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鼎也不著惱,笑嘻嘻的看著雷鼎。
她與雷鼎一起共事的時間實在太長,長到她對雷鼎的任何話都沒有了什麼脾氣。而且,月鼎也深知雷鼎是那種面惡心善的人,要不然像霸神鄭嘯天這種閑事,他也不會去管了。
混元七鼎在神界,名氣不大不小,實力不高不低,要說起他們真的憑著單個的實力,能滅多少人,是絕對不可能。混元七鼎更多的起到的輔助的作用。
可就是這個輔助的作用,也足以讓處于眾神之上的高位神們從心底感到驚顫。比如說流螢笑所居的封印之地,那里有個流螢笑自己命名的星月流殤陣。而這個大陣,在昊天那兒卻叫著「地獄之光」,據說這是一個可以逆天的大陣。加以流螢笑這麼多年不斷的完善,威力肯定也已經比之以前要大上不少。
星月流殤陣現在善處于休眠期,沒有丁點的殺伐之意,所以也就根本談不上什麼逆天。而要開啟星月流殤陣逆天的力量,則需要借助于七鼎之力。
七鼎不單可以助星月流殤陣開啟,並且還能消掉昊天身上的那個永生的詛咒,讓昊天可以月兌離神罰之地。昊天是昊天莊最老的莊主,如果讓昊天月兌離了神罰之地,神界「南寺北莊」的平衡極有可能會被打破。
這就是七鼎的輔助之力帶來的一系列的後續效果,任誰都不敢對七鼎掉以輕心。現在七鼎很明顯的一坐到了鄭潛的這邊來,實在是鄭潛的大幸。
「小雷,記得找著老大老二時,神罰之地里集合。」月鼎小聲而溫柔的提示了一下雷鼎。
「這個不用你說,我有分寸!你還是帶著這小子趕緊回霸天大陸。」雷鼎說完,捏著雙拳大力的交擊了一下,一陣雷光波動之中,雷天神鼎這個小山洞之上的山巒,便從中裂開,轟隆隆的向兩旁倒去。
山頂之上,匯聚起了如雲般的能量流,像一個倒扣于天空之上巨大的漩渦。雷鼎單臂前伸,腳在地上一蹬,一陣土屑四飛,雷鼎的身體便如箭一樣的射進了漩渦的中心。
當雷鼎的身體完全射進了漩渦里之後,能量漩渦便驟然收縮了一下,而後便如禮花般在天空中炸散了開來,五彩繽紛很是好看,而先前聚集于一處的雷聲,也隨著能量漩渦的四散而漸漸的隱沒了下去。
「這就走了?」鄭潛看著恢復了平靜的天空,嘆道。
「嗯,走了。我們也該走了呢。」月鼎道。
「神界最大的好處,果然是不用什麼交通工具,想去那兒,‘轟’或者‘呼’的一聲,就到了。除了這點,我到目前為止,還真沒有看出來,當個神有什麼好處。」鄭潛信步向著洞外走去。
山體因為雷鼎的關系,已經倒向了兩邊。而這個雷天神鼎葫蘆形的山洞,除了雷鼎所在的小洞也隨著山體裂開之外,大一點的那個山洞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鄭潛從山洞里走出來之後,回看了一下那個大一點山洞,此時就活像是一個于亂石之中隆起的墳墓。
「雷天神鼎」四個大字,倒更像是這個墳墓之前墓碑上的文字。
「雷鼎這麼多年,全都生活于這樣的一個活死人墓中,也虧得他那麼火爆的脾氣,竟然也能受的了。」鄭潛又是一嘆。
「呵呵,鄭潛,想要有所成就的人,哪一個不是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折磨,最終才達到了常人所不能到達的高度。這是至理。」月鼎有意無意的提點了一下。
鄭潛二人順著棧道往御龍人一族的總部大殿行去。一路上沒有看到先前退出來的御龍人一族的族長雷罰。鄭潛雖然心下有點奇怪,但想到雷鼎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一座山就這麼給他劈開了,雷罰不受驚才怪。
龍淵之內安靜的時間太長了。驟然的發生這麼大的變動,換誰都要驚上一把。
鄭潛二人正行走之間,便見到前方人頭攢動。
「鄭潛,他們來了呢。」月鼎輕笑。
鄭潛的眼力也不差,自是看到雷罰領著一幫子人正匆匆向這里趕,那些和雷罰一起的人之中,有不少像干尸一樣的老頭子。並且雷罰在行走之間,對這些老頭子還相當的尊敬。
「那些老頭子是什麼人?好像雷罰也管不了他們。」
「元老級的人物。龍淵之內的元老眾多,族長的權力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大。」
「那這個族長當的就有些窩氣了。」
鄭潛二人看雷罰眾人向這邊來的速度非常快,二人便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在等著御龍人一族的這些高層。
「小友!你沒事事情真是太好了!雷鼎現在如何了?」雷罰人未到,但已急不可耐的喊了起來。
