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背鐵螳被鄭潛的一拍拍的背過了氣去,醒轉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鄭潛報告他做夢做到了一個絕世美女。這是因為他被鄭潛的一拍拍的有點恍惚的原因。蛛背鐵螳倒是沒有想到,那位它夢里的絕世美女,此時就站鄭潛的不遠處,嘴角含笑的看著它。
鄭潛的臉上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蛛背鐵螳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兄弟了。而且鄭潛有一個特別鮮明的性格特點,一旦認定你是自己人後,你的榮辱都和鄭潛休戚相關。
蛛背鐵螳當著流螢笑的面這麼夸贊,而且表露的這麼直白,甚至都沒有給鄭潛一個打掩護的借口,這能不尷尬嗎?
「兄弟,你醒了就好。別想太多!」鄭潛特意強調了一下別想太多四個字。這四個被鄭潛說的很重。
蛛背鐵螳估計是還陷入在它的夢境之中,而且這麼多年的光棍經歷,首先被九頭穿山甲撬動了一下,再加上遇到了流螢笑這麼個美的變態的女人,僅憑鄭潛這沒有點破的四個字,就想讓蛛背鐵螳徹底的收心,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蛛背鐵螳置鄭潛著重強調的四個字不理,還那兒眉飛色舞的說著那個女人如何如何的漂亮,以至于都沒有察覺到它整個湖底之中,就只有它一個人的聲音在飄蕩,四下里听不到任何一種別的聲音。
「大哥,真是太美了。」蛛背鐵螳說完了還不忘總結一下。
被蛛背鐵螳這麼一攪,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掩尷尬和希望蛛背鐵螳快點住口上來了。對甲祖被輕風托到了空間屏障一側的事情都沒什麼注意。
甲祖受傷似乎很重,流螢笑看來對甲祖下了比較重的手,從甲祖的九個軟軟的垂著頭就可以看出來。
在一片黑沉沉的湖底,這陣輕風是怎麼來的?這又是一個疑問。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要成為問題的一個要素就是必須要有人關注,必須聚集大量的圍觀黨或者有著相當強力人物的推動,問題才會暴露。否則,既然有什麼問題,缺乏關注的情形之下,所謂問題基本是可以無視。
但是空間屏障是流螢笑所創,甲祖的身體想要通過空間屏障,卻是需要經過流螢笑的許可。
甲祖的身體軟軟的浮著空,在屏障之前停止,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流螢笑的目光從鄭潛的手心里移開,向著已經移出好遠的甲祖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甲祖的身體像是得到了許可一樣,便繼續向著空間屏障里的飛升而去。
等到甲祖堪堪過了空間屏障,到了地火岩漿之內時,地火岩漿紛紛退避,讓出了一大片空檔出來。托著甲祖的輕風忽然急速的旋動了起來,而甲祖的身體像是被這陣輕風撕扯開來了一樣,變成了幾大塊。這被分開的幾大塊甲祖的身體,繼續分裂成體積相等的小塊,小塊變成微塊,最後都散成顆粒,在輕風急旋之中,散于無形。
鄭潛的注意力從流螢笑點頭的時候,就已經轉到了甲祖的身上,他親眼所見的是甲祖的身體分裂的過程。
這個過程給鄭潛的感覺是甲祖不會產生一丁點的危險,反而這是一種營救甲祖的方式。按照鄭潛的預估,這個時候,甲祖的身體應該已經回到了他應該回到的地方去了。
那個地方就是神界,就是在流螢笑的嘴里說出來的萬靈洞。
「做神果然很方便,多遠的距離,身體這麼散一下,轉瞬即到。」鄭潛嘆服。
「咯咯,鄭潛,你如果想成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嘯天既然讓你到這個神罰之地里來,我看是對你有著很大的期待的。」
「這就不好說了。我那個先祖的心思,哪個能猜的透?」鄭潛接口道。
鄭潛的這幾次接口都是搶著時間的。現在他有一個代言人,如果不搶時間,肯定會被霸天神陣用比玄冰湖更加冰冷的語言將流螢笑的閑敘擋回去。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到了我這里來的。我在這里雖然已經很長時間,但是我這個地方不說神罰之地,就是神界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你們怎麼會找到我的呢?」流螢笑奇道。
鄭潛汗。他們這哪里是刻意來找她的?他們這是被甲祖逼的沒辦法,才誤打誤撞的進到了她的地盤,只是沒有想到這一撞,撞出了一個這麼美的不可方物的先祖母來了。
