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引著白澤進了王宮,而從白澤手里拿到的玉如意,則被他像平常的一些東西一樣,收到了懷里,也沒有進行什麼特別的處理,並不因為如玉意得自于白澤這個高位神,就高看了玉如意一籌。
跟著鄭潛一路往王宮里行走著的白澤,對鄭潛這樣的處理方式來了興趣。
「鄭潛,那個如玉意,你可知道是什麼?」
「不知道啊。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你連玉如意是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隨便往懷里一揣,萬一那要是個獨一無二的天珍,你這樣的處理方式會不會顯的草率了一些。」
玉如意既然交予了鄭潛,就是鄭潛的物品,這點氣量白澤當然是有的,白澤如此提醒的用意,是想看看鄭潛有什麼反應。
「哦,天珍啊。對我來說,有用的東西才叫天珍。現在玉如意的作用還沒有顯露出來,所以嘛,它就跟其它的物品沒有什麼區別了。」
「哈哈哈,物盡其物方為物,你的眼界還是很有一套的嘛。難怪鄭嘯天這麼看好你,不惜反神規也要潛到未來,以成全你今日之成就。鄭潛,你的身上凝結著的可不是只是一個人的心血,你可知道你身上的擔子有多重?」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被先祖這樣弄過來那樣弄過去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不管是走到哪兒,都有著先祖的影子,想起這件事情來就讓人感到憋屈。不過現在忽然的從先祖的安排里走出來,反而有種不太適應的感覺了。這人啊,看來就是賤,手里有的時候,是看不到手里無的時候的。」
「嗯,你的這個想法倒是很實用。不過現在的你,手里有就能看到手里無?這可是一門大境界,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的。你覺得你現在已經過了這一層心魔,達到了另一個層次了?」
「是不是境界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不管是什麼東西,物品就是物品,能用就好,不能用的情況下,也不必要自己佔著。那樣對誰都沒有什麼好處。白前輩,你說對不對?」
鄭潛推開了王宮之內的一座宮殿的大門。
這座宮殿是一座寢宮,里面全是由著一些金黃色的布幔拉著,在布幔的深處,是一個偌大的床鋪。在霸天大陸,也不流行龍床之類的東西,所以深宮之中,以床的巨大以及床沿雕刻的精美來顯示王家的與眾不同。
「嗯,小伙子挺會辦事的。我老人家對你今天的表現比較滿意,不管是從前面找到我的本體,還是現在安排我的休息場所,辦事都很貼我的心。你這麼機靈的一個人,放在霸天大陸可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有言在先,我今天是絕對要拉你走人。」白澤樂呵呵的向著鄭潛道。
鄭潛嘴巴沒說什麼,但心里已經嘀咕開了,敢情你這帶我離開霸天大陸,是以保護之名,讓我給你當下人去的啊?這幸虧我將你的本體拉出來了,不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跟你走了,還不後悔死?
「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我這里先歇息一會。等我休息好了,我再找你說點事。是關于現在七星連珠的。」
「好的。白前輩,那我就不打擾你清修了。晚輩告辭。」鄭潛說著,便欲轉身而去,臨出門前,將寬厚的宮殿大門順手關了起來。
出了門,正遇著趕來的流螢笑。
「白澤呢?」
鄭潛指了指閉著門的那個宮殿,「他說要休息,所以我就出來了。」
「休息,他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的嗎?怎麼話還沒有說,就急站休息了?不行,我找他去。」流螢笑不吃白澤的那一套,她想見白澤,就得見白澤,管你是什麼四方十神獸還是五方十神獸。
「他就在那里,說休息好了要跟我說一些關于現在七星連珠的事。我也不知道他要告訴我的是關于七星連珠什麼方面的的事。現在正在琢磨著呢。」
「行,我帶你一道問去。他想休息就休息,這里是臨冬城,可不是神界!鄭潛,走!」
流螢笑也不管鄭潛同意不同意,「 」的一聲撞開了宮殿的大門,直沖了進去。
「白澤,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不要話說到一半就跑了。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流螢笑進門就嚷嚷開了。
「我就知道你會來,而且還會將鄭潛拽著一道來。本來我是想將頭緒理一理,清靜一下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不過,既然來了,就坐下來。」
「憑什麼我要听你的?」流螢笑不悅道。
