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凰結印明顯的很吃力,這是天印的結印法越到後面,結印的難度會越大,相應的,天域所所產生的攻擊效果就也就越大。**!。*
霸天之域的本身是霸天大陸的自生的天域,與霸天大陸息息相關,霸天大陸的靈氣與霸天之域的靈氣共生共存,有著相同的屬性,因而在陰凰結印的過程之中,霸天大陸的靈氣也紛紛的涌動起來。
格林大帝千年之前先此處為帝都,也有著很深的用意。此處不單是風水靈脈異常豐饒,同時,此處的靈氣聚集也有著可以號令整個霸天大陸靈氣的特質。
這是格林大帝早年先扯此處的一個真正的心意,他是想著在自己百年之後,在自己的後輩之中,可以出一個杰出的人物,以憑借著此處的靈氣豐沛,一舉踏上成神之路,以保格林帝國萬代盛世。
格林大帝一代梟雄,雖然他看的很遠,但終是受能力和地位所限,並不知道霸天大陸有著這樣的一個足以傲視神界的天域。
控制了帝都的靈氣,也就可以控制整個霸天大陸的靈氣。
陰凰的結印讓霸天之域之內的靈氣早就翻涌不息,而天域之域與霸天之域本身就是枝與葉的關系,這些陰凰抓出來的天域之域之內的靈氣也在不斷的翻涌著,陣陣淒厲而冷洌的寒風,忽然的刮起來,將壓向了帝都的濃雲吹散了不少,那些在雲層之內不斷閃爍跳躍著的紅色閃電,也似乎受到了天域靈氣的一些影響,在不斷的被壓制著。
陰凰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結印的手在顫抖著,嘴角有絲絲的血漬漫了出來。
結成天印,對陰凰而言,這也是第一回。她至今為止,還沒有用天印真正的戰斗過。也只有當她真正結印時,才知道原來結成天印是件多麼困難的事。
可是天印從啟動的那個時候起,就是不能停止的。如果陰凰自己擅自停止結印,那麼天印前面產生的這些能量,都會無一例外的反噬到陰凰的身上。陰凰雖身為霸天之域的主宰,但是這樣的天印反噬她也是受不了的。
現在的境況是,陰凰結印也得結,不結印也得結,要麼將天印結成,要麼她自己死。
陰凰繼續咬牙結著印,她的身體開始在天域老人和天鼎的視線里模糊里了起來;這些觀戰的高手,逐漸看到的只有一個正在不斷擴大著的靈氣團。
這個靈氣團像一個原地旋轉著的巨型陀螺。帝都四面八方的靈氣,像是得到了什麼號召似的,紛紛的向著這個靈氣團涌來。
風刮的更緊了一些,這些風並不是正常的空氣流動,而是由靈氣的不斷運動所產生。
風割在天域老人和遠古七鼎的臉上,幾大高手竟然感覺到了有絲絲的疼感。
「哧……」一道很急的風,像尖利的刀一樣,在天鼎的臉上劃過,天鼎感覺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伸手在臉上一模,竟然手指上沾著了血。
「老大!」其余的五鼎大聲的驚呼出聲。
天鼎揚了一下手,止住了五鼎的呼聲。天鼎的臉有點黑,雖然只是流了這麼點血,但是能讓他流血的,放眼幾界,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得到。這也足以見證了天印的威力。
「躲!」天鼎喝了一聲。
五鼎果然紛紛移形換位,他們所立之處,剛巧飛過去一片密集的風刀。飛向鼎的一片風刀,被天鼎一巴掌直接拍碎了。
「鄭潛看來今天凶多吉少了。」天域老人嘆道。
天域老人沒有受到風刀的侵擾,但是天印之下,他想適時救助鄭潛的心思,也徹底的死了。他身為一個天域主宰,很明白天印威力,而且現在又是在霸天大陸,霸天之域的威力只會更強,他已經沒有能力阻止陰凰和霸天之域。
靈氣運動帶起的勁風將天域老人的須發高高的吹起,也將這個老人臉上的愁容完全的展現出來。
一個是他舊日的情侶,一個是他認定的有緣人;這兩個人不管是誰死傷,天域老人都不會好受。與世隔絕了這麼多年,他已經孤獨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個有緣人,又好不容易遇到了舊日的情侶,給了他再一次的機會彌補過去的缺憾,不想這個選擇還是錯了,補了陰凰這個缺憾,又會造成鄭潛這個新的缺憾,天域老人有些迷茫了。
「天鼎,問你件事。」天域老人道。
「問。」
「神界的命運之輪會不會是由一只我們看不見的命運之手推動的。是不是我們每個人都背負著一個命運之輪?」
「怎麼忽然這麼問?」
「天道循環,都說有著天道,只是誰也沒有看到天道的樣子。我們習慣了整天說著天道,但是具體什麼是天道,其實我們心里一點都沒有譜,對不對?」
