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決定了不在實驗室里纏斗耽誤功夫,一行人便迅速的由白靈領路,向著她探明的地下室的傳送陣方向奔去。
「公子,你的旋風裂地斬,怎麼只看到了旋風,沒看到裂地的效果呢?」白靈問道。
她緩步行走,但速度卻是極快,看的五霸一愣一愣,以為是視覺錯誤。
五人揉了揉眼,發現白靈依然如閑庭信步一樣的走著,看上去很慢,但是怎麼追都追不上。白靈始終都在眾人的前方。
「對付那些異獸還不需要用裂地的效果。旋風就夠了。」鄭潛緊跟著白靈,隨口答道。
「果然……」白靈的疑惑消解了。
「大哥,嫂嫂這行走的速度是怎麼回事?」趙超凡沒憋住,終于還是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嫂嫂?」鄭潛身形一頓。
「對啊。」趙超凡指著白靈。但忽然感覺到了兩道冷嗖嗖的視線向她射了過來,背上抽出一陣冷風。他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頭。
他的余光掃了一下,發現那兩道冷光來自于公主。
趁著公主看趙超凡的功夫,鄭潛向著趙超凡又是打眼色,又是做表情的想叫他趕緊收口。但趙超凡可沒有白靈那麼機靈,愣是沒看懂鄭潛的意思。
「大哥……」趙超凡不明白何以鄭潛忽然臉部表情那麼豐富。
公主是和白靈一起的。
白靈自鄭潛吩咐過以後,一直都挽著公主。一行人中公主的實力最低,行動速度也最慢,白靈挽著公主,也就將公主的速度帶了上來。
趙超凡的位置正好與公成一條直線,所以公主一回頭便能看到他。而鄭潛則是故意偏到一邊去,那個位置幾乎是公主視線的死角。
現在听趙超凡喊鄭潛,公主已經意識到鄭潛有什麼運作,但被白靈挽著,身形停不下來,看不到鄭潛到底在做什麼小動作。
「哼!」公主這聲哼當然是哼給鄭潛听的。
「大哥,你的臉上……很癢嗎?」趙超凡實在猜不透鄭潛那表情的意思,索性就當鄭潛那些復雜的表情無意義,直接忽略了。
鄭潛臉上一苦。這個兄弟,腦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簡單,而是太簡單了。
「趕路,趕路!」鄭潛不再多話。
言多必失,特別是現在有公主在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一句什麼話牽發了她的聯想,就會將她推入到暴走狀態里去。
公主的暴走狀態,和鄭潛的雙色霸氣一樣,是一種天賦。
天賦神技,成長是無限的。
趙超凡听到鄭潛如此說,也就不再插嘴問一些不該問的問題了。一行人急匆匆的從實驗室大廳的牆壁上的一個小門里消失。
鄭潛幾人的身影從小門消失不久,實驗室的大廳中央便發出了一道絢麗的白色光芒。等白色光芒黯淡了下去,實驗室大廳里已經站著五六個人。
這群人中間有一位手扶龍頭拐杖的老婦人,滿頭的白發挽成了一個發結盤在頭上。但老婦人的臉卻保養的極好,看不到一條皺紋,也因為看不清她的實際皺紋。
老女人看著大廳中間的人形深坑,再環視了一下滿地的異獸尸體碎塊,臉皮抖了抖。
「跑了?」老婦人保養的極好的臉上顯現出一些不滿意。
隨行的五個看上去像的侍衛一樣的男人立即散開,四下搜索了一番。不一會,五人便轉了回來。
「大人,巨型合成獸還在,但沒有看到人。」五人之中的一個人向著老婦人稟報。
「鄭潛,那個小子叫鄭潛對吧?這次又是他搞的鬼,對不對?」老婦人用龍頭拐杖擊著地面。
