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王的「破碎虛空」奔著風瑤去了。00ks十道虎爪,撕裂著空氣,霸道非常。
如果除掉霸氣的運用,風瑤的體能確實不算出色。而「破碎虛空」又不是她這個四級霸師所能阻擋的,躲閃不及,正中身體,被劈的倒飛了出去。幸好虎妞被王後施了「九轉鎮魄香」,實力被限制在霸師三級的水平。不然的話,這一爪,恐怕風瑤不是倒飛,而是神形俱滅了。
但就是三級霸師的虎妞使出來的這一爪,也夠風瑤受的。倒飛摔下來之後,勉強著支撐起身體,卻又忍不住的吐一口鮮血,身體又躺了下去,想是昏迷了。
與此同時,鄭潛的戰斗也臨近尾聲。全身被一層極薄的紫金色霸氣籠罩著的鄭潛,從吞天獸的體內破肚而出。吞天獸發出一陣哀鳴,巨大的身體轟然倒地。
鄭潛的手里抓著一個七彩的小球。小球只有乒乓球大小,七色流轉,光彩奪目,十分好看。鄭潛拿著這個小球,朝王後晃了晃,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王後臉色煞白,沒有一點兒的血絲,在她白色霸氣的籠罩之下,顯得異常的病態。
「鄭潛,你狠。」
「我不狠,只是沒想到你會送我這麼大的禮。」鄭潛將小球在身上擦了擦,好像是球體上沾著灰一樣。
倒地的吞天獸由頭到尾又開始散成白色的輕煙,這些輕煙又被鄭潛強行的吸引了過去,匯集到他手中拿著的小球里。
鄭潛很欣賞的看著白色霸氣被小球吸收的過程。邊還看一眼身體已經變的極為虛弱的王後。
吸收完王後的白色霸氣,鄭潛將小球別進了自己的腰里。一步一步朝著王後走去。
「我倆的賬,也該算算了。」鄭潛冷冷的說道。
王後因先前一戰,怒氣攻心,沒有節制的讓霸氣消耗過多,看著一步一步逼過來的鄭潛,不由自主的向後退著。
鄭潛齊腰以下的部分,因為是新生,褲子也被尖刺絞的只剩一條布帶兜在了緊要處。如此走向王後,倒像是一個色魔正在逼向一個手無寸鐵的良家女子。
鄭潛陰笑著,手中的虎骨匕閃著光。
王後一步一步退著,看著鄭潛的陰笑,雙手抱在胸前。腳下被什麼一攔,差點沒摔倒。
「鄭潛,你贏不了我。」王後忽然朝鄭潛喊道。
「得試過才知道。」鄭潛繼續逼近著。陰笑更濃。
他的前生是殺手,對付仇敵,他有的是辦法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現在既然他得霸天神陣之助,打贏了這場戰,作為余興節目,折磨王後是他很樂意做的一件事。
王後的臉忽然變的猙獰。她發現了她腳下躺著的風瑤。此時的風瑤嘴角帶血,尚處于昏迷之中。
「我說了,你贏不了我。」王後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又朝著鄭潛狂喊了起來。
鄭潛不想跟她多羅嗦,正欲發動攻擊,眼前卻忽的沖來一道白影。
鄭潛看的清楚,這道白影是風瑤的身體。王後在扔過來風瑤的身體之後,她便向後急退,向著通往第七層的出口飛奔。
「快躲!」虎妞大喊。
但躲已經來不及了。鄭潛看到了風瑤的身體周圍包圍著一層白色的霸氣,流轉的極快。
鄭潛迅捷的從腰里掏出小球,略一伸手便觸到了風瑤飛過來的身體。小球的球體立即光華大作,將繚繞在風瑤身上的白色霸氣吸收干淨。
「好險。」鄭潛說了聲。再去看王後去向時,已經不見了她的蹤跡。
「王後太歹毒了。」虎妞落下自己的身形,使完「破碎虛空」之後,她又變回了人形。
「是啊。對自己人都這麼心狠手辣。」
風瑤的身體落在鄭潛的腳下。虎妞蹲下來,看著昏迷中的風瑤。
「如果剛她自爆了,你會不會受傷?」虎妞問。
