下情況的。
如今,听到他們說的,魅已經回到了千容,她想他也應該知道了她的擅自離開,想到這里,詩嵐不經心中一痛,但她很快地又調節了回來,因為她知道她如今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報答他。
詩嵐躲著北宮巡邏的侍衛從側門繞了出去,直到來到一片深幽的竹林前,她抬頭向遠處望了望,一個偌大的石洞從竹葉的縫隙中若隱若現,而石洞的上方刻著一些古形文字,這些文字是幻瑾氏早期的交流文字,只是到了如今卻很少有人認得出這文字的意思,詩嵐向前走著,一邊眯著眼看山洞前若隱若現的字體,她如今也是只認得出前一排的文字,看似是在說這個石洞歷來關押著重要的犯人和俘虜,只是洞一直是無人看守的。因為它的表面設了一道結界,而這道結界也只有千容的少數幾人懂得怎樣破解,所以,想要救人的話便是難上加難。
只是詩嵐如今武功盡失,更別說去破解著復雜無比的結界,她站在石洞面前有些愁眉不展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後襲來一陣怪風,詩嵐反應式地回頭,卻見一個黑衣少年出現在了眼前。
只是乍一看詩嵐覺得十分熟悉,但仔細去觀察地時候,詩嵐竟然震驚地瞪大了眼楮。
少年黑衣及身,黑發上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雖然面目稜角分明,但在眉目間卻仍然能夠認出這個少年就是當初詩嵐從南國帶會千容的然兒。
「然兒…………….」詩嵐手有些顫抖,記得在她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然被千麝國的國君所控制,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如今,再次見到他,他已經褪去了稚氣,雙眸中乍現這銳利的光澤。只是,這樣的眼神卻讓詩嵐心中痛苦地掙扎著,因為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讓他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你就是姬詩嵐吧…………」
「然兒,你,你不認得我了?」看著詩嵐錯愕的眼神,少年只是輕輕扯了扯笑容說道,「我怎麼可能會認識你。」
「什麼?!然兒你……」
「我今日受主人之命,破解這北宮監獄的結界,讓你救出你想救的人。」
「你的主人?」詩嵐反問的時候眼里還存留著哀傷,「你的主人是誰?」
「主人說過,若是你問起他是誰,是不能告訴你答案的。「說完,少年不再看她,雙手懸空,從中間出現一團暗藍色的氣體,然後一個用力,面前出現的白色屏障被硬生生地打出了一個窟窿。在詩嵐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同時,黑衣少年如閃電一般飛入洞中,又很快地飛了出來。
只是他出來的同時,已經帶出了兩個正于昏迷的男人。
「這…」詩嵐還沒說上話,就覺得又是一陣風襲過,自己已然被這個黑衣少年帶出了北宮。直到詩嵐回過神來,她便見自己和其余兩個男子到了林間的一間木屋里,而那個黑衣少年又用極快的速度從他們身邊離開。
猶如一場夢一般,他仿佛從未曾在她的面前出現過一般,詩嵐黯淡著眼神向窗外看去,她可以肯定那個黑衣少年就是然兒,只是,如今的他已然讓她不再熟悉,不再認識了………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咿咿呀呀的喊聲,詩嵐回頭看去,便見著本昏睡著的兩個男子皺著眉頭掙扎著起來。
詩嵐看著眼神有些朦朧的姜趄和他身旁的男子,對其說道,「醒了?」「這里是哪里?」羌趄一直是一個儒雅的人,即使從昏睡中醒來,仍然看著沒有半分脾氣,他與另外一個男人的目光逐漸轉向了詩嵐,在看到眼前的這個給予年邁的老人是,羌趄的眉頭瞬然皺起。
「你們已經安全了,出了北國,你們就去千容找魅吧,他會安置你們的。」
姜趄怎麼說也是一個醫術高明的人,他一旦看到眼前這個看似已是上了年紀的女人卻看上去有些怪異,總覺得對方似曾相識一般,但當他听到她出聲的時候,他便完全認出了對方。只是,這個樣子卻讓他尤為震驚。
「你………….「姜趄斷斷續續地發話,只是才說了一個字就被詩嵐打斷了。
詩嵐定定地看著他,然後說道,「現在還不是疑問的時候,如今北宮應該知道你們已經被救可能正在抓人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你們盡快撤離這里。」
「可是你呢?」
「我為你們引開他們。」
「可是………….」姜趄似乎還有什麼顧慮,但詩嵐堅定的眼神讓他不得不放棄再次勸說她。雖然他與眼前的這個女人相處過短短的時間,但他卻了解她的性格,而他也听到了她的回答。
「你覺得,我這個樣子能會千容麼?」
詩嵐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明顯拉扯出苦笑,但她並不想讓對方看到,只是兀自地轉身背著羌趄再次說道,「還有,到了千容,別告訴他曾經見到過我。」說完,詩嵐便走了,只留下屋里的兩人有些疑惑地望著這個遠去的背影。
詩嵐感覺心沉沉的,她在想就出姜趄他們的時候並沒有想過要逃出北宮,因為,她知道千容和北國的對立是不可能緩解的,所以她應要留在北宮,暗中幫助千容。
只是,在一步步走回去的路上,詩嵐的腦海里卻總是浮現那個穿絳紫色長袍的身影,自從那次在比翼石處兩人共同許下願望的時刻,她才發覺到她的不安。
這種不安不僅來自于她如今的狀況,另外的一種讓她無法解釋的不安,總是覺得對方隱瞞了她太多太多,但是回想起來卻讓她心開始生疼了起來。
不行,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詩嵐緊緊捂著憋悶的胸口,一步步地朝著北宮走,只是,她所預料的狀況並沒有發生,相反的,北宮似乎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而且她從側門進入北宮的時候,在路上撞到了巡邏的士兵,卻都像沒有看到她一般走過。
這點讓她尤為奇怪,而這一路上皆是這樣子,直到自己走回了休息的房間,她才意識到,在之前那個黑衣少年將她月姜趄他們帶出北宮的時候,似乎在她的腰處輕輕踫了一下,這難道是一種法術?!
想到這里,詩嵐越是肯定,因為若那個黑衣少年就是然兒,若他會這種法術,那麼他如今一定仍在千麝國。而他的主人,會不會是,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