五人面面相覷,不敢答腔。
「敢擅殺我兒,敢擅殺國師,他的眼楮里還有沒有帝都?還有沒有格林王國?不殺了他,我怎麼對得起我兒的冤魂?」老婦人說著說著便激動起來,擊在地上的龍頭杖發出陣陣能量波,將散落于她周圍的尸體碎片向四周吹去。
「風大人,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侍衛請示著。
「先讓那些巨型的合成獸安靜下去吧。再這麼撞下去,大廳牆壁真的要被撞塌了。你們兩個,去地下室,看看那些女人,現在她們應該都處于昏迷狀態了,你們將她們救過來。至于沒有合成獸可以研究的那些人,就作餌料吧。」老婦人安排著五人收拾著殘局。
「鄭潛!」老婦人咬著牙。
正當這位老婦人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大廳中央的位置上又曝出了一陣強光。強光之後,又出來了幾個人。
「風大人!」來人愕然道,「參見風大人!」
來的幾個人齊齊的跪了下去。
「你們的速度好慢啊。我從帝都都已經趕過來了。你們這才趕到,是不是要治你們一個守護不力之罪啊?」老婦人沉著臉,盯著幾個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的漢子。
「大人開恩,大人饒命!」
「怎麼就你們幾個人來?中心實驗室被毀成這樣,難道天隕團的人都死絕了,就剩下你們幾個了嗎?」
「大人,天隕團總部里現在是我們幾個人留守。余下的人都去外面接應護送虎王的兄弟們去了。」
「接應?都被人闖到了家里了,還跑去接應什麼虎王?等等,你說是虎王?」
「是的,大人。帝都使者從臨冬城抓到了虎王,派人送來實驗室,我們的人就近的已經趕過去,遠一點的也正在趕過去。團長親自帶隊去接應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兒就是因為這個虎王才會遭此大難啊!」老婦人頓時老淚縱橫。
她是在帝都得知了他的寶貝兒子被殺的消息的。初聞此消息時,她簡直就覺得那絕對是一個玩笑。
小小臨冬城,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和能耐敢擅殺帝都使者?而且她也很清楚她那寶貝兒子是一個霸師七級。霸師七級在帝都說不上話,但要是放到臨冬城,還不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怎麼可能就會被殺了呢?
為了弄清事實,她親自跑到了從臨冬城回來的陽鼎天那兒求證具體情況。她這是屈尊降貴,換在平時,她是不可能親自登陽鼎天的門,她的身份和地位讓她幾乎從來都沒有注意過這位御前護衛。
但為了兒子的死因,她只好親自跑了一趟。
御前護衛屬于內廳司,和她所在的兵部分屬不同的部門,而這兩個部門之間平時素有間隙,相互爭權,因為結下了不小的梁子。
後部的副指揮使親自登臨一個御前護衛的府門,這在帝都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大新聞。但是風大人愛子心切,喪子之痛,讓她情急的有些不管不顧了。
得知了他的獨子被殺的具體的情節,這位風大人已經發誓要將鄭潛碎尸萬段,以祭他的兒子在天之靈。
從帝都使者被殺到現在,她一直都在籌備和謀劃著進行一次大的軍事行動,她要的不單只是鄭潛的命,整個臨冬城的人,在她的眼里都是該死的。
她要的結果是屠城!
