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祖決定要對鄭潛窮追猛打,但是這卻有一個情況他不得不顧忌一下。
冰山的下面有著一些他不願意讓別人看到的東西,如果要對鄭潛窮追,說不定就會追到冰山之下,鄭潛能看到那些東西也就罷了,反正在甲祖的意識里,只要他下了決心要將鄭潛弄死,鄭潛就肯定是一個死人。
他要防備的是土庫曼和它的幾萬暗部。
到現在為止,土庫曼因為沒有甲祖的發話,一直都不敢有什麼動作。對于暗部來說,現在的甲祖就像是一個比樹還粗大的腿,必須死死的抱住。在這個多事之秋里,土庫曼本著著眼未來的戰略遠見,早就想好了它和暗部的退路。
甲祖在那兒追鄭潛追的不可開交,閑了土庫曼這幾萬人,就像幾片雲似的飄在火湖的上空。雲還能借著風勢到處逛,土庫曼卻沒有這個待遇,硬著頭皮當一個旁觀者。
甲祖不想讓自己的底牌暴露于暗部的面前。雖然甲祖知道這個秘密或許土庫曼也早有耳聞,但是只要有層紙隔著,他是絕不會捅破,而且還要將這層紙糊的更加厚一點。
「土庫曼,你和蒼鷹團先回去。」甲祖道。
「哦,那這里……」
「這里的事,用不著你們管,我自有分寸。」甲祖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
你有分寸?你有個屁的分寸,逮一個中級霸王都要花這麼長的時間,還好意思說你是神級人物?土庫曼心里月復議著,但嘴上半個字也不敢亂講,「嗯,好的,好的。我們就預祝甲祖手到擒來了。」
甲祖听從土庫曼的嘴里吐出了「手到擒來」四個字時,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懷疑還是土庫曼的無意,總之感覺四個字火辣辣的,燙的他有點難受。
但這畢竟只是甲祖的懷疑而已,土庫曼也沒有表現出一點不尊敬,他也不好發作,「走!」
土庫曼悻悻的領著幾萬暗部成員向著湖岸退去,臨走之前,土庫曼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甲祖,遇到甲祖掃視過來的目光時,土庫曼陰冷的眼神立即就換成了笑逐顏開,大腦袋晃蕩晃蕩的,表示他對甲祖的安排很滿意。
甲祖目送著土庫曼和暗部像幾片烏雲一般的飄遠,他的眼楮里頓時殺機陡現。
「鄭家的余孽,現在讓我們好好的來玩一玩。」
說罷,甲祖的身體急速的向下墜去。
在甲祖的身下,是一道看不到底的鴻溝。火湖里被生生分出來的這道鴻溝,一直在向著火湖的湖底以及兩邊擴展,一些冰山像是生長于火湖之中的竹筍,隨著鴻溝向兩側和湖底的推移,被直接暴露于外。
冰山都是由一些黑色的玄冰組成,在地火岩漿退去之後,冰山上這些黑色的玄冰,時不時的閃爍著一點點晶亮的光,有點陰森。
帶著鄭潛逃跑的火龍,要將自己的身體完全的藏在地火岩漿之中,所以它向下的方向由直線改成了斜線,為的是能躲的過鴻溝向兩側推移的速度。
沒有地火岩漿的阻擋,甲祖順著鴻溝向下墜落的速度比火龍要快上一些,兩者之間的距離也在不斷的拉近。
真正的火湖的湖底極深,在甲祖和火龍一追一趕的過程之中,鴻溝依舊沒有擴展到火湖的湖底,這也給火龍制造了一些時間。
如果火湖不是這麼深的話,相信甲祖的追趕路線早就不是這種一直向下的直線了。
被火龍的龍體包著的鄭潛,現在十分不好受。
地火的炙烤憑著它的二級霸體和如意蛇鱗甲,根本就擋不住。雖然霸神訣也化成了一層薄薄的金色外罩將他罩著,但是在離火龍的身體這麼近的情況下,霸神訣也撐不了多久。
霸神訣的保護效能正在一點一點的喪失,覆于是鄭潛身上的金色也正在一點一點的褪去,鄭潛只能硬扛從火龍身上爆出來的類同于地火岩漿一樣的高溫。
他的沒有被如意蛇鱗甲罩著的皮膚和頭部在火龍身體的高溫之下,立即就發出了一陣陣焦糊的味道。
「媽屁,成了活炸羊肉串了。」鄭潛很無奈。
活炸羊肉串也是逼不得已的事,在甲祖如此強力的追趕之下,他只能借用火龍在地火岩漿里的速度,才有一線生機。憑他自己想月兌出甲祖的追趕,難度不是一點半點的大。
實力的差距啊!神與人的差距就在這里了!
