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向滕蛇討賬的過程之中,有些犧牲是必然,那麼這些犧牲就一定要取得相應的效果。(_&&)
天極城算是這個過程之中被第一波犧牲掉的人,很有些慘烈的味道,但是天極城被屠的這一城人,犧牲的效果竟然一點都沒有彰顯,鄭潛覺得自己這個虧吃的太大了。怎麼著也要討點本息回來。
鳳凰城御敵之時,因為心牽著虎嘯和月氏姐妹,也沒敢更深一步的去天極城和帝都。現在既然虎嘯和月氏姐妹已經安頓好了,那麼就到了要跟風姬算一算天極城這筆賬的時候了。
鄭潛這樣想著的時候,人已經走到廣場之上。
王宮廣場之上現在空無一人。要說有誰,那也只有兩頭體態巨大的雷龍安然的趴伏于廣場之上,正在打著瞌睡。雷龍沒有鄭潛的那麼多的責任和義務,它們只對鄭潛負責。鄭潛有事,它們義不容辭,至于別的事情,它們也懶的參與。
龍族的驕傲讓它們對于人類的很多瑣屑之事不屑一顧。
「鄭潛,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打算到哪里去打架?」
「正是。我們這次虧吃的太大了,我這心里怎麼著都不舒服,不跟帝都討點本息回來,我覺都睡不著。」鄭潛道。
「你現在就打算去帝都?」雌龍有點訝然。
「先去天極城看看,再去帝都。」鄭潛看來已經定好主意了。
「行。只要你拿定了主意就行,別說帝都,就是神界我們也陪你去。一說到神界,話又說回來,我們已經有好久沒有去過神界了,也不知道現在的神界變成什麼樣子了。想當初,我們去神界的時候,那也是風光無限的。那個時候,像今天來的這個白澤,還只有這麼點大。」雄龍用抬了一下巨大的腳掌,比劃了一下白澤當時的體型,大概只有半人高的樣子。
「你們的意思,你們比白澤在神界的資格還要老?」鄭潛听明白了雷龍話後面的隱語。
「那是自然,別看現在的白澤這麼神氣活現的,當初可是追著跟在我們夫妻後面跑的小毛孩。」
「白澤白前輩,他……」鄭潛想像著雷龍描述的場景,不由覺得有點歡樂了。
看白澤現在一幅老氣橫秋的樣子,哪里能想得到兩頭始祖級的雷龍,竟然是看著白澤長大的。
「哈哈哈哈……」鄭潛笑出了聲。
「很好笑?」白澤的聲音響了起來。
「沒有!沒有!」鄭潛趕緊收聲,將嘴抿的緊緊的。
「我說你們這兩頭老家伙,是不是沒有事干,只知道揭人的底了?」白澤人沒有來,但聲音倒是很清楚的在兩頭雷龍耳邊飄蕩著。
雷龍所說的事確也是事實,不過現在白澤的身份和地位與當初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兩頭雷龍的思維卻不停留于當初白澤跟著它們後面跑的日子,自然這中間就會出現很大的反差。
不過,白澤的話嘮屬性兩頭雷龍是絕不會忘的。它們在白澤的話嘮屬性里吃過不小的虧,所以記憶特別的深刻。經白澤這麼輕輕的一提醒,那些被白澤話嘮過的日子便清晰的浮現于眼前,兩頭雷龍便再也沒有一點聲音了。
「兩個老家伙,你們都一把年紀了,別為老不尊。現在你們只要盡心幫助鄭潛就好了,至于別的事就不要摻和了。如此,大家都會相安無事。」
「嗯,嗯。不會了。你就放心。」雌龍見機比雄龍快上不少。
雄龍掛在嘴邊的「臭屁什麼?」的問話被雌龍一瞪眼,硬給瞪回到肚子里去了。
「走了,走了!」雄龍吃了自己沒問出來的話,打了個飽嗝,展開了翅膀。
興許是雄龍有心要展示一自己的股肉,這一次伸展出來的翅膀,竟然將王宮之前的巨大廣場遮去了一半。扇了幾扇,廣場之上便驟然的起了陣疾風。
「鄭潛,坐上來。」雄龍粗粗的嗓子喊著鄭潛。
鄭潛輕輕一躍便上了雄龍的背上,緩步到了雷龍巨大的頭顱之上,負手而立。
雄龍再扇了幾下翅膀,沉重的身體便離地而起,向著天宇之上飛去。
雌龍和雄龍之間心有靈犀,雄龍的動作方起,雌龍就已經知道雄龍想的是什麼了。雌龍也沒有說什麼,默默的跟著雄龍一起向著天宇飛去。
兩頭始祖級的雷龍,它們習慣于高空飛行。特別是穿透了雲層,于雲層之上的一片萬里晴空之中飛行時,就更覺得的舒暢。龍族是尊貴和驕傲的種族,它們所有的一切都力求做到最好。就連飛行,也力求飛的最高。
鄭潛負手立于雄龍的頭顱之上,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片晴空。
「鄭潛,再往前一點就是天極城。要不要現在就下去?」
「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鄭潛問。
「不對勁的地方倒沒有,帝都那邊很安靜,似乎鳳凰城這一戰,將虎流星的八門金鎖破了之後,帝都的風姬就老實了不少。哦,對了,你說的月鼎,她現在在哪里?」
「月鼎?她想去哪就去哪,我現在也不知道她的在哪兒。」鄭潛道。
「我當然就在你的身邊了。」月鼎的聲音從鄭潛的身邊響了起來。
鄭潛的頭皮一炸。
月鼎就跟個鬼一樣的出現,悄無聲息,忽然插話進來,一點思想準備沒有的情況下,任誰都會嚇一跳。
