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確是一場很有意思的游戲。不過,我倒想請問一下,在這場游戲里,像我們這樣的人類,算什麼呢?」
「鄭潛,你的臉陰的怎麼這麼可怕?放松點放松點。在這場游戲里,不單是人類,神界所有高位神之下的神們,都參與其中。除了高位神自己,其余的都只是用來游戲的道具而已。」
鄭潛終于明白。為什麼那些高位神霸佔著高位神的位置不放了。因為只有坐到這個位置上,才能成為這場游戲的玩家。就如進入到一間豪華賭場,需要有一張價格高昂的入場券一樣。沒有取得這場游戲入場券的所有的生靈,都只能處于被玩的地位。
鄭潛也終于明白,為什麼他的先祖以及和先祖有著共同心願的人,為什麼不惜隕命,也要破壞這場游戲的規則。他們所爭取的,也只是一個不被別人玩的資格。
這就是真相!孜孜以求的真相!
「那我們這些人活在這個世上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繁衍生息,等待被玩。」流螢笑這八個字說的鄭潛的那顆心啊,拔涼拔涼的。
「當然,」流螢笑從軟坐里坐直了身體,「七星連珠這種事,也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大體的情況下是百萬年出現一次,因為經過這麼漫長時間的進化,人類就有可能產生一些威脅到高位神的力量,必須予以抹殺。如果沒有出現這種力量,則就看人類的數量有沒有達到飽合狀態。七星就這麼大,高位神們也弄不出另外的七星,所以只能用這種方法來維持平衡和秩序了。」
「你也是高位神,你難道不想參與到這場游戲里來?」鄭潛听流螢笑介紹完高位神的種種,心里對高位神尚存的那點敬畏已經蕩然無存。
「呵呵,鄭潛,不怕告訴你。高位神的位置是世襲的。世襲的壞處就是高位神的群體也在不斷的擴大,但是整個群體的能力卻沒有得到相應的提高。我厭倦那個群體,也厭倦那種日子。現在我能在霸天大陸,這件事的本身不就很能說問題了嗎?」
鄭潛在和流螢笑說話的過程之中,也沒有放棄用紫金瞳去觀察下面的情況。
蛛背鐵螳在高空之上自由自在的飛,它的位置在高空之上不停的移動,因此,鄭潛的紫金瞳能看到的景致也就越來越多。
天極城之前,蕭氏兄弟領軍駐扎,與他們隔岸對峙的部隊,鄭潛打出來的旗號上知道這肯定是蛇族的某個分支,那片部隊的旗幟上繡著的是一條兩個頭的大蛇。
蛇族的先祖是一個叫風姬的人,風姬的坐騎是八歧吞天蟒。八歧吞天蟒一身八頭,看來蛇族的軍制劃分是以蛇頭的多少來區分的。蛇頭越多軍隊的建制越大,等級也就越高。
和蕭氏兄弟對峙的那只蛇族的部隊,不是蛇族的精英部隊,這點是可以肯定的。只是不知這只部隊的首領會不會的什麼中三位的護法之類?
「流姐姐,現在我該看的也都看到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回臨冬城了?」
「嗯。你能這麼快的看到我想讓你看的,這點倒是很點出乎我的意料。雖然有著月鼎的信息之助,但是如果你對霸天大陸沒有深入的了解,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鄭潛,告訴我你是怎麼對霸天大陸這麼了解的?我們可以往回趕邊說。蛛背鐵螳,你現在可以往臨冬城的方向飛了,不用我告訴你臨冬城在哪兒?」流螢笑道。
蛛背鐵螳當然不用流螢笑告訴他臨冬城在哪兒了。出了神罰之地,他可就是一個位實打實的中位神了。
蛛背鐵螳在空中一個轉折便向著臨冬城的方向飛去。
要說鄭潛對霸天大陸的了解,其實也沒有多深,到目前為止,他甚至連霸天大陸的核心帝都都沒有去過。但流螢笑的話絕不會有假,也不會有錯,這是高位神的特權。
鄭潛想了一想,明白了這大概就是他有段時間步行霸天大陸時積累下來的認知,被深深的融入到了自己的生命之中,因此才會無所覺的情況下,引導出了月鼎里關于霸天大陸的那些信息。
「是不是這樣?」鄭潛問流螢笑。
流螢笑看著鄭潛,鄭潛的思想活動,只要她願意看,什麼時候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但總是窺測別人的思維,一次還行,時間長了流螢笑知道總會引起鄭潛的反感。這個教訓她在霸神鄭嘯天的身上已早就知道了。所以,這一次,她並沒有窺探鄭潛的思維,而是要等鄭潛自己來告訴她。
「什麼這樣?我是讓你告訴我。」
鄭潛一愣,隨即就明白流螢笑這是故意在避嫌。沒看出來,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先祖母,還能這麼高的覺悟。
