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雷元老,能殺虎門族長虎流星的,也只有你元老院的人,不是你,難道還是我不成?」虎天涯忽然說道。
虎天涯所說的也確實是實際情況。以當時虎流星的等級和功力,虎門之中除了虎門四老的聯手,確也找不出可以殺死他的人。
但是虎門四老並沒有聯手,這點雲電兩位元老十分的清楚。雷元老如果合四老之力和虎流星倒是可以一戰,憑他一人之力也不可能殺得了虎流星;更別說現在的虎門四老虎天涯想要殺掉虎流星那就更不可能了。
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殺死虎流星呢?
雲元老看著雷元老的神情,以他對雷元老的了解,知道這件事雷元老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沒有參與的。沒有雷元老參與這件事,那麼還有誰具有嫌疑呢?
雲元老百思不得要領。眼神不斷的在虎天涯和雷元老的身上跳來跳去。
「就是我殺的,現在憑你們又奈我何?」雷元老似乎厭煩了逃避,又猛的想起來是他現在佔據著絕對的優勢,憑什麼他要對元老院做出解釋?
「三弟,這是大罪。話可不能亂說。」雲元老道。
雷元老一愣,也旋及意識到這件事果然牽連甚廣,這個罪名不是隨便可以認的。只要他認了這個罪,那麼只要這件事稍稍的漏點風聲,他將是整個虎門的敵人。
與整個虎門為敵,就是雷元老這樣的中級霸宗也感覺力不從心。虎門存在于世這麼多年,自有它存在于世的道理,一兩個強勢之人就想改變整個虎氏一族的命運,難度也是相當大的。以後恐怕他就得一天到晚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了。最要緊的是,他從此就會被認為是虎門的罪人。這點才是最為重要的。
雷元老剛冒出來點的強勢又縮了回去。他只是一臉狐疑的看著虎門族長虎天涯。
「雷元老,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對前任族長被殺之事,也一無所知。並且現在也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吧。」虎天涯慫恿著雷元老道。
虎天涯慫恿雷元老動手,自有著他自己的打算。元老院的人,虎天涯沒有打算親自動手。不管將來發生什麼變化,只要元老院的人不是他殺的,他就有一個退路。而且他一早就想著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雷元老的身上。這樣他才能以一個真正的族長的身份,讓整個虎氏一族對他心服口服。
只要元老院存在,他這個族長當的就像是一個受氣包。虎門之內也總是有著那麼一些老人,是元老院的心月復,是怎麼樣都收買不過來的。
既除掉元老院,又能讓整個虎氏一族臣服,才是虎天涯一直都想要達到的目的。
雷元老是這個計劃里最為關鍵的一粒棋子。
所以虎天涯才對雷元老的出言不遜忍讓再三。如果真正的說起來,他可不是一個有著容人之量,十分大度的人。不然也不會因為鄭潛讓他跌了面子,便恨鄭潛如此之深了。
人的內在與表面總是有著很大區別的。
虎天涯的爽朗的外表就曾經騙到過很多的人。虎天涯憑著他裝出來的這股爽朗之氣,也確實收攏了不少的人心。虎門是血性之門,流行的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耍個心眼弄個心機的,在虎門的市場不是很大。
「雷元老,你覺得意下如何?」虎天涯繼續慫恿著雷元老。
雷元老原本也就是想著一不做二不休,現在就將元老鏟了,免得日後多生事端。但是風元老和鄭潛的那一番話,讓他的心里的那一些殘存著的良知又開始翻騰起來。
兩種不同的思緒在他的腦子里激斗著。
一個是要斬草除根,一個是要懸崖勒馬。雷元老徘徊于兩者之間,猶豫不定。
虎天涯看著一慣雷厲風行的雷元老,現在在遇到大事時,竟然如此的不中用,心里不免輕視起來。而且眼里也將這種輕視露了出來。
「雷元老,當斷不斷,其斷自亂。現在你傷都傷了,難道還缺之一掌嗎?」虎天涯逼著雷元老道。
「虎天涯,你不要逼我!」雷元老亂的很,不喜歡虎天涯再添亂了。
「如果你下不了手,要不要我來替你下手?」虎天涯冷笑著。
「你給我滾一邊去。」雷元老煩道。
虎天涯此時才徹底的看輕了雷元老。一個做大事的,怎麼能如此舉棋不定?
