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波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具無頭尸體,心里頭一陣的煩亂。這是什麼事?難道說這個是不好的預兆麼?
「最近萬年縣總是死人麼?」宋波問自己前面的那個個他帶路的小娘子。
「沒有啊,只有兩個,八天前一個,今天是第二個。說起來也怪誒。好像最近半年連餓死的都沒有。可能是這個月的天氣不好,老天爺鬧脾氣收了兩個人吧。」那小娘子的話讓宋波心里一陣別扭。這半年竟然連個餓死的都沒有,也就是說只有兩次死人還都是謀殺,還都讓自己看見了。
「難道真的是沖我來的?」宋波自言自語。
「誒,死的那個和你穿的衣服一樣誒。」那小娘子一聲驚叫將宋波拉回現實。
宋波順著那小娘子的指引一看,就發現了那個躺著的死尸穿著完全一樣。最無恥的是,連那露出來的半腳襪子上面的污漬都完全一樣。如果宋波不是明確地知道自己還活著的話,他幾乎都認為自己已經死了,並且都這樣躺在大街上。
「閃開閃開。官差辦案。閑人躲避了。」兩個穿著皂衣的差人,分開圍觀的眾人,走到無頭尸體邊上。
「這,誰知道當時的情況?」一個差人大大咧咧的沖著圍觀的人大叫。
「王三郎,莫如此無禮。眾位父老,在下是這萬年縣衙役,馬武,相信各位中有認識的。現在這里發下了一具無頭尸體,希望各位父老中有知道當時情況的告知一二。馬某這里謝過了。」那馬武看著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說起話來也是連連作揖。給足了面子。
「五郎啊,事情是這樣的,」一個白衣老者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看樣子和那馬武十分的熟悉。「剛剛誰都沒有注意,大家都在這里走著。個人都坐著的事情。忽然就看見這個人頭沒了。血噴了滿天都是。其余的誰都沒有看見啊。」
「謝謝,謝老伯。三郎我等在這里少待一會兒吧。一會兒自有縣衙的郎君過來。」這馬武拉著王三郎兩個人就好像是木頭桿子一樣直愣愣的站在那。
「這個差人不錯。喂,那個。」宋波一扭頭發現帶著自己找小英的那位小娘子竟然不見了,就好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師父,我在這呢。」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少年的臉擠進了宋波的視線。這個少年就是給宋波打听事情的小英。說白了就是宋波發現這家伙實在不適合當鐵匠,就讓他當了一個商業探子。
「哦。英啊。你怎麼這麼神出鬼沒的?我好像沒有教你這些技能啊。」
「師父,您得謝謝我。我可是幫你消滅了一個禍害啊。」小英指著那具躺著的尸體說。
「你,」宋波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這里,于是拉著他的寶貝徒弟就跑。兩個人來到了一個沒有人的死胡同,宋波才放下手。
「你小子可以啊,學會殺人了。」宋波有些憤憤。
「師父,我可都是為了您才殺他的,您知道那是什麼人麼?」
宋波痴呆一樣的搖了搖頭。「廢話,那麼一個沒有腦袋的家伙你讓我怎麼知道那是個誰?」一個爆栗在小英正得意的時候降臨到他的頭上。
「師父,您也太暴力了吧。我可是幫你殺了個殺手呢。」小英捂著頭。看著宋波。他發現宋波的眼里面充滿了慈愛。當然也只有小英會這麼認為,畢竟他面前的這個男人救了他的命。並且給了他一個機會,一個他實現少時夢想的機會。
宋波有點沙眼,稍微有點風就會眯起來,然後眼楮里面淡淡的淚水總是讓人家誤會他那是動情了。
「打的就是你!我怎麼教你砍刀的?」宋波說著狠狠地瞪了小英一眼。
「就是橫著砍斷木樁那樣教的啊。我也是那麼砍得。您看多麼快。一刀,他的頭我都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作為第一次殺人的小英竟然奇怪的沒有任何的嘔吐感。反而是十分的興奮。
「你傻啊?你用砍木樁的力量砍人腦袋?你知不知道那可是人類的腦袋,不是木樁子,人類的腦袋那可是有骨頭的。你要毀掉我給你的刀是不是?」宋波不愧是一個鐵匠。听到了砍人頭第一件事情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刀子是不是被損壞了。
「刀現在還很好呢。真的,十分的結實,完全可以再砍兩個腦袋。」小英已經陷入了想象了。那感覺就好像是殺人狂殺人後獲得了高潮一樣。
「臭小子。」宋波飛快的給了小英一個爆栗,「你就傻到隨意的告訴別人你殺了人了?你真行。殺人後還要告訴人家是你殺的。你可真誠實啊。」宋波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像是用到砍腦袋這種事情,很少有人能做到的。一般人能做到都是一些經過嚴格訓練的人,這些人多數都經過實戰檢驗技術的,任何第一次做的人都是很難做到的。除非這個人拿的是非常快的寶刀。如果用普通的刀劍的話,如果砍到了骨頭那就悲劇了。被砍的死不了,砍人的刀壞了。所以事實上在長安城里賣弄能夠一道砍斷人腦袋的人不多,大多數都是上過戰場的人。
「哪有那麼夸張?不過就是砍的時候用大了力氣而已。」小英明顯不服氣。
「用大了力氣?你說的很好。很輕松啊。你知不知道在整個長安城能有夠一下子砍掉人腦袋的人總共就那麼幾個。而且那些人都是官方的人。兒非官方的人中都是有我的刀的人?」宋波生氣的看著自己這個從的有點過分的家伙。
「啊?那我豈不是相當于對著官差說我殺了那個家伙?」小英終于知道自己錯在那里了。
「還不算差。你小子還知道將死者的腦袋藏起來。哼。不然有你好受的。」
「把腦袋拿走是好事?可是那個不是我拿的啊。」小英也好奇那個腦袋到底到什麼地方去了。
「小子,你要知道,人不是你這個樣子殺地。」宋波很無奈。「我教過你用刀。你只要將他的脖子割斷就好。沒必要那麼用力的沖著脖子砍。好了。臭小子。還得師父我教你怎麼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