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虎門的元老,風元老和善可親的問著鄭潛一些話,雷元老卻是一直都對鄭潛怒目而視。鄭潛對他的態度,讓這個位高權重的元老氣壞了。另外的兩位元老卻沒有說話,只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鄭潛。
「鄭潛,我問你,虎門的大長老失蹤多日,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系呢?」風元老挑明了話題。
「你虎門倒是稀奇了,立功不賞也就罷了,怎麼現在又來朝我要人?虎門的大長老說什麼也是一個霸宗的強者。你自家看不好人,現在逮著誰就是誰?」鄭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過去。
「呵呵。小伙子,別這麼尖銳。跟你有沒有關系,這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那誰說了算?」鄭潛問。
「證據。我虎門能存在于臨冬城這麼多年,自有虎門的章法。如果一點章法沒有,那麼虎門也就當不得臨冬城的僅次于段家的第二大家族了。」
「什麼證據?」
「我問你,你是不是從虎門特制的通道里直接過來的?」
「是,又怎樣?」
鄭潛用眼斜了一下風元老。不過鄭潛心里的卻打起了鼓。莫不是被虎良算計了。虎良當時給他的提示,他可以百分百的確實是告訴他可以通過虎門地下通道。但是現在風元老怎麼忽然拿這個作起文章來了?難道說,一直相傳的必須虎門血脈才能通過的事情是真實的?如果這樣,到時還真不好抵賴了。
在虎門大長老這件事情上,鄭潛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不管如何,大長老畢竟是虎門的人,他這麼沒有通過虎門就將大長老弄死了,怎麼說都有些過分。
虎門是一個大家望族,他雖然是霸神鄭嘯天的後裔,但霸神畢竟是很久遠的事,能不能鎮得住這些年老成精的老家伙,鄭潛半點底都沒有。
「如果是,那麼說明你的霸氣里,有著虎門的成分。你是鄭家的人,怎麼可能分有著虎門的血脈氣息呢?」風元老在等著鄭潛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黑說白,現在都是你說了算。我哪知道你虎門的這些事。就是通道不需要虎門的血脈也可以通過,你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對不對?到最後,不還是你說紅就是紅,說黑就是黑?」鄭潛鐵了心要不認這件事。
「呵呵,小朋友,我說了我虎門處事,是有著自己的章法的。不會平白的冤枉你。」
鄭潛心里小心翼翼的斟酌著,推敲著用詞。
他感覺這個風元老很不簡單,這麼七說八說,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逮著把柄,到時就是想賴也賴不掉了。
風元老看著這個一副無賴相的小子,心里也覺得驚奇。
如果是一般的人,看到他虎門的這個陣勢,早就會產生驚懼。四位中級霸宗,加一位準高級霸宗,再加兩位初級霸宗。在臨冬城,除了段家,也就他虎門能拿得出來這麼大的實力。平常人想見一眼霸宗都難,現在鄭潛面對著他們七位霸宗強者,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這個小伙子的心理素質很強。這是鄭潛給風元老的感覺。對于心量素質很強的人,就是用強,也起不到什麼好的效果。那麼對待鄭潛也就只能是智取,而不能力敵了。他們都是前輩長者,不能落下話柄給人說。
並且,鄭潛是霸神的後人。不管時間多久,神畢竟是神,神的領域是常人不能猜度的。就是以風元老的年歲和閱歷,也只是听說過一些關于神的事跡。任何一個神,都會成為護佑本族的一個巨大靠山。
霸神為什麼會殞落,這點不得而知。但風元老堅信,霸神鄭嘯天對于鄭氏一族,一定會有著什麼安排。
神能穿透時間,後面的事情都看的清楚。風元老絕不相信霸神殞落,鄭家也就隨之消亡。
這才是他一直都對待鄭潛這麼友善的重要原因。
「好。既然如此,就由族長來說明。」風元老向著虎門族長一點頭。
虎門族長的臉色從鄭潛進議事堂就一直沒有放晴過,那麼陰陰的,似乎隨時都會雷電交加。現在听風元老要讓他來說明通道里的那個裝置的工作原理,心里暗暗的罵了一聲,「老滑頭。」
但是風元老已經將皮球踢到了他的面前,他不可能一個句話不說就踢回去,便向著鄭潛道︰「鄭潛,你也許听說過我虎門的通道只能用于虎門血脈的人通行的事。而你能夠通過虎門的秘密通道,你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只要是路,是人都可以走。」鄭潛懶懶的答道。