「沒事,雷鼎有點私事要處理,自己先溜了。」鄭潛道。
「溜?」
聲到人到,幾句話的時間,雷罰和御龍人一族的眾人已經到了鄭潛的面前。御龍人一族的十四位元老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正巧笑嫣然的月鼎。
月鼎的實力在十四位元老之上,元老們當然測不出來月鼎的實力高低。並且,月鼎先前只是鄭潛懷里的一個酒杯,他們雖然見識多廣,但一時之間腦子也沒有轉過來,將眼前的這麼極具古典之美的女人,和月鼎聯系了起來。
實力高,又漂亮,在十四位元老的心里,這個女人非神即妖,山體裂開,十有八之九是這個女人搞的鬼了。
「你是何人?」有一位元老直接打斷了鄭潛與雷罰的對話,向月鼎喝道。
月鼎一笑,「我是何人無足輕重,我們現在有點事要你們幫忙。」
「什麼事?」
「牽幾頭雷龍過來。」月鼎說的就好像親戚串門一樣。
十四位元老面面相覷,這女人一見面就想要雷龍,看來今天遇到了強力的對手了。元老們頓時個個怒發賁張,全神戒敵了。
「雷族長,你們搞的這麼緊張干什麼?」鄭潛向前跨了一步,擋在月鼎和御龍人一族十四位元老之間。
「龍淵可不是你們想撒野的地方。你們真當我族無人?」
「我也沒想過撒野,只是讓你們牽幾頭雷龍過來,你們至于緊張成這樣嗎?你不牽,罷了,我自己去牽!」鄭潛招呼著月鼎從十四位敵意滿滿的元老身邊走過,就像沒看到元老們臉上要吃人一樣的表情。
元老們看鄭潛淡定的有些詭異,還以為鄭潛一定藏著什麼詭計,十四位元老聚成一個圓形,做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防守。
裂山之能,給這些元老們的壓力也非常大。龍淵里的山可不是誰說裂就能裂的開的,鄭潛二人能從裂山之後的能量亂流里安然的走出來,這本身就是對鄭潛和這個詭異女人實力的說明。
所以十四位元老本著以守為攻的心理,將雷罰重重的圍在圓圈之中,等著鄭潛二人攻來。
「有什麼詭計盡管使來,不要以為我們御龍人一族會輕易的上你們的當!」這其中,還有一位元老口快,將十四位元老心中所想的東西,直說了出來。
月鼎輕移蓮步,從十四位元老抱團的圓圈外側走了過去,中間還側臉看了一下離她不過一米遠的元老們,掩嘴又笑了一次。
月鼎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引起元老們極強的戒備心理。月鼎掩手的這個動作,在元老們的眼中,已經放大成即將攻擊的訊號,十四位元老的圍成的圓形收攏的更緊密了一些,有陣陣的能量波動,從元老們的身體上散出來,將他們合圍成的圓形罩了起來。
「你快點,我們時間不多了!」走遠了的鄭潛回頭喊了一聲。
月鼎似乎對于自己的走路的形態十分的注意,每走一步都好像經過計算似的,要踏出多少的距離,走的衣袂飄飄,如仙凌波。見鄭潛著急,細碎步便加快了一些,從元老們的身邊走了過去。
看月鼎已經走了過去,被圍于人牆之中的雷罰有些沉不住氣了,正準備起身欲追。
「等等,恐有埋伏!」元老之中的有人壓著輕聲喊道。
于是十四位元老的身體繃的更緊了,幾乎將所有能用上的戒備技能都用上,再次等著鄭潛或者月鼎的攻擊。
鄭潛二人卻順著棧道逐漸的遠去,都快走成兩個小點。
「走了?不進攻?」有元老發愣了。
「不要掉以輕心。這麼點的距離,對于一個能裂掉龍淵之山的人來說,想發動忽然襲擊完全不是什麼難事。他們可能就是等著我們放松警惕!」
于是眾元老紛紛覺得有理,才松下來神經,又立即繃的緊緊的,盯著鄭潛二人的越變越小的背影,想像著這二人會采取什麼樣的攻擊手段。
「元老,那位小友和那位姑娘都已經走遠了。我們還在這里等著?」雷罰有些哭笑不得。
確實,鄭潛和月鼎在棧道上已經走的相當遠,如果說棧道像一條群山之間的白練,而鄭潛二人則像是這條白練之上的兩小粒灰塵了。
「他們怎麼會不進攻呢?」
「是啊,照說他們應該立即就采取攻勢啊。特別是那個女人,實力深不可測,隨時都可以進攻。難道他們有別的什麼打算?」
「那我們怎麼辦?繼續在這里等著?」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再等一等。不要放松任何警惕,繼續全力戒備!」十四位元老之中的三元老決斷道。
于是一群御龍人的元老在全力戒備著,直到鄭潛二人的背影完全從視線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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