鄭潛手心里的蛛背鐵螳听到了流螢笑的聲音後,一彈而起,瞪著一對豎起的眼楮,將流螢笑上下打量了一個遍。
「 」,蛛背鐵螳在鄭潛的手心里大退三步,又倒抽了一口涼氣。
夢中人跑到了眼前,蛛背鐵螳幾乎懷疑起它的眼楮。它抬起了一對前腿在自己的腦袋上大力的敲了敲,豎起的眼楮下面的那張人形嘴咧了咧,像是很痛的樣子,這才反應過來,流螢笑並非是它的夢中人,而是一早就站于鄭潛面前的一個活美人。
蛛背鐵螳一時大窘,哧溜一下,順著如意蛇鱗甲,鑽到了鄭潛的領子里去了。
鄭潛有點無奈的攤攤手,向流螢笑表示了一下歉意。
流螢笑似乎對蛛背鐵螳的表現一點也不介意,而是繼續咯咯咯的笑著。她的眼光又落到了霸天神陣的身上。
「你的這個代言人,有點古板呢。」
「我是少主的代言人,古板不古板,輪不到你來說。」霸天神陣冷冷的聲音響起來。
果然,霸天神陣看不慣的東西,從來就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更何況就是霸天神陣從來都是這樣的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呢?做了鄭潛的代言人,類同于官職在身,霸天神陣就板的更加正經了。
「好了,霸天神陣,現在到了你下班的時間了。你回來。」鄭潛道。
鄭潛的命令對于霸天神陣而言,是絕對的。它的磨盤大的陣體縮成了一道護臂,飛回到了鄭潛手臂之上。
鄭潛現在有著很多要破解的問題要破解,而霸天神陣這樣的態度,對于破解問題沒有任何的幫助。
流螢笑的目光在鄭潛的臉上停留了一段時間,他的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濃了些。
被流螢笑的雙眼盯著,絕對是對男人心志的一大考驗。
如果誰想要練定力,只要通過了流螢笑如水雙眸的凝視而心志不亂,在心志的堅毅程度上,橫行霸天大陸沒有問題。
鄭潛被流螢笑這樣的眼楮盯著,他為了保持自己的鎮定,額頭上都擠出了一些汗珠來。
「先祖母,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啊。」鄭潛開口打破了僵局。
「唔……你說。」流螢笑卻好像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而她的眼楮卻沒有離開鄭潛的臉。
「任何正常的男人,被先祖母這麼盯下去,都會變成禽獸的。」鄭潛抹著汗道。
流螢笑一愣,繼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孩子,果然很有意思,夸贊別人的話,都與眾不同。稱贊我的美貌的人不計其數,但是能听到這麼別致贊揚,卻是第二次。第一次,當然是從嘯天的嘴里說出來的。」流螢笑似有所感。
鄭潛抹汗的動作繼續。
這都哪跟哪兒啊,這麼有獨創性的話,竟然又被他的先祖搶了先。你說這個先祖真是無所不在呢。
「我記得,嘯天當時對我說我長的像一個狼人。當時我為著句話生了很大的氣,一定要讓嘯天給我一個交待。而且在當時我的父親也雷霆震怒,要治嘯天的大罪。後來,才知道那嘯天那句話的真實意思。」
流螢笑說到這里,故意的停了一下,向著鄭潛笑。
鄭潛正听的入神,冷不丁的流螢笑忽然的在這里故意卡一下,便知道這是流螢笑想讓他來提問。
「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鄭潛果然很配合。
「嘯天所說的狼人,其實是我听錯了。他悄悄的告訴我,其實他說的是一個蘭人。而這四個字加起來真好是一個字。」流螢笑仿佛憶及了過去的情形,聲音輕柔。
「美!」鄭潛的反應很快。
「是啊。正是這個字。也因為這件事,嘯天這個人類的中位神才引起了我強烈的興趣。如果不是嘯天有著這樣的表現,依著我當時的身份,我和嘯天根本就不可能會發生後來的一幕幕。」
「禍從口出啊。」鄭潛總結出這樣的一條經驗。
但是鄭潛同時也覺得他的先祖不會這麼魯莽,他更加相信,這是霸神鄭嘯天故意為之,目的自然是為了引起流螢笑的注意。
可是根據流螢笑所言,霸神鄭嘯天說出這樣的一句話,是冒著很大的風險的。為了妞,竟然如果豪賭,甚至不惜以身犯險,這份膽色,卻不是每個人都具備的。
「呵呵,也許。福禍這種事,誰說的清呢?」流螢笑淺著之中,卻有著了一聲輕嘆。
「先祖母,你一個人住在這里黑沉沉的湖度,我怎麼感覺這湖底怪怪的?」鄭潛試探著問道。
「哦,這也難怪你感覺到怪異。這片湖底看似沒有什麼實地,其實這是因為這里被一片大陣掩蓋。大陣不停,自然是不可能看到實地了。」
「大陣?」
「嗯,是呢。你的腳踏之地,所有被空間屏障隔離出來的地方,連同著玄冰湖的湖底,都是這個大陣的組成部分。怎麼,吃驚了?」
鄭潛當然吃驚了。不過鄭潛吃驚的倒不是這個大陣本身。他吃驚的是另外的一個想法。
百度搜索閱讀最新最全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