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自是皇宮之內前來傳旨的內待。《》.
按照承平大帝以前的習性,人事的任免升降,必須是很正式的場合,而且派出來的也肯定是御史。內待當御史,這種風俗是風姬復活之後發生的事情。
自風姬復活,帝都的這些臣子們越來越難以見到承平大帝的面,情形與當初的臨冬城如出一轍。雖然帝都很有些舊臣懷疑承平大帝已經被風姬所擄,但是他們又沒有逮到什麼確鑿的證據,再加以見不到承平大帝,這個懷疑始終都只能淪為私底下的一種猜測。
而最根本的原因,則是風姬是個從來不出深宮步的人,連她長什麼樣子,帝都絕大部分的高層都沒有見到過,更不要說對風姬的行蹤有什麼了解。
大家都只是風聞風姬的功力奇高,據說隨手一指,都能讓帝都于一瞬之間傾滅,而且後來這個傳聞越傳越玄,發展成風姬想要傾滅也毫不費吹灰之力。
因為對于風姬的能力未知,朝間和坊間各樣的傳聞,越發的讓風姬這個形象模糊和神秘,在帝都一部分人的心里,帝都似乎有了風姬在,甚至連傳說之中的神界,都得听命于風姬。
風姬在帝都的影響可以說是如日中天,越來越有成為精神支撐的傾向,在坊間甚至出現了只要有風姬在,就無需承平大帝存在的傾向。
這種傾向的可怕,只有那些帝都的舊臣們知道。他們很清楚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之後,延綿了一千年的格林帝國,極有可能于一瞬之間就灰飛煙滅。
但是他們這些人在風姬如此強力的影響之下,卻不能拿出任何的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格林帝國,在一點點的被風姬的影響力蠶食掉。
這個傳旨內待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格林帝國往日的雄風已經不在了。
天域老人靜看著街面上發生的一切。他的眼光始終落在這個臉皮白淨,看上去根本就沒有進行過一點霸氣修行的內待身上。
看來天域老人對這個內待的興趣很濃,可是這個內待看起來,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內待罷了,和一般的宮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所不同的只是這個老人的氣度較之于一般的宮人,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罷了。
拿著長嘴壺小二躡手躡腳的又走到了二樓,討好似的弓著腰,舉起了長嘴壺,一道長長的水流便從小二手里的長嘴壺里飛出來,直接落到了天域老人已經喝干的茶杯里。
「沒想到,你這還有這手。」天域老人當然是早就知道小二上來,只是他沒有有任何表示罷了。現在小二露了這一手絕活,這種人間的手藝,天域老人也覺得很有些意思。
「看您老這話說的,我這點本事,放您老這里,還不是跟小兒科似的。」小二謙恭的說道。
「我是說真的,呵呵。小二,我跟你打听個人。」
「喲,您老有什麼就盡管吩咐就行,還跟我打听什麼。只要我知道的,我會連肚子里的渣都一起吐出來。」
小二這是為了表示他對天域老人的尊敬,天域老人的那些黑玉,放到人間說價值連城,絕對是對黑玉的污辱。這是無價之寶,小二雖然不識貨,但是他也知道這是個很值錢的東西,所以對天域老人的尊敬那也是從心里透出來的。
天域老人笑了一笑。
身外物,只要送的有意義,他倒是覺得這塊黑玉真的就物有所值了。
「小二,你看,那個奉著聖旨的白淨老人,應該算是帝都的一個大官了?」
「哎喲,您老的眼光可真是準的很啊。這個人,可不得了!」
「說說。」
「這個人據說是皇宮的內待。但是與一般的內待不同,他做了承平大帝專門的傳旨內待。所有大帝發出的聖旨,全部都是他一口傳達。」
「就沒有別的人傳達?」
「以前還有幾個人,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只剩下這位傳旨大臣了。而且這位大人,從來都不管是皇宮還是宮外,不管什麼場合一路照傳不誤,因為許多以前皇宮之內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現在通過這位大人的傳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天域老人點了點頭,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
「小二,這位傳旨大臣,以前你們有沒有見過?」
「您老這話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也問對人了。這種事,您老換是問任何人,如果不是在這帝都里呆的時間很長,根本就不會知道這種事。也是您老問我,我才敢直言。這種事,說的不好,會被殺頭的。」
「說,要殺頭,殺我的。」
