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嗎要跑?」虎妞對逃跑不感興趣。她的興趣是鄭潛提到的大戰。
「保命要緊啊。蛇族那麼多人,古里古怪的,我現在又沒力氣,靠你一個人怎麼打?」
「沒事,你不說你的靠山是我嗎?你靠著的是一座山。」虎妞這話說的相當有氣勢。說著的同時,她已經站起身形。天邊魚肚白的晨光映在她的身上,讓她顯得非常健康的體態更添了層朦朧。仿佛是被催動了霸氣一樣。
鄭潛雙瞳里印著虎妞曲線玲瓏的身體。雙爪又神經質似的抽動了起來。
「不行!現在先離開這兒。蛇族的巨蟒已經被我殺的差不多了。那幫沒胸的女人會發瘋的。女人要是發起瘋來,是非常可怕的。還是先避避吧。你想打,以後再找機會。」
「先殺幾個再走。」虎妞眼楮里亮光閃閃。
鄭潛對這個好戰的妹子實在頭大。要說實力她是沒得說,但是先避其鋒再挫其勇,這是基本的戰術,為什麼這妹子就喜歡跟人正面交鋒呢?
「虎妞,你看,現在我沒力氣了。你雖然能打,但到時候人一多,你就可能照應不到我。萬一我被那群沒胸的女人殺了,怎麼辦?」
這個問題把虎妞問的一愣。
她的戰意正濃,是沒有想過鄭潛現在的狀態,也根本沒有將他納入到即將要到來的戰斗序列之中。不能戰,卻能死的這個意外她是沒有考慮到的。
「好吧。那我們先撤。便宜蛇族的這幫女人了。」
虎妞也是雷厲風行的人。既然拿定主意要撤,立即把潛鄭拎起來,往肩上一搭,像背著一具野獸尸體似的,扛著鄭潛就向絕壁的鏡面跑。
鄭潛被虎妞這麼一摔,眼里天空倒轉,回過神來時,已經被搭在虎妞的肩上。可惜臉部朝向的虎妞的背,只能欣賞到她豐滿的,錯落有致的高低起伏。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前面一塊突,後面一塊突,為啥一定要雙面突呢?」鄭潛小聲的嘀咕著。
「你在自說自話的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說話的同時,鄭潛的耳旁生風。虎妞的速度沒有鄭潛的牽制是很可怕的。幾個起落就到了絕壁。方才站定身形,就听到了蛇族之內已亂尖叫連連。接著,一蓬燦爛的煙火,從蛇族大本營里射到半空之上爆炸開來。煙火炸開的面積很大,染紅了半邊天。
蛇族之內人影重重,很快就發現了立于絕壁之前的背著鄭潛的虎妞,立即幾道人影飛也似的朝這邊趕來。在趕來的人之中,有數人邊趕路,邊雙手快速的結著印。
虎妞看著趕來的人群,舌忝了舌忝嘴唇。就像是逛街女看到中意的商品,遲遲的挪不動腳步。
「快走啊。你這想什麼呢?」鄭潛自然知道這些趕來的蛇族人,對虎妞的吸引力。這妹子渾身都在散著熱量,那是血液開始沸騰的表現。
「嗯。嗯。就走,就走。」
這妹子小步的挪著,像電影的慢鏡頭似的,走的太艱難了。
鄭潛有點小暈。
「大戰在後面,這些小嘍羅打著也沒什麼勁。你干大事的,要有大局觀。」鄭潛只好連哄帶騙了。
「對啊。大戰!大戰!」
虎妞腳步這才迅速的跨了出去,身體憑空懸浮。接著她的黑白相間的衣服又水一般的流動,生出的一對翅膀將鄭潛的頭枕在中間。
鄭潛感覺著翅膀上面傳來的陣陣能量波動,覺得這翅膀給了他一種很溫馨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他前生求而不得的一種氛圍。他閉上了眼楮,放松了自己的身體,讓所有的神經血液都沐浴在這種溫馨的感覺里。