「尖牙利齒。」雷元老喝了一聲。風元老要虎門族長解說通道的那個機關設置作用的時候,他便已經坐下來。現在听著鄭潛的說話不順耳,又欲站起來。
風元老向著雷元老搖了搖頭,雷元老便憤憤的坐了下來。
「這本是我虎門的秘密,但現在為了讓你心服口服,我就告訴你。這個通道機關,就是驗證通過的人,是不是虎門弟子的一道屏障。如果什麼人都能從通道里過來,那我虎門的本部不形同虛設?」虎門族長向著鄭潛高聲道。
他的聲音本就濃厚,再加以他刻意的將一些霸氣參雜于其間,聲音便又像鄭潛初始見到了虎門族長時的情形一樣。虎門族長的聲音在議事堂的封閉著的四壁之上撞擊回旋,嗡嗡作響。
虎門族長是一個快要進入到高級霸宗層次的人,他的聲音里有著一種催人心志的霸氣。這種聲音撞在鄭潛這個初級霸宗的耳膜上,使鄭潛感到一陣氣血翻涌。但這些氣血翻涌,經霸神錘稍稍的調理之後,又開始中規中矩的各歸其位了。
虎門族長說話之後,一直都在仔細的看著鄭潛的臉色。鄭潛的臉色在他的霸氣之聲里,只是稍稍的變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正常。這讓虎門族長的心中十分震驚。
看看虎門的兩位長老,就明白為什麼虎門族長這麼震驚了。
虎門的兩位長老雖然還坐的筆直,但是他的鼻腔里,都滲出了兩條細細的血絲,神情痛苦,看情況正在用功抵抗著虎門族長的聲音對他們的沖擊。
風元老沒想到族長會來這一手。
鄭潛沒震住,卻讓自家人受了內傷。風元老頗有些不滿的看了虎門族長一眼,手指輕彈了兩下,一個結界便在兩個長老的周身升起。
「多謝風元老。」兩個長老齊聲道。
風長老含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了鄭潛。
鄭潛似乎半點都不受虎門族長的霸氣之聲的影響,依舊那麼松垮垮的歪在下首的坐椅上。這讓風元老的眼楮一亮。
在座的人之中,功力有高有下;風元老的等級也不是最高,但是他的年紀了閱歷,卻是公認的虎門第一。現在看到鄭潛的這種表現,風元老似乎想到了什麼。
「族長,你要想說明什麼,就直說。像暗中使壞這種事,還是少做點的好。這個對我沒用的。」鄭潛帶著一些譏色,向著虎門族長道。
被鄭潛當面道破了心思,虎門族長本就陰沉的臉,此時就更陰了,黑黑的像變了天。
「鄭潛,你不要含血噴人。」虎門族長道,「我會為你一個小輩使壞?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看高看低,這種事不好說。你還是解說你的機關裝置。」鄭潛笑道。
虎門族長看到鄭潛那副壞笑,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有著四位元老在場,他真想上前一巴掌將這個讓他不爽的小子,拍成肉泥。
「族長,正事要緊。」雲元老淡淡的說了一句。
四位元老在虎門的輩份極高,就是虎門族長放到他們面前,也都是小字輩。雲元老發話,虎門族長自不好不給他面子。
「那個裝置,可開可不開。如果事先得到了允許,外族人是可以通過的。但是如果沒有得到允許,私自通過的結果,你也听說過了。那天,你通過虎門秘道時,裝置是開著的,沒有虎門血脈,憑你就想通過虎門秘道?真是笑話!」
听到虎門族長說完,鄭潛已知中計。
只是他還不確定虎良是有心還是無意。如果虎良是有心,對鄭潛的打擊還是有一些的。虎賁團里的人,都被鄭潛看的比虎門還重。虎良也順帶著沾了鄭潛的這個慣性思維的光,也將他當著了自己人。被自己背後捅一刀的事,是鄭潛十分深惡痛絕的。
如果虎良是無心,那麼只能說明,虎門族長在大長老的這件事上,早就對他產生了懷疑,只是一直都苦于拿不到證據。
有心也好,無意也罷,虎良總之是月兌不掉干系的。
鄭潛驟然又想起來,虎威是二長老的人,虎牙是大長老的人,而被關押的虎平川是三長老的人。虎良是誰的人,卻一直沒有弄清楚。
莫非,虎良和虎門族長是一路的?鄭潛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看向了虎門族長。
「哈哈,哈哈,小子,你就算現在明白了,為時已晚了。」族長看到鄭潛臉上的疑惑,這才覺得像出了一大口惡氣一樣,開懷大笑起來。
「既然知道了,鄭潛,你還不認罪?」虎門族長忽的站起身來。
他魁梧的身形,像一座塔一樣的立到了鄭潛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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