「我以前曾經什麼霸氣也不用,就用步行的方式,在霸天大陸走了一段時間。我想應該是那時候的經歷起了作用。」
「原來如此!」流螢笑也明白了過來。
在霸天大陸生活和去感受霸天大陸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生活的久了,所有的東西都變的很熟悉,精神的倦怠會讓人忽略掉很多本應注意的東西;但是鄭潛用步行的方式重塑了霸天大陸在他生命中的地位,所以他才會這麼段的時間之內就能看到霸天大陸歷史的起源。
流螢笑不僅要感嘆了。霸天大陸歷史的起源,這本是一個相當大的題目,她甚至只是讓鄭潛看到一些霸天大陸歷史的殘影就已經很滿足了,沒想到鄭潛會將霸天大陸歷史的起源看的這麼深,這才有了後面的一系列的對于游戲的探討。
一件很復雜的事情被鄭潛弄的如此簡單,就這份對于霸天大陸的認知,鄭潛完全就能勝任霸天大陸守護神的這個角色。可惜,鄭潛的等級太低太低了。
流螢笑看著鄭潛沉默不語,但是臉上卻是一幅欣賞的笑意。映著天空灑下來的萬條陽光,此時的流螢笑美極。
「姐姐,你好美啊。」月絲雨道。
月絲雨的性格相當的粗線條,能讓這麼粗線條的女人感嘆另一個女人的美,可以想見月絲雨這麼粗的神經都被撥動,流螢笑的美已經到了什麼程度了。
一路無話,蛛背鐵螳向著臨冬城的飛行又極快,稍傾之間,臨冬城的情形已經盡收眼底。
鄭潛手扶著托盤的邊緣,向下俯視著。
臨冬城背靠著橫斷山脈,橫斷山脈上又被郁郁蔥蔥的暗夜森林覆住,橫斷山脈的廣闊甚至超過了霸天大陸的陸地面積的總和。
臨冬城在這麼巨大的山脈之前,就像是一列火車之前的一個小火紫盒。
在臨冬城之前的大片的空地上,一縷一縷的向上冒黑煙,扶搖直上天際。這無疑都是戰爭的痕跡。
曾經和風霜戰斗時產生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坑還在,坑里已經填滿了水。
這些大小不一的坑一直延伸到八百里平湖,像是一個巨人踏出來的腳印。
看著眼前這些熟悉的景致,鄭潛一時心中起了驚濤駭浪。
鄭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努力的平復一下自己的心境。
人真的是會變的。想當初在**會的時候,哪里會有這樣的情感波瀾。生活于黑暗之中,情感之海的海水根本就固化的。所以殺人的時候,不會產生任何的遲疑,也不會受到任何的牽絆,甚至在砍下他師傅的頭時,當時他想到的只是**會王牌殺手的這個目標,除此之外,一無所想。
鄭潛的目光落到了地面上的一條巨大的地裂上。這條地裂直貫臨冬城,將臨冬城分為兩半,一直拖到了臨冬城後面的暗夜森林之中。
王宮的位置在臨冬城的正北,鄭潛在一片斷瓦殘垣之中,尋找著曾經高大輝煌的臨冬城王宮。
王宮還在,只是那條地裂巧不巧的也正從王宮的建築群之中通過,偌大的王宮,只剩下了一些幾座孤零零的裙樓,歪歪斜斜的殘存于巨大的地裂之前。
地裂像是一條深不見底的鴻溝,那些被這條鴻溝吞噬掉的王宮建築群,已看到一絲的痕跡。
「什麼人!擅闖臨冬城,想死嗎?」從空中傳來的一聲暴喝將鄭潛的眼光從臨冬城拉了回來。
不知什麼時候,空中已經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而且個個面無表情,完全就像是鄭潛過去在**會時的翻版。
蛛背鐵螳停了下來,「大哥,這些人,怎麼搞?」
中位神在凡界,那是想怎麼橫就怎麼橫,這是不用懷疑的,蛛背鐵螳沒有馬上動手的原因,是因為這里是臨冬城的地界,萬一傷著他大哥的什麼熟人就不好交待了。
「等等,讓我來問一下情況。」
鄭潛仔細的看了看這些懸浮于空中的人,足有兩千之數。但是,這些人,鄭潛竟然一個都不認識。
「你們又是誰?」鄭潛問。
「你不配知道。速速離去,臨冬城不殺無辜之人!」
鄭潛看清楚了這個回話之人的表情,就像是和那兩千人的表情從一個模板里刻出來的一樣,只是嘴巴動動,臉部的肌膚竟然一點都沒有被拉動。
「什麼時候,臨冬城請來了這麼多的外援,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你們自報一下家門。」鄭潛喊道。
但是對方竟然一點要自報家門的意思都沒有。
「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撤離,不撤,殺!」
百度搜索閱讀最新最全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