「虎天涯,是吧?」鄭潛開口了。
「怎麼?你又有話說?」虎天涯對鄭潛素無好感,如果不是元老院中間唱了這麼一出,現在的鄭潛應該是個死人了。在虎天涯的眼里和意識里,鄭潛只是早一點死與遲一點死,是個死人的結局卻是不變的。現在這個死人要說話,虎天涯便覺得有點好笑。
「鄭潛,你有什麼遺言早點說也好,我不會給你太多的時間的。」虎天涯道。
「死不死的,這件事我早就說過無數次。我不想死的時候,誰也不能讓我死。我現在不是要跟你宣傳這個老少皆知的知識。我想說的是另一件事。」
「哈哈,原來這句話還真是你說的。說吧,你想說的事情是什麼?」虎天涯笑的很大聲,但臉部股肉卻沒有什麼變化,像是那些笑聲跟他的面部表情毫不相干似的。
「虎流星之死!」鄭潛重重的說道。
虎天涯心里一驚。
每當鄭潛要做或者要說什麼他不能預測後果的事情的時候,他便有著這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他也找不到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的原因。總之鄭潛帶給他的意外性太強大,超乎了他的想像。
「住口!」虎天涯道。
虎天涯與鄭潛有著一點距離,開始還以為雷元老這個軟貨要和鄭潛動手,他好坐收漁人之利。雷元老之軟,也超乎了虎天涯的想像。什麼親情,什麼兄弟之情,對虎天涯來說狗P都不是。只要有權力,想要多少的兄弟都有,還在乎這一兩個?
現在鄭潛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虎天涯擔心鄭潛會說出來他預料不到的話,將這剛剛穩住的局面又攪渾了。他邊喝邊向著鄭潛沖來,身體內的霸氣威壓自然而然的升起,向著鄭潛壓來。
高級霸宗的威壓非同小可,鄭潛用功抵抗了下,覺得十分的吃力。
現在他正好處于風元老的身邊,就看到虎天涯揚起的一雙手在不斷的變大,再變大,鋪天蓋地的向著他壓來。
「擎天手!」虎天涯喝了一聲。
雲元老大驚。
擎天手是虎門族長的必備技能,也是虎門族長身為族長的標志之一。這是必須中級霸宗才能沿習的一個技能,雖算不得是絕技,但是殺傷力之強,也遠非一個初級霸宗能接得了。
「不可!」雲元老喝道。
鄭潛站的位置,正好是風元老的身邊,只要虎天涯的擎天手落地,只要鄭潛接不了,鄭潛和風元老的身體,都會同時的被拍成碎粉。
雲元老和電元老幾乎是同時閃身而起,向著風元老的身體撲去。
他們現在受傷頗重,能使用出來的霸氣不到平時的百分之一,但是明知撲去也是送死,他們也渾然不覺。
「天地為證,我虎風……」
「虎雲!」
「虎雷!」
「虎電!」
「在此結為生死兄弟,從此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四人曾經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之上,向著蒼天厚土做出來的承諾,回蕩于雲元老和電元老的耳邊。他們將自己的霸氣發揮到了極致,撲向了巨掌之下。
被巨掌的陰影籠罩著的鄭潛,心念百轉。
硬接肯定接不了,但是被雲電兩位元老激的他也豪氣陡生。
「拼了!」鄭潛喊聲了一聲。
他的心意一轉,覆于他身體上的如意蛇鱗甲立即像水一樣的流動著,將他的頭和身體完全的包裹起來,只留著眼楮鼻孔和一雙拿著虎骨匕的手露在外面。
虎骨匕的血色刀芒之中,點點白光閃爍。正是炎焱丹被激之後產生的琉離霸火。
這些琉離霸火在虎骨匕的血色刀芒之中顫栗著,像是一個餓漢忽然看到了一桌滿漢全席一樣。虎天涯的巨掌在這些琉離霸火的感知里,就是一道大餐。
這些琉離霸火食欲超大,並且只管吃。吃下去之後會給鄭潛帶來什麼影響,完全就不關它們的事。它們只是憑著本能行事。
鄭潛感覺到了虎骨匕的血色刀芒里的琉離霸火的那份顫栗,心里叫苦不迭。這些餓死鬼投胎一樣的琉離霸火,只要放出去,不吃飽了是不會回來的。
吃那些霸師的霸氣他還有可以撐一撐,現在一個高級霸宗的霸氣,質與量都遠非那些霸師可比,他能不能消化和轉化的得了,只有天知道了。
「果然還是不能讓這些家伙們出來,不過還是得拼了。」鄭潛這樣想著的時候,他的整個人卻像旋風的一樣的急速的旋動起來。他身體的轉動帶動著虎骨匕的血色刀芒一起轉動,他的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血紅色的鑽頭。
鄭潛的腳在地上蹬了一下,地上留下了一圈白色的煙,他的身體急速的向著虎天涯的巨掌鑽去。
長虹貫日!
正是鄭潛升到霸宗以來,領會自創的一個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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