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大長老早就听說過關于鄭潛的事情,雖然這些話都是出自于段族的族長段宙之口,但是段氏大長老是怎麼也不相信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會強悍到哪里去。(百度搜索讀看看)**()
他的心里也早就存著要見識見識鄭潛本事的心思。
當初從段氏本部到臨冬城時,他急急的趕到虎賁團希望能一見這個被傳的沸沸揚揚的少年,但是得到的答案卻是鄭潛無端失蹤。
段氏大長老自然的會想到這是鄭潛的虛晃一槍,是為了遮掩他實際上不學無術的本質。
從那時起,段氏大長老就存著了對鄭潛的輕視之心。同時,連帶著對段宙也有了一些不滿。他的意識里,十分肯定段宙是看那些存于祖祠之中的古籍看多了,被里面關于霸神鄭嘯天的事跡將他的腦子搞壞掉了。
霸神鄭嘯天是遠古以前的事,是不是真的,段氏大長老覺得很值得懷疑,不然,為什麼鄭家堂堂霸神的後裔,會淪落成一個三流的家族?
而今,段氏大長老親眼見到了鄭潛的手段,段宙所說的關于鄭潛的事跡一一的都從腦海里浮現了出來。
「莫不是族長說的都是真的?」段氏大長老心里猜測著,臉上已經有細密的汗冒了出來。
如果鄭潛真的如段宙所說,有那麼深厚的背景,那麼今天他們對虎賁團做的事情,以及他們段氏王室以前對鄭家的霸天軍做的事情,就足以讓他們滅族了。
呆立于黑色土牆之上的段氏大長老,有些驚恐的看向了段氏的族長段宙。
此時的段宙臉色更不好看。
鄭潛忽然現身,將他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現在的他,夾于鄭潛與唐家堡之間,讓他覺得無所適從。他往日的那些乾坤騰挪的心計功夫,此時全派不上用場。更可怕的是,現在鄭潛已經失控,恐怕只有借水晶球上那個老婦人的力量,才救得了段氏。
「四弟,殺光這些狗娘養的。你不知道他們都做了什麼事情。殺光他們,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虎威大聲的喊著,他的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大哥,我知道的。今天姓段的一個也走不了,一個也活不了!」鄭潛的聲音陰森森的。
他將被虎骨匕扎成馬蜂窩的紅臉老者扔到了腳下,輕踩著地面上厚厚的一層流狀的血液。這些血都是虎賁團的兄弟的,這些人,都是和他有過患難之情的。
鄭潛的手里抓著虎骨匕,一步一步的走向段氏的幾位元老。
他手里的虎骨匕,與以前相比又有了變化。以前的虎骨匕有著三丈長的血色刀芒。此時,這些刀芒都不見了,虎骨匕又恢復到本身的樣子,只不過虎骨匕的刀身,變成了鮮紅。似乎是刀芒收縮到了虎骨匕的刀身之內。
鄭潛一步一步的逼近著,每向前走一步,段氏的幾位面帶著驚懼之色的元老便向後退一步。當幾位元老退到了段氏大長老大元老的黑土牆時,背靠著牆體,他們便再也沒有退路了。
這些段氏的元老都達到了中級霸宗的水準之上,在霸天大陸,霸宗是可以直接凌空飛翔的。但是,在鄭潛一步步的進逼之下,他們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只知道緊緊的背抵著黑土牆,帶著一臉的驚懼看著透出了濃郁的死亡氣息的鄭潛。
鄭潛的眼楮里的跳動著的兩團紫金色的火焰,像是來自于地獄的鬼火。火焰里放射出來的一種攝人心魄的寒意,讓段氏諸元老瑟瑟抖。
「大元老,救命!」段氏元老中,有一位元老背抵著黑色土牆,想起來這道黑色的土牆是大元老之物,便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呼救起來,與他們先前的那副狂傲之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段氏大元老臉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滴落著。
他不是不想救這些元老,而是他不能。
他的黑土牆的寬五丈,高十丈有余,這麼高的高度之上,他都已經感覺到了從土牆之下傳來的寒意。他能想像的到,那些段氏的元老們面對著這樣的寒意的壓迫,是怎樣的一副失魂落魄的狀態。
他听到了元老的呼救,但是他的腳卻沒有移動,身體更沒有融到他的土牆里。他只是呆立于原處,自顧自的冒著汗。
水晶球之上的唐如玉的臉色也不好看。
鄭潛能這麼快就打破了食骨深淵的邊界,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
她花了很大的心力才從食骨深淵來到了霸天大陸,為了從食骨深淵時月兌離,她準備的時間是上千年,並且還是通過唐積利的幫助,她只是做為了一個幕後的指揮。
一千年的準備,才能讓她得以在月兌離天陣之後就立即從食骨深淵轉移到了霸天大陸。但是憑什麼,鄭潛什麼也沒干,這麼快就從食骨深淵里出來了?
唐如玉不服!
