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柵欄另一側傳來馬蹄之聲,在柵欄邊停住。00ks有人隔著柵欄在對面高聲喊了聲。
「雪狼營,不要欺我虎賁團無人。敢到校場一比高下嗎?」
雪狼營從大帳里跑出來的將士,听到虎賁團的挑戰,卻沒有誰前來應戰。
鄭潛看到這樣的情景時,不由的輕輕一笑。
這幫兄弟這些天的日子看來是過的還不錯。
先前一直都是雪狼營壓著虎賁營一頭,從現在的這個情況看來,虎賁l團已經開始反壓雪狼團了。
鄭潛收起了高舉著的令牌,再回頭看看那些雪狼營滿臉失落之色的將士,腳尖一點,身形縱起拔高,便越過了高牆一般的柵欄,落到了虎賁團的地盤上。
虎賁團眾人戰意正酣,見從雪狼營那邊跳過來一個身形,二話不說,紛紛舉槍便刺。
鄭潛從雪狼營跳過來這邊,準備和這幫兄弟好好述述舊,誰曾想還沒站穩,迎接他的不是歡呼,而是冰冷的烏鋼槍。好在他的听力和身體的反應能力是十分過人的,又加以達到了三級霸師的水平。微一弓身,霸氣外露,一股霸氣以他為中心向外炸出,虎賁團頓時人仰馬翻。
「三級霸師!」
虎賁團倒下的人群里傳來一陣驚呼。他們的團長虎威也才一級霸師,三級霸師在臨冬城已經是很罕見的存在了。
而當弓著身的鄭潛站立起身形,虎賁團眾人傳出了更大的一陣驚呼。
「神使!」
便有一個將官連滾帶爬來到鄭潛的身邊跪倒。
「拜見神使,不知是神使駕臨,我等死罪。」
鄭潛看這跪著的將官,頭都快插到土里去了,就上前扶了一把。
「不知者不罪。自家兄弟沒有關系。起來吧。」
將官抬頭,目光熾熱。
鄭潛認出來了這位將官正是城門之戰時和自己並肩而立的虎門。
「是虎門啊。起來起來,你還跪什麼跪啊。」
虎門卻沒有起身。那邊一眾虎賁團軍士也紛紛跪倒,齊聲高喝。
「拜見神使!」
「免了,免了。自家兄弟,起來,起來,不要搞的這麼生分。」
「禮不可廢,這是臨冬城這麼多年傳下來的規矩。」
「虎門听令!」
「末將在!」
「命你從此後見我只需要行軍禮,不得跪拜。並且……」鄭潛抬眼看著跪伏著虎賁團兄弟,「此令你們也一同遵守。」
「這……」
「什麼這那的。照辦,不照辦軍法從事。」
「得令。」
虎門站起了身子。朝鄭潛哈哈一笑。鄭潛也向虎門哈哈一笑。二人盡皆會意,不用言表。
鄭潛的性格頗合虎賁團眾將士的味口。虎賁團一直都認為軍人就該直來直去。現在既然神使如此吩咐,因為地位而拉開的兄弟之間的距離,再也不存在了。
「探報!」
「在!」
「馬上將神使駕臨的消息加急傳于在外面搜索的大軍。讓大哥快點回來。」
「得令!」
一匹快馬越眾而出,四蹄如飛向著統領大營之外飛奔而去。
「神使,請到大帳一述。」虎門伸手作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鄭潛也正有話要問虎門,一點推辭的意思都沒有,一拍虎門的肩膀。
「走!」
二人向虎賁團大帳徒步行去,一眾軍士牽著戰馬,跟在他倆身後。
一路上,鄭潛問著虎門臨冬城的近況。虎門知無不言的詳詳細細的將所知的一切都說給鄭潛听了。鄭潛在虎門詳解時,偶爾的會插幾句話,更多的時候是以靜听以主。
他從王李兩家的械斗里感覺到了蛇族的影子,現在他想要知道的更多關于臨冬城的近況,以便確證自己心中的想法。仔細听完了虎門的介紹,鄭潛心里沉吟不止。
「虎門,你說,國王為什麼沒有阻止街面上的亂斗?」
