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我可沒錢，我可是一點錢都沒有，為了你的這本書，我可是將我去年一年的積蓄都花光了。再說我就印了那麼幾本，賣的那些錢都給工匠發工錢了。再加上我還借的錢。到現在我還虧著呢。要不然我能上你這里來要前來？」程處默一臉的無辜，
「我靠，你沒錢？印書了還賠錢？賠錢了，我怎麼會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的寫書人？算了。我算是看透了。我不認識你，你給我走，馬上走。我活了這麼大就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你說你不經過我同意就拿我的書去賺錢，賺了錢不說，還翻過身來管我要錢。我是冤大頭啊？
告訴你我要是自己花錢印了，我賺的比你多。你說你，賺錢了不說分給我點，還想要到我這里來黑點錢。太不地道了。趕緊走。對了，你抽煙麼？」宋波正趕人走呢。忽然從懷里拿出一根自己卷的大麻葉煙草，象征性的問了程處默一句。那意思就是說，拿著煙趕緊走人。可是……
「要，當然要抽煙。」程處默非常的不客氣，一把就從宋波手里將煙給搶了過來。又模模索索的從懷里拿出一根宋波生產的黑頭火柴，在自己的靴子模了模，找了一處光滑的地方，‘刺啦’的一聲將火柴劃著了，點完了煙，搖晃了一下手里的火柴。然後開始享受的吞雲吐霧起來。「子玉兄啊。我的妹夫誒。你說你要是有地該多好啊？種些煙草。然後卷成煙賣。絕對能賺大錢。」
宋波愣愣的看著程處默抽煙，‘這個家伙倒真是不客氣。這麼不要臉的動作也只有老程家人能做出來。我就是虛讓了一下。可是他竟然從我手里搶過去了。太……’
「你到不客氣。告訴你少給我打岔子。我說賣書分給我錢的事情呢。」
「客氣什麼？自家人。」程處默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好了，我考慮好了，給你四成利潤。就四成。這可不少了，絕對夠你花一陣子的了。」
「四成？拿我的書賺的錢憑什麼你佔大頭？四成絕對不行。七成。我要七成。怎麼著我也得佔大頭啊。」
「你的書怎麼了？我還辛辛苦苦的給你刻板，找人呢。忙前忙後的，我吃了多少苦你知道麼？這麼短的時間能刻出來，你說是奇跡都不為過。你還想要七成？那絕對不行。我只能給你五成，而且你最多五成」
「可你還不用費心思想故事情節呢。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最貴麼？知識。明白麼？這些可是我的知識。它是無價的，我能拿出來讓你賣錢。夠意思了。我構思這本書還費了不少勁呢，你也說了這可是被皇上都稱贊的好書。你只給我五成。是不是看不起這本書？六成。我絕對要六成。這可是我最低的底線了。」
「六成？你怎麼不去搶？我為了宣傳還給你四處的尋找說白話的，給他們錢說書。也就是說這本書還沒賣我就先欠了說書先生一大筆錢呢。要不是看在你這本書不錯的面子上。我才不出錢呢。你也不打听一下。那家出書不給錢啊？你倒好，給你出書你不給我錢，還要我給你錢。我可是給你宣傳了半天的。你如今的名聲可是有我的一份的。就是五成。這可是定了天的。」
「真的只有五成？」
「真的五成。」
「果然五成。」
「果然五成。」
「你可別後悔，以後有了書，我就不找你了。我找那個，能給我六成的人去。」
「我不後，，，等等。你說你以後還要寫書？」
「我才不寫呢。這本書你可看見我寫一個字了？說現在，你到底讓不讓利潤吧。」
「五成五。這回我可真的不會再讓步了，不過你以後要有新的傳奇故事，都要讓我幫你印。如果不行的話，我扭身就走。這次的利潤你一分都得不到。」
「成交。呵呵。到底是自家人。痛快。將錢給我運到常樂坊就行。」
兩個人稀里糊涂的就成交了，可是他們一點都沒有想到，事實上錢一直都在程處默的手上，帳都沒法查，因為程處默這個人是根本不會立賬的人。事實上除了他自己別人怎麼都分不清這次賺的到底是多少錢。程處默想給多少就給多少，到最後一說這就是五成五完事。
唯一能讓人放心的就是兩個人都是信人。程處默絕對是比較守信的，他家教如此。宋波就算了吧，誰都知道他並不是很可信。因為他是個瘋子。起碼他潛意識里面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子玉，听過說白話的人說書麼？」程處默心情很快就高興了，好像他並不曾給對面這個家伙錢似的。
「沒有，我自己不就是說白話的麼？」宋波揶揄的看著程處默。
「不是你這樣啦，東市就有，走走走。我帶著你听白話去。」
「听白話？可是你看。」宋波指著院內的大鐵嘎達，有些無奈。
「那個鐵嘎達怎麼了？很好看啊。你新作的鐵器麼？」
「我得想法子把它弄走啊。」
「弄走它干什麼？在那立著不是挺好的麼？」
「立著挺好的？我的哥哥，你想明白沒有？如果這玩意兒就這麼立著的話，我就只能那那些小爐子煉鋼了。好鋼就練不出來了。我可是宗師級的煉鋼師傅。沒有地方立個大爐子怎麼能連出好鋼啊？」
「宗師級？大爐子？好鋼？」程處默不知道宋波說的是什麼。
「是啊，大爐子。」
「不就沒地方立爐子麼？改天買塊地方不就有了麼？走走走，別瞎想了，跟我去听白話。」
「可你讓我一個商人哪找地方？我們家在長安又沒有勢力，也沒有地的。」
「行了行了。改天我給你找，行不。走走走。去听書，對了，那個煙，再給我幾根。火柴也要一包。」程處默說這話就上手在宋波的身上搜了起來。到底是專業的搜身員，幾下子就將宋波身上的煙和火柴都搜光了。為什麼說他是專業的呢？他是給皇上看門的，誰過都的搜身。
「記住，你還欠我幾根煙，半包火柴啊。走，听書去。」程處默抽著煙，拉著宋波就走出了鐵匠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