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神錘能感到意念系統里,鄭潛的單體意識思維沖擊閘門的震動,讓他大為震驚。00ks泡*()
沖擊氣海閘門,那是至少需要達到三級霸師以上的水平才會出現的狀況。霸神錘對于這樣的現象沒有一點經驗。沒有腦海的指揮系統,而意識思維又獨自的沖擊氣海閘門,到底是福是禍,後果難料。
可現在的狀況是不管霸神錘有沒有經驗,沖擊氣海閘門的震動越來越大了,隨時都好像能破門而出的模樣。
沒有血脈系統的支援,如果讓氣海閘門被破,只會讓霸氣修行步入到一個畸形的狀態中去。
意念系統破門,就像是只生就一個巨大的頭腦而沒有健康的體魄;血脈系統破門,就是前面說到的肌體強健的痴呆了。這兩種後果都是霸神錘絕對不願意看到了。
唯今之計,只給了霸神錘一條路可選。他只能調用血脈系統的力量,再完成兩大系統沖擊閘門時的均衡。
「拼了。臭小子,不管出現什麼事,你都不要怪我。我盡全力了。」霸神錘沒有更多的時間思考,連鄭潛腦海中的兩棵樹也顧不上,全心全意的測算著意念系統里的沖擊力,調動起血脈系統,也進行著同步的沖擊。
相對于腦海玄關和丹田,氣海的閘門是三個節點中最為脆弱的。這是因為前面有霸師的兩級基礎作鋪墊,沖擊起來才會顯得簡單一些。
氣海閘門在兩股力道的沖擊之下,不斷的搖晃著。
意念系統里的單體意識思維仿佛感覺到了閘門的搖搖欲墜,沖擊的更加歡了。
霸神錘同時也調用著與意念系統里相等的力量,對氣海閘門沖擊。
這是一個非常精細的工作,也只有像霸神錘這個級別的殘魂才能辦得到。
但這確實是一個累人的活,多一份力道不行,少一份力道更不行。霸神錘全神貫注,一點心神都不敢分。更不會發現,那兩棵被他封在鄭潛腦海里的樹,有了微微的顫動。
沖擊,再沖擊。
「 當」,閘門在兩股巨力的沖擊之下,終于碎成了粉末,血脈之力和意念之力,兩股力道匯集于一處,在氣海里激起了濤天巨浪。
如果霸神錘不是分布于鄭潛的整個血脈之中,這樣的濤天巨浪,絕對會讓他好好的吃上一壺。
濤天巨浪產生的震動是非常可觀的。
如果把鄭潛的體內看成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這樣的巨浪相當于霸錘神先前敲擊天空時產生的巨響。
陣陣巨響里,霸神錘就听見從鄭潛的腦海里傳出「 」的聲音。
「不好!」
霸神錘差點嚇的就離體而出。
鄭潛的腦海分明在剛才就被他抽成了真空。沒有意識思維的滋養,照常理說,這兩樹不會再成長。但那「 」的聲音,絕對是從鄭潛的腦海里傳來的。
霸神錘一時不知如何處置這樣的狀況。他只知道抽離了意識思維就可以封住兩樹的成長,現在抽無可抽時,他已經沒有辦法抑制兩樹的成長了。
「你這破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霸神錘慌極而怒,咆嘯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對著鄭潛咆嘯,可惜鄭潛听不到。
霸神錘無奈的听著「 」聲繼續擴大著。
他知道,此時,什麼都為時已晚。回天乏術了。
「爆體,一定會爆體。」咆嘯之後的霸神錘聲音淒涼。
「臭小子,我真的盡力了。你別怪我。」
「咱倆雖說相處的時間不長,其實你蠻合我的心意的。雖然現在說這些沒什麼意義,但好過什麼也不說。」
霸神錘自言自語著,仿佛是對自己說,又仿佛是和鄭潛在聊天。
「我呢,也活了不少的時間了。讓我活到現在唯一的理由,是你的先祖交托給我的責任。現在,你鄭家就剩你一根獨苗,如果你爆體了,我也沒有任何再活下去的理由了。」
「算了,事已至此,我陪你一起走吧。至少,我倆可以作個伴,吵個嘴,也顯的不孤單。」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霸神錘的聲音極其柔和。如果鄭潛醒著,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打擊霸神錘吃錯藥了。