「鄭潛,你是怎麼出來的?」唐如玉氣呼呼的喊道。
鄭潛抬了一下他跳動著紫金色火焰的眼楮,掃了一眼唐如玉,「我倆的賬,等會再算。」鄭潛冷冷說道。
「我問你是怎麼出來的,你耳聾了?」唐如玉怒道。
鄭潛渾若未覺,他繼續堅定的走著的他沉重的步子,一點一點的接近著段氏幾位元老。
段氏元老們被一股巨大的威壓壓迫著,個個面無人色。
「鄭潛兄弟,你等一下。」段宙終于開口了。
他的話才一出口,就現鄭潛的身體消失了。
空氣里忽然憑空出現了一只手,卡在一位段氏元老的脖子上。鮮艷的虎骨匕的刀峰,從這位元老的胸口插了進去。
這位元老如紅臉老者一樣,張大著嘴巴,身體動彈不得,他的喉間出了一道低鳴,一口鮮血便從他的嘴里噴了出來,染紅了鄭潛的如意蛇鱗甲。
如意蛇鱗甲上的黑色流動起來,幾個流轉之間,這些濺上來的血塊血漿便被彈到了地上。
鄭潛像街頭打架的混混一樣,用虎骨匕一匕一匕的扎著這位段氏元老。每一匕扎下去,都像同時扎到了所有的段氏元老的心髒之上。他們模著自己的前胸,目光散亂,全沒有了剛才屠殺虎賁團將士們時的那份從容。
「前輩,救我們!」段宙向唐如玉求救道。
「救你?為什麼要救你?」唐如玉詫異道。
「前輩,你既然與我段氏有那麼深的淵源,你不能見死不救?」段宙道。
「見死不救?咦,好耳熟!呀,我想起來了。小利,你告訴他,我以前的外號是什麼。」唐如玉本來對鄭潛出食骨深淵這件事很感冒,現在被段宙分了注意力,又開始高興了起來。
「哈哈哈,我告訴你。我二姐以前的外號,就叫做見死不救!」唐積利大笑道。
唐拉德也就應和著唐積利的笑而大笑起來。
唐如玉在水晶球之上,也開心的大笑著,「跟你有淵源就要救你?你是什麼東西?當初段鶯落難,我也像現在這樣的只在一邊旁觀,難道你們的古籍里沒有記載?嘿嘿嘿嘿……」唐如玉的笑是完全從鼻腔里出來的。她終于找回了以前的某種感覺,開始以過去的那個樣子,重新將她站立的姿勢擺了一遍。
那時,她還沒有這麼老;那時,她還能搔道弄姿,也能迷倒不少的。既然找到了過去的回憶,唐如玉便用過去的姿勢,扭動著她的腰肢,搔弄起她的頭,時不時還夾帶著一個媚眼。
唐積利看著她的二姐那副模樣,實在有些慘不忍睹,只好低頭不語,當著什麼也沒有看到。
一低頭,現唐拉德的頭早就低下了,臉還憋的通紅,頭上冒著汗。
「忍著!」唐積利用命令的語氣道。
唐拉德拼命的點了點頭,卻沒有敢說半個字。他怕是一說話,他就忍不住要笑出聲來。這笑要是給唐如玉听到了,他的命也就到頭了。所以,對現在的唐拉德而言,這絕對是一件比應付一般的高手更加吃力的苦活。
搔弄了半天,唐如玉見也沒有引來什麼風評和贊揚,她又不高興了,臉拉的很長。
「段……段宙,你覺得我長的怎麼樣?」唐如玉很直接的問著正一臉期待之色的段宙。
段宙被唐如玉問的一愣。
這都是哪跟哪啊?他想要的是這位前輩去救他段氏的那些元老,這麼會功夫,鄭潛又用虎骨匕將一位元老的前胸搗的稀巴爛了。再這麼下去,段氏的元老就要滅種了。
更為奇怪的是,段氏元老們竟然只知道在原地瑟瑟抖,連他們以前最拿手的逃跑都沒有用出來,這讓段宙的心情更加的惶恐了。
段宙已經意識到,現在的鄭潛已經絕非他所能掌控之人;從鄭潛寧願一刀一刀將段氏元老們活剖的情況看,鄭潛與他段氏的仇已經到了不可能化解的地步。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就地格殺是段宙一慣的風格。
問題是他現在也不敢確定能不能格殺得了鄭潛,他不會將自己完全置于危險之中,所以他的希望都放在了唐如玉的身上。沒想到今天遇到的卻是一位臭名昭著的見死不救。更沒想到的這位見死不救,竟然還問他這麼一個稀奇古怪的問題。
都活成骨灰了,還在乎漂亮不漂亮?段宙郁悶不已。
「說啊!」唐如玉反過來有點期待段宙的回答了。
「前輩,你是我見過的最為有氣質的女人。」段宙耍了一個滑頭。
「氣質?」唐如玉似乎沉思了起來。
而鄭潛那邊,卻不管唐如玉是不是漂亮,他一刀一刀的解決了一位段氏元老之後,又向著最近的另一位瑟瑟抖卻不知逃跑的段氏元老走去。
「大哥,兄弟們,你們來!」鄭潛向著虎賁團將士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