「你能不能出現的正常一點?」鄭潛稍稍的平復了一下。
「我當然很正常了。如果你覺得不正常,那就代表著你是不正常的。」月鼎咯咯的笑著。
「不跟你扯這個了。虎流星以及虎族的那些弟子們如何了?你怎麼會忽然的出現在這里?你怎麼就知道我們要來?」
「當然了。如果連你們的行蹤我都不知道,那麼我這個遠古七鼎之一的月鼎,是不是該回爐重煉了呢?」
月鼎自變成了女兒身之後,她是月鼎的這個事實反而日漸的在一眾熟悉她的人心淡化了下去。鄭潛就是已經將月鼎當著一個正常的人來看。
月鼎的這句自我表露倒是提醒了鄭潛,就眼前這個看上去柔不經風的女人,就總體實力而言,也絲毫不比流螢笑或者是白澤差。如果單比見識,恐怕號稱天下事無所不知的白澤也要輸上月鼎一籌。
「是,我知道你很行,這成了?虎流星和虎族的弟子們呢?」
「咯咯,看你這話說的,一點誠意都沒有。雖然我知道你稱贊的一點誠意沒有,但是呢,我是一個大度的人,就當是你全心全意說出這句話的。至于虎族的虎流星和那些弟子,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讓你操心的。在安排好他們之前,我已經將天極城的八門金鎖解了。」
「月鼎,你真是幫了大忙了。」鄭潛這句倒是真心的。
鄭潛真心贊了一句,月鼎反而不好意思了起來。她搖了搖頭,「幫不幫忙的,我也只是舉手之勞。不過,鄭潛,我提醒你一聲,帝都不是那麼好進的。雖然虎族的這件事情上,帝都的風姬算是吃了點小虧。但是我覺得帝都遠遠沒有這麼簡單。風姬能從七縛空間里跑出來,並且再次重新得到了生命,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而更麻煩的是,風姬生前的巔峰狀態也只是一個霸帝,復活之後,卻變成了一個低位神。這就說明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什麼問題?」鄭潛有點詫異月鼎今天的慎重。
「在風姬的復活之中,一定有著高位神親臨了現場。只是這位高位神是誰,我們到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我這里有一個想法,不過現在還不能確證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帝都絕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月鼎說完,很認真也很真切的看著鄭潛。
鄭潛此行的目的,看來月鼎早就心里有數了。她選擇半路截道,看來也是打算要阻止鄭潛去帝都。
「可是如果我不去帝都,會一直都睡不著的。」鄭潛道。
「就是睡不著,也比去送命強。現在神界已經默認了霸天大陸兩股勢力劃河而治的局面。以通天河為界,一面是臨冬城的地盤,一面是帝都的地盤。這也是我剛剛得到的消息。神界似乎還有著什麼顧慮,不想這麼早就在霸天大陸引起不必要的動亂。所以,上面可能達成了某種退讓。」
「白澤到了臨冬城,會不會跟你說的這件事有關?」
「九成是這個原因。白澤有沒有說什麼?」月鼎問。
「他說他到臨冬城來的任務,本是將我帶離霸天大陸。但是因為我通過了他的測試,他就送了這個東西給我,並且答應讓我留在霸天大陸。」鄭潛說著便從懷里將白澤送給他的玉如意拿了出來。
「玉如意?」月鼎這一驚可非同小可。
「怎麼?有什麼不對勁?」
「鄭潛,你通過的是白澤怎樣的測試,他竟然將玉如意送給你?」月鼎急急的追問著。
鄭潛便將澤怎麼的天降瑞雪,又怎麼在廣場之上弄出了許多雪人,再將自己怎麼用鎮神之角上的黑線將這些雪人里的神識拉到一處,終于將白澤從雪人里找到了白澤的本體這件事,仔細的說了一遍給月鼎听。
月鼎听的很認真,一個字也沒有放過。等到鄭潛說完,她沉吟著,好長時間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月鼎,有什麼不對勁?」
「鄭潛,」月鼎抬起了眼,臉上顯出了很少有的嚴肅,「看來,現在你的處境很危險。」
「這話怎麼說?」
「這個玉如意,是白澤送給你保命的。」月鼎很肯定的看著鄭潛手里的玉如意,「而且,依我看,這個危險已經離你很近,這才是白澤借機將玉如意送給你的真正的原因。」
鄭潛手里盤弄著玉如意。
危險?他什麼時候沒有危險過,一直就是從危險之中走過來的。從最初的水牢到王後的逼迫,到食骨深淵到神罰之地,哪一次不是危機重重?
不過,看月鼎的神態,這一次的危險看來要遠遠的大于以前的任何一次了。
「如果真的有危險,就讓它早點來好了!」鄭潛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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