「坐。」白澤卻沒有笑,只是拿手指了一下流螢笑和鄭潛。
流螢笑和鄭潛便不由自主的被一股大力推著,各自找到了落坐的地方。
「你!」流螢笑正欲發火,看白澤的神情,卻顯的有些嚴峻,便將話堵在了嘴里。
「若蘭,鄭潛。」白澤清了一下嗓子,「七星連珠連到現在已經基本完成。你們也看到了霸天大陸的帝都那邊,連蛇族的風姬都已經復活過來了?」
「嗯。」流螢笑和鄭潛同時點頭。
「復活風姬的力量並不簡單,這點你們也應該清楚。」
「我只知道這件事跟小雷音寺有關,至于具體的細節,我還沒有探查明白。」流螢笑看白澤的神情少有的嚴峻,也收起想要找白澤理論的心思。白澤一慣來都嘻嘻哈哈,今天的神態有點反常。
「你們倆想過沒有,我身為四方十神獸之一,這麼大搖大擺的直撞介入到凡界的事務之中,就一點沒有感覺到奇怪?鄭潛倒也罷了,他是沒有經過前幾次七星連珠的人,若蘭你已經有過幾次經歷了,應該知道這很不符合規矩。」
「是,我是覺得有點奇怪。但是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嗎?」
「呵呵,如果我真的能如你說的那麼自由,就好了哦。現在我到這里來,是因為有小雷寺的違規在前。而小雷寺的這次違規,竟然在神界沒有引起一點的反應,這中間的問題就很嚴重了。」
「白前輩,你的意思是,小雷音寺後面還有人,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正是。能將這件事情壓下來,證明小雷寺後面的那個大人物,已經開始將目光轉向了七星連珠。這對于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白前輩,我有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鄭潛在白澤的面前,還是顯的很斯文的。
「說,有什麼盡管問。這里也沒有外人,就是有人想偷听,有我在,他們什麼也都听不去。」白澤說著,小小的看了一眼流螢笑。
「你看我做什麼?」
「臨冬城很多的事情,都落入到了對方的監視之中,你還一點感知都沒有,幸虧你還是一位高位神。開始我們倒是真希望有你在臨冬城壓陣,帝都那邊也不會亂來。這可好,這才轉眼之間的功夫,一個天極城就被滅了,而且你還一點頭緒都沒有查到。如果不是鄭潛親自去戰斗一番,天極城被屠城這件事,恐怕到現在你們還被蒙在鼓里?」白澤不緊不慢的說著,但是話里的責備意思卻表露無疑。
風姬借用著虎流星的力量,一個簡單的八門金鎖陣就將天極城被屠這件事完全的鎖住了,讓臨冬城在天極城被屠城這件事情上抓瞎。臨冬城中雖有著實力較之風姬高出了很多的流螢笑,也沒能將這件事圓滿的處理,白澤以及白澤代表的四方十神獸對這件事,看來很有些不滿。
「你最好不要這樣說我。天極城被屠城,我也沒有辦法。按照事先的軍力布置,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發生,天極城是不可能被屠的。帝都方面借助了神界之力,這點我也沒有想到,我也不能憑著自己的能力直接殺到帝都去。違了神規,你白澤屁事沒有,倒霉的可是我凌家。」
「呵呵,若蘭,現在你終于承認你是凌家的人了?」
流螢笑被堵了一下。自鄭嘯天隕落之後,她就一直以流螢笑自居,從來都不說自己姓凌,這也是表達她對凌家的抗拒。在鄭嘯天垂危之時,凌家可是以明哲保身的態度,沒有對鄭嘯天施以援手。這件事成為了流螢笑與凌家之間這麼多年的一個心結。
流螢笑的老爹就是現在凌家管事的。而凌家在神界也是有著相當不低的地位。
神界的「南寺北莊」,南寺說的是小雷音寺,北莊指的是昊天莊。而在南北之外,還有著「東山,西峰」之說。東山所指向的是「春山富居圖」中的「富春抱月居」,「富春抱月居」的所在是富春山,也即俗稱神界所稱的「東山」;而「西峰」所指的正是凌家。
因為凌家整個一個大家族所成居住的位置是被神界稱之為絕峰的「凌天峰」,所以在神界,一提到西峰的凌家,都會直說是凌峰,這個凌峰只是說明凌家的位置,以及由此延伸出來的凌家的實力,但並不是說流螢笑的老爹的名字叫凌峰。
凌家在神界一慣都低調的無以復加,所以這麼多年來也和神界的各路大小神祗秋毫無犯。凌家只因為出了凌若蘭這麼個惹禍精之後,就幾乎再也沒有過一天安靜的日子。以至于一直到現在,凌若蘭和她老爹之間,因為鄭嘯天事,都在賭著氣。
凌若蘭的老爹心知對女兒不起,這些年也沒少為凌若蘭擦,四處打點,總算是將他這個寶貝女兒的先進事跡一一的都擺平了下去。
流螢笑也即是凌若蘭不是傻子,她也一直就靜靜的看著為她自己辛勞操弄著的老爹,其實心里早已經七七八八的對老爹原諒的差不多了。只是流螢笑的嘴硬,她一直都不願意承認這件事罷了。
「要你個老白毛管!」流螢笑翻著白澤的白眼。
「我管與不管,你自始至終都是凌家的人,這點是你怎麼想改都改不掉的。如果你的身體里不是流著凌家的血脈,恐怕再多十個流螢笑也不夠被神界追殺的。」
白澤這個倒是實心話,流螢笑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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