虎妞翅膀稍稍一扇,身體便向下滑翔。她的浮空也堪堪自保,現在加了一個鄭潛,向下滑翔也必須十分小心才行。
「我們去哪?」虎妞落地之後,朝肩上閉著眼楮的鄭潛問道。
鄭潛正沉浸在這種溫馨里享受著。閉目放松讓大腦保持著空白,這種時候,濃重的睡意已經襲來,他陷入了半夢半醒之間。虎妞的句問話,他渾若未聞。
虎妞听到了鄭潛均勻還帶有一些鼾聲的呼吸。驚愕了一下,又隨即會心的笑了一笑。抖了下肩,將要滑下肩頭的鄭潛又抖正,便向前急奔。
平面行走時,虎妞就像月兌靶的箭。當蛇族的眾人追到絕壁邊緣時,能看到的只是絕壁之下流過的一道黑影。
虎妞馱著鄭潛想去的地方,是歷代虎王的憩居地。那里很隱蔽,可以讓鄭潛好好的休息一下。不過,虎妞在月兌離絕壁之前,似乎又聞到了空氣中飄散著的一股血腥氣。那種血腥氣味比先前接近蛇族時,聞到的血腥味更濃,給虎妞的危機感也更強烈。
看來,鄭潛殺掉的這些巨蟒,還構不成對蛇族太大的打擊。蛇族還有隱藏的更深的東西存在。
「你果然是對的。」虎妞瞟了一眼肩上的軟軟的鄭潛。盡可能的將自己的身體的起伏放的平緩。原本落地時就應該收起來的翅膀,現在她依然張開著,讓鄭潛枕著它。
喧嘩聲漸漸的遠去,空氣里的血腥味也變的稀薄直至完全清新。虎妞已經馱著鄭潛到了一處山崖邊。從山崖往下,兩山夾峙,形成了一條天然的峽谷通道。有些類似于「一線天」之類的自然景觀。通道內濃霧飄飄,越往內越濃,翻滾不休。
虎妞在峽谷通道之前稍稍駐足,凝神看了一會,便向濃霧里走去。
二人行進在濃霧里。冰涼的水氣將半睡著的鄭潛從迷朦中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這是哪兒?」
「一會你就知道了。現在不要說話。」
越往深處走,霧越濃,水氣也越重。鄭潛感覺到自己有種被壓迫著的感覺。先前飄散著游蕩在周圍的白色霧氣,漸漸的竟然變成了流狀體,能清晰的看到這些流狀體,一道一道像水一樣從身邊流過。
流狀霧的流動方向是朝峽谷更深處,似乎那里有著某種強大的吸力,吸著它們齊齊朝那個方向流動和沖撞。但在前方又似乎遇到一層阻礙,這些沖撞過去的流狀霧像海浪般的又被反彈了回來,形成了一個循環。
鄭潛醒來之後,便讓虎妞將他放了下來。虎妞的翅膀隨即又流回了身上,構成了那件黑白相間的多叉旗袍。她站在如浪花般的流狀霧不停沖擊著看不見的阻礙之前。雙手平伸,平貼著前方,似乎那里有一層看不見的牆壁存在著。
虎妞細女敕的手,漸漸被一層毛皮覆蓋,變成了虎足的模樣。十道彎鉤狀的虎爪也伸了出來。她臉色鄭重,催動起了霸氣。鄭潛看到的是一層黑白相間的霸氣繚繞在她的周圍。
虎妞低低的發出一道雄渾的吼聲,虎爪猛的左右一撕,像是在扒著什麼。
鄭潛發現,在虎妞的雙爪之間,逐漸的露出了一道狹長裂口,裂口里不時有一陣呼嘯著的風卷了出來。裂口在虎妞的撕扯中越來越大,已經可以容得下一人通過。她朝鄭潛看了一眼,意思是讓他先進去。
鄭潛閃身鑽進虎妞的雙臂之間,從外面看來,像是被張開雙臂的虎妞抱著一樣。肌體相觸,鄭潛的後背抵著虎妞軟軟的前胸。鄭潛的身體稍稍向後抵了抵,上下運動了幾次背部,感覺著後背上圓滾滾的柔軟觸覺。
「蹭癢?快進去,我支持不了多少時間。」
鄭潛便跨步朝這個被虎妞撕出來的這扇奇特的門里走去。虎妞緊隨鄭潛之後,也跨步走了進去。當虎妞的雙爪松開之後,這道被撕開的裂口瞬間消失,一切又恢復了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