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霸神錘的關系,再一次讓臨冬城的各色人等見識到了神跡。00ks泡-()而王室也諭告全城︰凡臨冬城所屬,百姓全免一年賦稅,大慶五日。
同時,尋找神使的行動,也在臨冬城全境轟轟烈烈的展開。
雪狼營和虎賁團都接到了來自于國王親下的諭令︰盡一切可能找到神使。
臨冬城早先立國,後被格林大帝征服,雖降了一級,行政區劃卻沒有改變。格林大帝對自己的絕對武力非常有信心,所以對于王室幾無變動,只要臨冬城參加帝國中心的組織的一切行動,每年上繳一定的賦稅即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臨冬城的幅員還是十分遼闊的。
臨冬城下轄九州,而九州共有六十多個縣,這些縣都基本沿著橫斷山脈呈線形排列,整個國土像一條長長的通道。這給搜尋工作帶來了很多的困難。
虎賁團因為鄭潛跟他們的關系,搜尋起來顯的格外熱心。自從將公主從雪狼營手里接了過來安頓之後,在沒有國王的諭令之前,虎賁團就已經開始了搜尋工作,現在有了王諭,搜尋工作進行的就更加的迅速了。
公主的脾性是不可能安靜的呆在虎賁團里等著結果的出現。在虎威等人力勸不了的情況之下,只好帶著公主一起順著橫斷山脈的山腳,沿線搜尋鄭潛的消息。
所幸公主也達到霸者層次,並沒有給虎賁團拖什麼後腿,反而是公主的急脾性,不斷催促著虎賁團前行,讓威虎等人頭痛不已。
整軍不同于單兵,要顧全的是整個軍隊的狀態,求的是一個平均值。公主哪懂這些,反正就是一味前沖前沖,也就她往暗夜森林月復地行進的最深,經常為了保護她的安全,虎威不得不親自相陪。
相對于虎賁團,雪狼營的搜尋進度就相當慢了。
追殺和搜尋這兩種態度的轉變過快,讓很多雪狼營的將士在心理上產生了很大的抵觸和障礙。這種抵觸情緒的產生來自于對將領的不信任感。這就是將領誤判形勢產生的惡果。
軍士們從來都沒有參與整軍作戰策劃的權利,但他們作為個體的喜怒哀樂的心情還是有的。看著虎賁團因為神使鄭潛的關系,大有超越他們的勢頭,他們已經習慣高虎賁團一等,現在這種優勢眼見著就要喪盡,心里的憋悶又沒有可訴的渠道,演變成了對搜尋的消極怠工。
這其中最為失落的大約就數段魂了。
段魂做為雪狼營的首領,接王諭要格殺鄭潛,但誰知情勢竟然轉變的如此之快。不單他的一統統領營的大夢瞬間破滅,現在還無時不擔心著神使的暴怒。這個時候,他深知整個雪狼營應該休整,而不是被強逼著參與到搜尋工作當中來。他實在不明白國王是怎麼想的。難道真的不在意整個雪狼營的軍心了?既要穩定軍心又要積極搜尋,這擔子被國王直接扔到他的肩上,讓他感覺到很沉重。
就是兩大軍團無差別的進行搜尋的同時,整個臨冬城內張燈結彩,火樹銀花,好不熱鬧。人流熙熙攘攘,處處笑聲陣陣。王室的天下大慶五日的決定看來是相當明智的。百姓對于王室的不滿之情,完全的被這熱鬧勝過節日的氣氛所掩蓋了。
與街面的熱鬧相比,千鳳樓和吉祥茶莊里此時卻顯得異常的冷清。
千鳳樓托口天下大慶,停業五天。而吉祥茶莊竟然也如同一轍的將這個告示掛在了自家的門口。雖然也有一些人對這兩家的表現感到了一些不解和疑惑,但是普天大慶的氣氛,迅速將他們的這層疑惑給沖淡了。
這種冷清的氣氛,同樣也彌漫在國王的深宮里。
「段蕭,交給你辦的幾件事,你一件都沒辦好!」
「回王上,段蕭無能,請王上責罰。」