「不!不!看您老這話說的,您這不是罵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嗎?老實說,這位傳旨大臣我在以前也沒有見過,但是自帝都發生了那件事之後,這位傳旨大臣便出現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小二的一番話說的其實中間半個標點都沒有,這麼長的話,他幾乎是做一句話直接連貫著說出來的。他對天域老人的評價看來是很在意的。
天域老人的心里又暗自的一嘆,想起了迷霧天域里曾經的盛景,而現在只有一條天路伴著他。在重情重義這方面,神真的不一定會有人做的這麼好,且不管這個人是什麼身份。
天域老人听完小二的話,似乎對某件事更加的確證。
「應該不會錯了。這個包裹著帝都的詭異的能量流,看來終于可以找到合理的解釋了。」
「您,您老,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感覺沒有听懂?」小二一臉迷茫。
「呵呵,小二,這些事就是說出來你也不一定會懂。小二,沏完這壺茶,你就遠走高飛。」
「啊?」
「是的。必須要遠走高飛,帝都以後將是一個非常復雜的是非之地,依你現在的本事,想在這麼復雜的環境里活下來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哦。那我就謹記您老的吩咐。」小二很順從的向著天域老人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天域老人看這小二竟然連原因都不問,就這麼完全無條件的相信了他的話,對小二的滿意度一下子提升了不少,大有超過陽鼎天之勢。
小二退了出去,估計下去之後就去準備行裝,要遠離帝都了。
而街面上,聖意已達,因陽鼎天護城無方,著革去護衛隊中隊長的頭餃,連小隊長都沒得做,直接降為普通護衛,並且因為護城無方,是有罪之身,需要待罪立功,考慮到皇恩浩蕩,便著陽鼎天在護衛隊里繼續為國家出力。
這個結果讓陽鼎天既感到意外,又覺得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次被扒的這麼徹底,他以為這中間一定還會需要一點過渡,至少得讓他干一干小隊長之類的東西,再被弄成普通成員。現在倒好,小隊長沒有干到,還成了待罪之身了。
天域老人弄出來的火頭還在燒,傳旨大臣看也不看那些在街面上翻滾不休的護衛隊成員,似乎他的目的只是為了傳旨,至于街面上人的死活,與他倒是毫無相關。
白淨臉皮的老人,將聖旨卷成了筒狀,輕放到了陽鼎天高高舉起的雙手之中。
「臣陽鼎天遵旨。」陽鼎天的聲音出奇的大。
傳旨大臣傳完聖旨,完成了他的任務之後,頭也不回的轉身便走個等級頗高的霸氣修煉者護著他。臨到街頭時,臉皮白淨的老人轉了一下頭,與天域老人看過去的眼神正好撞了個滿懷。
兩個人的眼神一踫撞,天域老人一直很平靜的身體,微微的震了一震。
而天域老人也很清楚的看到,這位傳旨大臣的身體也震了一震。
白臉皮老人匆匆的拐過街頭,一晃就不見了。天域老人端著茶杯的手,定在了空中。
「哈哈哈哈……」天域老人在傳旨大臣已經遠去了一段時間之後,忽然的爆出了一陣大笑,接著又像是喝了一杯極苦的茶水一樣,不斷的搖著頭,臉上卻顯現出一種悲戚之色。
天域老人的笑聲在繼續著,只是他笑到最後,已經有些哭腔,誰也听不出來那竟然是一種笑聲了。
「天意,莫不這就真的是天意?」天域老人問著自己,又像是問著帝都之上的,那片看起來有些不真實的天空。
天域老人悶悶而頹廢的,重重的往椅子上坐倒了下去。
「老頭,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一道聲音從天域老人的對面傳來。
天域老人這一驚可是差點連苦膽都驚出來了。
「眼楮瞪這麼大干嗎?這我們分別似乎沒有多少時間,難道說真有什麼時間快進慢進之類的事情?我離開霸天大陸已經這麼久了?」
「鄭……鄭潛!」
「啊,是我啊!」
「你,你是怎麼到帝都的?」
「怎麼到帝都?我還想問你是怎麼到帝都的?這里可不是一般的人能進的來的啊。」鄭潛道。
「我是說,你是怎麼進來這里的,又是怎麼讓我一點也沒有察覺的?」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說。不過,那個傳旨來的老頭是誰,我可是早就到了這里,看你老半天了,你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那老頭是不是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你……他……」天域老人竟然難得的有許多的話,竟然被堵在嘴里說不出來。~看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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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七章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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