霸神錘稍稍沉默了會,細听著沖擊禁固,速度已經加快的兩樹生長的聲音。
「嘯天,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我有負你所托。」
最後的一句話,卻被巨濤打過來的聲音淹沒了。
鄭潛的兩大系統仿佛在進行著沖破閘門後的狂歡似的,血脈系統里的力道使勁的向著意念系統里鑽,而意念系統里的力道也同樣想佔據血脈系統。
兩大系統不斷的拼斗著,但因為力量均衡,誰也不能奈何誰。
兩大系統相持不下,又都同時改變了作戰方針。
兩股力道紛紛轉向,向著無人看守的腦海玄著沖去。
本是同根生,方法相同,力道相同,沖向腦海玄關的速度當然也相同。
霸神錘任由著血脈之力呼嘯著向玄關處聚集而去。他已經打定心思,站好最後一班崗。鄭潛是鄭家沿續至今僅剩的血脈,如果他掛了,鄭家至此在霸天大陸就徹底消失,他霸神錘再了找不到留存下去的意義。這種放任自流,算是他對鄭家的最後一份守護。
腦海玄關處,又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奪戰。
兩股力道激起的濤天巨浪,在不停的回旋著。
兩棵正在生長著的巨樹卻像是發現到了這兩股力道的爭斗。向外伸展著的枝條忽然轉向,奔著腦海玄關處來了。
血脈之力、意念之力、古老的圖紋之力,三股力道絞在一起。
一場勢力範圍的爭奪進行的異常激烈。
這場爭奪是在鄭潛的體內進行著的。而鄭潛貼在石面上身體,卻在不停的抽搐著。他的雙手已經深深的抓進了石面里。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大白此時卻曲著前蹄,跪在他的面前。在他血管爆突的臉旁不停的打著響鼻,似乎是想將他從沉睡中喚醒。
大白張開了它巨大的白色翅膀,像一個慈愛的母親,將鄭潛籠了起來。
大白發出了一陣清亮的長嘶。
「我真蠢啊!」霸神錘激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天生神獸,獨角獸可是霸神的坐騎啊。這麼重要的事情被情急之下的霸神錘忘了個一干二淨。
這個地方是大白馱著鄭潛來的,大白是這片區域的守護神獸。那兩樹是由紋理構成,大白一定是有什麼辦法的。
「老白,快,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大白又發出了一陣長嘶。仿佛在嘲笑著霸神錘的慌亂。
大白依舊動也不動將自己的翅膀籠在鄭潛的身上。將它紫金色的獨角抵在鄭潛的太陽穴上。
紫金色的獨角發出了一陣光亮,光亮隨即隱沒到了鄭潛的體內。
鄭潛體內的腦海玄關處的大戰正進行的如火如荼,三股力道中明顯的紋理的力量佔據了上風。血脈之力和意念之力此時卻又相互的融合起來,共同的和樹枝進行著戰斗。
正在不可開交之時,卻有一股紫金色的力量從天而降包裹住兩棵樹。一時兩樹的樹身紫金色光華大作,樹身扭曲,樹枝分離,分別盤繞成一大一小兩個圓形的圖案。
這兩個圖案,比當初鄭潛腦海里的那兩個平面上的圖紋完整和清晰的多。兩個圓案在鄭潛的腦海里盤旋著。再相互疊合,融為一體,大圓之內套著小圓,卻又紋理相連。
這個圖案每一條紋理上都閃耀著紫金色光華。這光華吸引著鄭潛的意識和思維。
終于,鄭潛的意識和思維從血脈之中月兌離,向著流轉著的圓形奔去,融合包裹著它。
想要同時沖進腦海里的血脈之力,被霸神錘生生的拉住了。
「霸天神陣!這是霸天神陣!」
伏在鄭潛身邊的大白,高昂的嘶鳴著,仿佛在慶祝著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他收起巨大的翅膀,繞著鄭潛走了一圈,再跨到門邊,一扇翅膀,便向著遠處的濃霧急急的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