「沒有浩然之氣,想窺破天道的真諦,無異于痴人說夢。」
「鄭潛有沒有你所說的這個浩然之氣?」
「沒有!」
「那為什麼他會是命運之子?」
「這個……」天鼎答不上來。
浩然之氣一直都被天鼎認為是窺測天道的一個必要的手段,可是這個浩然之氣真要說為什麼一定是窺測天道的必須手段,天鼎還真說不上來這其中的原因。
這是天鼎在閉關之中得到的一種認知,也屬于頓悟。是平時的積累的一種忽然靈感暴發,如果真要問原因,就像問為什麼靈感會那個時候會來一樣,讓天鼎感到無所適從。
命運之子與浩然正氣之間的關系,天鼎自己也沒有理清,當然也就答不上來天域老人的問題了。
「看來,我們都是這命運之輪的一個組成部分啊。這也就難怪為什麼七星連珠會牽連神界了。」天域老人仰天向著濃厚的雲層嘆道,一時之間好像大徹大悟的樣子。
天域老人的話說的天鼎心里像是劃過了一道閃電,照的心里亮堂堂的。
似乎是為了響應天鼎,濃厚的雲層里,也「啪……」的一聲,響起了一聲炸雷,濃悶許久的帝都天空之上的濃雲之中,終于暴出了第一聲炸雷。
炸雷之後,閃電驟起,卻不是那條紅色的閃電,只是一條粗大卻普通的白色閃電,從天鼎的身邊閃過,將天鼎的臉映的雪白。
天鼎紋絲不動的就那麼站著,像是入定了一樣,只是他的雙眼里卻閃動異樣的光澤,似乎一個久懸未覺的問題被他找到了關鍵點。
「我靠,你們這些混蛋,也不來救我一把!」鄭潛的聲音再次的在天域老人的神識里飄了起來。雖有雷電之聲的掩蓋,但卻還是那麼的清晰。
「鄭潛!」天域老人一喜。
陰凰的天印結成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在陰凰結天印的這麼長的時間里,鄭潛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天域老人真為他這個有緣人擔著心,鄭潛的聲音就冒出來。
听到鄭潛的聲音,至少表明鄭潛現在沒有性命之憂,能在天印之中熬這麼長時間,已經很不容易了。天域老人甚至都以為鄭潛至此以後都不會有聲音發出。
「老頭,現在我被壓的都不能呼吸。看來得用絕招了!不用絕招,今天小命就難保了。我出來之前,你先幫我清下場,可能有點小動靜。」鄭潛道。
「出來?」天域老人懷疑自己听錯了。
你當天印是什麼?那可是一個足可傲視神界的天域的最後攻擊手段,雖然現在天印還沒有完全結成,但天域的形成的絕對防御,將域內和域外已經分隔成兩個世界,你鄭潛一個被神界皇族才特訓了百年的小神,能從天印里出來?
這個玩笑有點大!不過,鄭潛既然這麼說了,天域老人還是樂于見到鄭潛能安然月兌險的。他可不是那種見不得別人強的人,鄭潛的本事越大,就證明他的眼光越準,天域老人很樂于見到自己的有緣人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
「好!」天域老人一口答應,轉而就向著遠古七鼎大喊,「天鼎,讓你的小兄弟們退一退,一會可能有事情發生。」
「嗯?」天鼎正在冥想,正要抓到什麼東西的線索,現在很不樂意就被打斷。
「別問許多!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麼事情,我能跟你說的只是這事跟鄭潛有關。你退一下,鄭潛是這麼說的。」
「鄭潛?」天鼎心髒緊縮了一下。
他剛才想要竭力抓住的某個東西本已快要追不到了,現在天域老人一提鄭潛,那個想要抓住的東西好像又開始清晰。
遠古七鼎中其余的五鼎,在天鼎冥想的時候,都已經很自覺的充當起天鼎的護衛,這早已是他們之間形成的默契。五鼎此時都守護在天鼎的身邊。
「大家,退!」天鼎毫不猶豫的命令道。
沒有人去追問天鼎為什麼要退,五個人立即閃身即走,閃向了更遠的天邊。天域老人也沒閑著,他既然是清場的,別人退了,他自己當然也要退。
「再遠一點。」鄭潛道。
「你要搞出多大的動靜啊?現在我都已經不在帝都的上空了。」天域老人道。
「叫你遠一點就遠一點,你這麼羅嗦干嗎?」。
被鄭潛踫了個軟釘子,天域老人還真的很順從的又退了一大截,已經到了天極城的上空了。
「差不多了!」鄭潛道,「那我就出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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