「這個也說不好,據說國王已經派員向格林帝國匯報了。」
「帝國那邊怎麼說?」
「帝國還沒有消息傳來。據說吉祥茶莊和帝國關系不淺,也沒見它有什麼動靜,應該是帝國那邊沒有打算要插手臨冬城的事吧。」
「這個還說不好。你對千鳳樓了解多少?」
「千鳳樓?神使,你怎麼提到那個地方?」
「我隨便問問,你不知道也沒關系。」
「我也只知道一些。千鳳樓一貫神秘,到現在為止,臨冬城還沒有人知道它的當家是誰。而且我听說現在千鳳樓正在找吉祥茶莊的麻煩。反而是吉祥茶莊一忍再忍。」
「有這種事?」鄭潛想到了在暗夜森林里的那場激斗。不過看上去不像是恨天找李鑫的麻煩,而是相反的境況。
二人一路行進一路交流著,遠遠的已經看到了連片的軍帳和一片沙場。在沙場上,正飛奔著一匹白色的駿馬。
「大白?」鄭潛一愣。
旋及想起虎賁團正是大白娘家。
「神使,這匹白馬是我虎賁團專迎貴賓所用。也沒人知道他的品種和來歷,而且它也非常通人性。平時我們也不將它綁在馬場。都由它自由活動。前幾天它失蹤了一段時間,今天剛剛回來。」
鄭潛腦子稍一轉念,再看向大白時,見他揚起前蹄,發出了一聲長嘶,像是歡迎鄭潛一樣。而且它眼神里還露出什麼要說不說的話的樣子。
鄭潛心下已經通亮。大白這是想告訴他別泄露它的真實身份。
這家伙,也喜歡裝神弄鬼。這點是鄭潛前面就知道的。霸神鄭嘯天的兩位舊屬,都一個德性。
「你不要把我也扯進來!」霸神錘嚷嚷起來。
鄭潛沒搭理他。你霸神錘再老氣橫秋,還能管著別人怎麼想?
鄭潛朝著大白笑了一笑,點了點頭。從表面上看,好像是一副欣賞大白的樣子,但大白那兒已經明白鄭潛懂了它的意思了。
它高興的飛奔到鄭潛的身邊,用它長長的白色馬臉蹭著鄭潛。
虎門一看白馬竟然對神使如此親昵,不僅心下大駭。這匹馬天生神駿,誰也降服不了,除非是它自己願意。平時有個什麼事,還要跟它打個商量。沒想神使只騎過它一回,似乎就已經認了主似的。
「額,神使,如果你喜歡,這匹白馬就送給神使好了。」
虎門看來也是頗通人情之人。大白馬無人能降,神使地位崇高,他正好可以做個順水人情,大賺印象分。
「嗯。這可是一件重禮,虎門你還真舍得啊。」鄭潛踹著明白裝糊涂。
大白听這話不樂意了,用前蹄刨著地,打著響鼻,鼓出臉頰的雙眼賊賊的盯著鄭潛,像動了什麼壞心眼似的。
鄭潛一瞧這情況,頭皮就有點發麻了。上一次因為大白的賊心眼,差點遭到了兩位三級霸師的圍攻,別這次又會給他添出什麼亂來。連忙接口說道。
「恭敬不如從命。我收下了。哈哈。」鄭潛干笑著。
虎門也大咧咧的拍了拍大白。
「大白馬,以後你就跟著神使了。神使地位崇高,也不會屈著你了。」
大白揚頭一陣長嘶。
鄭潛用手在大白的臉上撫模了一陣。輕輕拍了拍。
「去吧。我這還有正事要談。」
大白听話的又疾奔著去沙場之中鍛煉去了。
「虎將軍,王諭我神使的身份,既然是在民意洶涌之時,看來王上是不太想我這個神使出現啊。」
「這個,王上的意思,就不是我們能猜度的了。」
「既然王諭確證了我神使的身份,那我倒要好好利用一下了。」鄭潛盯著在沙場上奔跑的大白,自語著說。隨即又轉向了虎門。
「虎將軍,可能以後有些事情還需要團里的兄弟幫忙。」
「神使旦有差遣,我等萬死不辭!」
「好個萬死不辭!我就是喜歡虎賁團的這份直率。我還是那句話,如果真要死,我會死在你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