也許這叫變態的人,才會盡遇到變態的事。像神這種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生物,卻被鄭潛已經遇到了好幾回,換別人,想找這樣的福份都找不到。
「我呸!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福份!」鄭潛自言自語著。
他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只能是希望火龍跑的快一點再快一點,在他被炸成真正的羊肉串之前,月兌出甲祖的魔掌,他才能得救。
火龍拼盡全力的奔跑之下,火湖的湖底已經遙遙在望。
令火龍有些奇怪的是,火湖的湖底似乎半點地火岩漿的影子也看不到,黑沉沉的,像是一個完全沒有實地的地方。
如果不是那些如巨型竹筍一樣的冰山直插湖底,火龍幾乎真的認為火湖的湖底是一片虛空了。
地火岩漿就懸浮于湖底的三米之上,地火岩漿與湖底之間的這三米的距離的里面,空無一物。
這是什麼情況?
火龍的意識傳給了鄭潛,鄭潛也覺得有點愕然。
鄭潛的大腦以十的N次方的形式調整旋轉,全然顧不得他的身體正在慢慢的有炸熟的肉香飄了出來。
火龍的身體帶著一縷地火岩漿的殘留,很迅捷的闖入到了這三米的空檔之內。
沒有熱浪!
沒有寒意!
這三米的距離,火龍卻感覺像是到一片無盡的空間之中。它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來,將鄭潛從它身體的嚴密盤繞之中放了出來。
鄭潛被放出來之後,第一件事是想大口的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他差不多快火龍的地火烤熟了。
一吸之下,鄭潛的臉卻憋的通紅。
一點空氣也沒有!這里完全就是一片真空。
至此,鄭潛發現了他的身體是飄浮于這片空間之內的。
三米,只有三米!
鄭潛抬頭能看到頭頂上一波一波翻動著地火岩漿,低頭能看到火湖的湖底那些不知由什麼物質構成的黑沉沉的湖底。他的身體伸直了也不止三米,但是任他怎麼伸展身體,都無法夠的著地火岩漿和湖底。
這種近在眼前,卻怎麼也抓不著的感覺,幾乎能讓人抓狂。
火龍也有著相同的心思。
它將自己三十幾米長的龍體直直的豎了起來,結果和鄭潛一樣,也上夠不著地火岩漿,下觸不到火湖的湖底。火龍的一對偌大的龍眼便瞪的溜圓,像是發現了什麼十分好玩的事情一樣,不停的上下夠著,想觸到地火岩漿或者湖底。
鄭潛從胸中吐出了一口濁氣。平復了一下心緒,現轉而的四下打量了一番。
他首先要確定一下甲祖的位置,今天被這個變態追的太慘,現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
他的霸氣感知對于甲祖沒有一點效果,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眼楮去看了。
鄭潛的眼楮里,幾條紫金色的光芒跳動了幾下,鄭潛便極目遠眺了起來。
四下里一片安靜。這種安靜里透著一種死氣。沒有一點生命跡象的死氣。這種死氣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讓鄭潛稍感欣慰的是,他用紫金瞳觀察了一下四周,也沒有發現甲祖的影子。
甲祖一個神級人物,不可能將他追丟。這點鄭潛還是有著清醒的意識。他現在懷疑甲祖正躲在什麼他看不到的地方,準備一擊就將他拿下。但這也只是一個懷疑,用這個懷疑讓自己提高一些警戒總是不會有什麼錯處的。
鄭潛沒有看到甲祖的身影,心下稍安,這才有心思察看他自身的傷勢。
鄭潛被火龍包了這麼長的時間,幸好有著霸神訣的全力守護,他的身體真正和火龍的龍體直接接觸的時間並沒有多少。得益于此,鄭潛受的只是一些皮外傷,並沒有傷筋動骨。
但是就是這些皮外傷,也夠鄭潛喝一壺的了。手臂的某些地方,臉上的某些地方,被火龍的火體燒烤的皮焦肉糊,甚至都可以看到一些白森森的骨頭。
鄭潛對于痛苦抗性早在霸神訣給他重組身體的時候就已經練出來了。此時雖然他的身體極痛,但是鄭潛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一點點將倒翻出來的皮肉再順回去。
「又破相了!」鄭潛模著臉說道。
同時,鄭潛感覺到有一點麻酥酥的感覺從臉上傳來。這種麻酥酥的感覺鄭潛很熟悉,那是一種創傷在即將愈合的時候才有的特有感覺。
「傷口在自我復合?」
鄭潛翻過手臂細看,發現手臂上那些被燒焦的部位,一些紫金色的霸氣正充斥其間,正在自愈著。
鄭潛的心里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將霸氣運用了一下,頓時一種霸氣充盈的感覺遍布全身。
霸氣竟然全部恢復了!而且,在神罰之地里,所有的那種對霸氣的限制,在這里鄭潛竟然一分也感覺不到。
這里像是一個獨立于神罰之地之外的空間,好像跟神罰之地一點關系也沒有似的。
「難怪那個甲祖瘋了似的追著我打。原來在火湖的湖底的最深處,竟然有著這麼一片好地方。那家伙也太不地道了,這麼好的地方就想著獨佔!什麼神級人物,我看是狗屁。」
「少主,這里很有可能是另一處地方。」霸天神陣道。
「另一處地方?你什麼時候說話也學會拐彎抹角了?」鄭潛道。
「封印之地!」霸天神陣道。
仿佛像是一道亮光照到了鄭潛的腦際,鄭潛猛然覺得他像是得到了什麼啟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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