「你去千鳳樓傳我的話吧。近段時間還是讓他們安穩點,不要再跟吉祥茶莊起什麼摩擦了。」
「可是,王上,吉祥茶莊的那個李鑫似乎察覺到了些什麼,總是多方的打探千鳳樓的消息。並且已經和關紹和恨天起過一些爭執了。」
「起一些小爭執沒什麼,他一個三級霸師,也掀不起什麼風浪。現在關鍵是鄭潛,他已經是心月復大患了。」
「王上,鄭潛現在已經是……」
「你去千鳳樓讓關紹和恨天一起去找找鄭潛。就說是青菜當家的指令。」
「王上,這個青菜當家是……」
「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告訴你。只要你安心替我辦事,就是公主不嫁你,這個王位也遲早是你的。」
「謝王上厚愛。那我去千鳳樓了。」
「去吧。」
斜躺在王坐上的國王,揮揮手讓段蕭下去了。看著段蕭的身影消失在王宮純白的帷幔之後,才緩緩起身。
「鄭潛?神使?」國王的臉閃過凌厲的殺意。
被臨冬城兩大軍團和千鳳樓同時尋找著的鄭潛,被大白馱到了一處很陌生的地方。
這片天地里滿眼只有石頭和水兩種物質。高高的突入天際的石山的山尖,山頂曲線的低窪處,掛著條條如白色絲帶一樣的瀑布。
鄭潛所立的地方,是一大片完全由石頭組成的平面,平面很大,盡頭掩在了一片濃郁的白色霧氣中。那些石山的山尖,就是從這些濃霧中突兀的伸了出來,而瀑布的細流,也似乎是直接流成了濃霧。
在這片寬闊的石頭平面上,只孤零零的立著一個小小的石屋。但石屋的構造卻極其的精細,從那些刻滿石屋的古老花紋上看,這里似乎已經存在了很多年。
此時,鄭潛正坐在一張石床上,透過石窗看著外面空蕩的石頭廣場。
「老霸,這是什麼地方,大白為什麼要馱我到這里來?」
「呵。臭小子,這里可不是誰都能來的。你鄭家這麼多年,來過這個地方的只有兩個人。」
「兩個人,難道?……」
「呵呵。你很聰明嘛,一想就想到了。不錯,這里就是你的先祖霸神鄭嘯天以前修行的地方。」
經過幾日的休息,鄭潛的體能也恢復了不少。說起話也相比于在臨冬城時,也精神了不少。
「對現在的我有什麼益處沒有?」鄭潛對于鄭嘯天的過往並不感興趣,再大的威名都已經是過去,他最關心的是這個先祖會不會留下什麼東西給自己。
「你這麼猴急哪行?這里是霸神修行的地方,可以說處處都是寶。具體你能從這中間得到什麼,完全是靠你的機緣,或者說靠你的領悟。這些東西別人都沒有辦法幫到你的。」
「怎麼我鄭家的老祖就這麼摳門,也不給自己的子孫留下點值錢的東西?」
「留下了我啊。」霸神錘幽幽的說了一聲,顯得無比惆悵。
「你又不值錢。」
「臭小子,你找死。」
「原本就是啊。你除了這次變成個錘子敲了敲了天,你還干過什麼好事?你連我臉上的疤都消不掉,我還好意思說。」
「男人臉上有幾道疤,那是自豪。只要你有能力,你的疤痕就是你功勛的證明。」
「算了。跟你這個老東西也說不清。你反正是老而不死,什麼都不在乎了。」
「哼!」霸神錘氣鼓鼓的哼了一聲,再也不出聲了。
鄭潛站起身來,走到石牆之前,那上面刻著的古老圖紋,雖然感覺上應該很熟悉,但他半個也看不懂。
他用手摩挲著這些石紋,將手指拖在圖紋深深的紋路里,一步一步走到了石屋敞著的門邊。
從屋內朝廣場看去,廣場之上也布滿著深深淺淺的裂隙。有的裂隙如溝壑一般的巨大。鄭潛跨步出來走到廣場,在這些裂隙之間蹦跳著向廣場的邊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