但是沒有想到,在她的軍事行動準備工作還沒有完成的時候,卻得知了中心實驗室遭襲的警報。
她想到目前有那麼大本事和能力讓蛇族一再吃癟的除了鄭潛,就不做第二人想,于是便匆忙開啟傳送陣趕到了實驗室,結果還是來晚了一步,沒有找到鄭潛,撲了個空。
此時的風大人,心里憋著滿滿的一肚子火。看著比她來的還晚的天隕團幾個核心成員,幾乎是用看廢物的眼神打量著這幾個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的蛇族子弟。
「你們天隕團可能是因為這些年過的太舒服了。現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們反應速度竟然這麼慢。風清揚怎麼帶人的?帶出來的都是一幫廢物!」老婦人怒喝著。
趴在地上的天隕團總部來的幾個人根本就不敢回嘴。他們深知這位風大人在蛇族的地位和在帝都的地位,殺他們幾個人,就和捏死幾只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大人開思,大人饒命!」趴著的幾個人磕頭不止。
如果依著老婦人的脾性,倒是想當場將這幾個人送去和她的兒子作伴的,現在她兒子一個人黃泉路上走的孤單,她早就存著要送一批人過去供她兒子驅使的心思。
但這些人畢竟是天隕團的核心成員,是蛇族的直系弟子,她現在籌劃著要攻打臨冬城,以後需要這些天隕團的人的幫助。如此情景之下殺了下手,雖然天隕團不敢拿她怎麼樣,但是在以後大軍攻來之際,天隕團來個消極怠工是可以的。
處于官場許多年,對于其中的這些道道,老婦人是極為清楚的。
「這次就算了吧。」老婦人像是格外開恩的樣子,「如果下次再出現同樣的情況,那你們也不用我親自動手了。」
「謝大人不殺之恩。」幾個天隕團的核心成員站起來,用袖口擦著臉上的汗。
「不用謝我,馬上你們的團長應該就會來了。」老婦人聲音冷冷的。
幾個人頓時臉色一變。
實驗室發生這麼大的事,天隕團團長來了之後,如果看到現在的這副慘狀,到底會是什麼反應,他們心里半點底都沒有。
老婦人的話音方才落下,大廳的中央位置又是一陣強光閃耀。
這次從強光里走出來的,是一群女人。
有一個中年女人看上去像是頭,也是保養的極好的樣子,如果不是臉上透出來的陰狠之色,倒也可算是一個絕代佳人。
「風清揚,你來的好慢啊。」老婦人拖著聲音道。
「風大人,你老人家怎麼來了?」那位中年女人看到了老婦人,不覺一愣。
「難道我來不得?」老女人反問。
「怎麼會呢?看你老人家說的,在整個格林帝國,根本就不存在你老家不能去的地方。」風清揚一副媚態的向著老婦人討好著。
「風清揚,這些年你的日子過的很順啊。臨冬城鄭家出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你們的反應也和現在一樣的遲鈍啊。」老婦人的話里滿是責備的意思。
風清揚一听風大人提到了鄭潛,面色一整,「風大人,這件事我正要向你稟告。這個鄭家的余孽可能比我們想像的還要麻煩。」
「哦?我倒要听听,是怎麼一個麻煩的人物。」老婦人用鼻腔說出了這些話。
「是這樣的,風大人。關于鄭家余孽的事情我們也早有耳聞。但因為前期有下三位的三位護法在臨冬城,我們也不好直接插手管臨冬城的內務。但是現在,臨冬城里的三位護法中,大護法和三護法已經命喪于鄭潛之手,而中護法從種種跡象上來看,有投靠鄭潛的嫌疑。」
「投靠?」老婦人一驚,這個詞用到蛇族的護法身上,讓她感到太不可思議了。
「是的,風大人。從我們手頭上的情報來看,中報法極可能是去投靠鄭潛了。」
「哈哈哈,真沒想到了,堂堂我蛇族的一個中護法,竟然去投靠一個鄭家的余孽。現在我對這個鄭家的余孽倒趣了幾分興趣。你將他的情況說來我听听。」
于是風清揚便將所掌握的關于鄭潛的情報一一的說給了老婦人听。
老婦人听完沉吟不止。
「神跡,你是說他有可能得到的是霸神相助?」老婦人目光閃爍的看著風清揚嬌好的面容。
風清揚肯定的點了點頭。
「可是從我族的資料上來看,霸神鄭嘯天早先就已經隕落,怎麼可能現在還能幫得了鄭潛?」
「風大人,霸神雖然隕落,但神的能量不是我們能夠猜度的。也許霸神鄭嘯天還留著什麼後著也說不一定。不然,憑著鄭潛一個孤兒,怎麼可能展現得了神跡?如果不是霸神鄭嘯天,他還能和哪位神級人物訂立契約?」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老婦人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