「我也不知道。現在身上的這層霸氣,其實不是我正常的狀態。如果她真的自爆了,四級霸師的沖擊波還是很強的,我也不敢說能完全接的住。」
「你為什麼不躲?」
「一則當時已經來不及躲;再則我為什麼要躲?王後既然想要她死,那我就要讓她活。而且有她這樣的一個活情報源,我以後要對付蛇族也方便很多。」
「嗯。還是你想的周到。」虎妞不由佩服起鄭潛來。當時的情況非常危急,她看出來王後將風瑤扔出去的時候是做了手腳的。一掌拍在風瑤的背上時,她的手掌上的白色霸氣異乎尋常的多,虎妞想不發現都難。
「還是讓她給跑了。」鄭潛恨恨的說。
「總還會有機會的。」
虎妞其實也很遺憾沒能逮著王後。臨冬城蛇族做的所有事情,都和王後有關。由此可見,她在蛇族的地位也不會太低。如果據此順藤模瓜,倒是不錯的一條線索。
鄭潛和虎妞都沒能想到的是王後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為了讓她能夠逃月兌,不惜借用風瑤的身體自爆來擋住鄭潛。一個四級霸師的自爆,無論鄭潛躲還不躲都沒有余力再顧及到王後了。
「虎妞,你的頭發?」正自恨恨的鄭潛,看著蹲在前面的虎妞,愣愣的說道。
虎妞一甩頭,將後背的頭發甩到前面,用手扶起來。
她的頭發已經是一片雪白。
虎妞一笑。轉過頭看向不知所措的鄭潛。
「沒事啦。早知道會這樣啦。」
「為什麼?」
「我體內有王後下的‘九轉鎮魄香’,只要動用霸氣就會這樣子了。」
「那你還用霸氣?你就躲在我身後當靠山不就好了?你出什麼頭?」鄭潛聲音忽然大起來,連喊三聲。
虎妞沒提防鄭潛會忽然發火,一時愣愣的說不出話來。站了起來,像做錯了事的孩子,雙手絞著白色的發尖。
鄭潛一個箭步上前,忽的將虎妞的整個身體一把抱住。
抱的很緊很緊。
虎妞能感覺到鄭潛肩頭細密的抖動。
虎妞的身體因為王後每日吸血割肉的原因,現在已經是極輕。這極輕的身體,又刺激著一時情難自己的鄭潛,仿佛虎妞這麼多天受到的抽血割刀,一起都轉嫁到了他的身上似的。
鄭潛的心里一陣緊似一陣的抽痛著。
「虎妞,對不起。」鄭潛帶著濃重的鼻音,在強壓著嗚咽。但從肩頭延續到身體的抖動完全的出賣了他。
虎妞的雙手原本因為鄭潛忽然的一抱,不知應該擺放到什麼位置。現在听鄭潛這樣一說,兩只手順著也平平的撫到了鄭潛的背上。
虎妞開心的撫著鄭潛,什麼也沒說。
說沒關系嗎?虎妞覺得這三個字現在說出來,有一種很輕很輕的味道。
既然不知道說什麼,她索性著便什麼也不去說,原本她也不是那種巧舌的人。雖然沒有言語,但是她覺得很開心。
她不知道這開心的理由是什麼,但她就是很開心。
鄭潛的懷里,好溫暖。這應該是第幾次了?這份溫暖的感覺,好舒服。虎妞的眼楮慢慢的閉合了起來。
她的雙手在鄭潛的背上一會平平的上下撫模,一會又像是要止住鄭潛身體的抖動,輕輕的拍著。隨著眼楮的閉合,她的雙手也停止了撫模,軟軟的垂了下來。
「虎妞,虎妞。」鄭潛立即發現了這份異狀。搖著虎妞的身體,不停的喊著。
虎妞沒有回應,臉上帶著那份滿足而愜意的笑。兩個小小的像水面上的旋渦一樣的酒窩,將她的那份舒服和滿足的心意,完整的傳達了出來。
鄭潛搖著虎妞,搖的很大力。
他慌亂了起來。這次是真的慌亂,沒有一點兒的滲假。
他將虎妞平平的放到地上,在自已的身上亂模著。
「藥呢,藥呢。」鄭潛在自己的上衣里不停的掏著。
除了那個王後留下的七彩小球,鄭潛身無長物。在自己的身上掏不著藥品,他急忙的四顧,看到了正昏迷著的風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