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龍的變身對于鄭潛而言,其實是第一次見到。**《》*但對于光龍而言,則是它漫長歲月里的無數次變身中的一次。它的每一次變身都有著其特殊的含義和使命。因為它的響譽神界的「光龍的祝福」是個令很多神都垂涎欲滴的巨大的福祉。
當此光龍忠告之下,當然沒有給鄭潛留下太多的思考時間,而且鄭潛也不是那種願意在這種事情上費腦費神的人,不管是火龍也好,光龍也罷,都只是形態和能力的不同罷了,只要這條龍承認自己是它的主人,那麼不管這麼龍的形態如何的變化,對鄭潛而言都不是很重要。
鄭潛閃身而上,與光龍平齊而立。
「這樣就行了?」鄭潛問光龍。
光龍與鄭潛的意識相連,光龍早已將鄭潛接下來要做是什麼告訴了他。光龍莊嚴而肅穆的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這樣也行,那就這麼干吧!」鄭潛道。
光龍要鄭潛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只是要讓鄭潛抱守歸一,心宇澄明,讓自己完全的放松下來。但是這中間對鄭潛有一個要求,即不能有任何的防備。
完全的放松戒備,將自己完全的交由光龍,這種事情也只有光龍提出來,鄭潛可以沒有任何的懷疑。與光龍的心意相連,以及這麼長時間的同生共死的經歷,鄭潛對光龍已經有了絕對的信心。
鄭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環視了一下下方破敗不堪的千年帝都,以及兩頭正在緊緊關注著他的雙龍,再看了看從天宇深處還在不斷涌入的能量狂流。
「一切都交給你了。」鄭潛向著光龍道,緩慢的閉上了眼楮,漸漸的將自己放松了下來。
下方的兩頭雷龍也似乎知道鄭潛的這個動作所代表的含義,立即扇動著巨大的翅膀,從鄭潛的下方飛離了出去。
「光龍的祝福,落到鄭潛的頭上,是好的滋補;落到鄭潛之外的任何生物的頭上,就是可怕的災難了。所以說,這人與與人之間的福份,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雄龍好像有些感慨。
「不要再感慨了,鄭潛能接受到多少光龍的祝福,這個目前還是個未知之數。你再這麼打擾鄭潛,讓他不能專心的抱守歸一,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贖這份罪。」雌龍有些嗔怪道。
光龍的祝福,雖然是鄭潛的專屬大補,但是這也得看鄭潛的體質,也就是說得看鄭潛能夠接收到多少的祝福。
這份祝福的對象是特定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在光龍無數次變身施展的祝福中,也曾經發生過因為心志不一,而接受到的祝福極少的情況發生。
按理說光龍這種連神都非常敬畏的物種應該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但是非常遺憾,這種錯誤在光龍的祝福的歷史中,確實是存在著的。
那也即說明了一個問題,光龍的祝福,它本身也是在不斷的成長之中。
鄭潛抱守歸一。他在臨冬城時,因為體內的霸神血脈,因襲了一種特殊的技能︰止水之心。現在的鄭潛已經成了神級人物,能力大幅提升之下,想進入止水之心比小孩過家家容易。現在的他馬上就進入到了神游太虛的境地里去了。
不過,放著靈魂游蕩可不是光龍需要鄭潛做的。
光龍需要的是鄭潛的神魂並不離體,就在一種半夢半醒之間,接受祝福的洗禮。
很,鄭潛就感受到了身體的表層有了一種灼傷感。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滴燒開的沸水忽然濺到了身體上一樣,讓他不由自主的神經一陣條件反射。
鄭潛閉著眼完全放松,神識也完全鎖進了體內,這種情形之下,他雖然是一個神級人物,但並不比普通人有加敏銳的感知力。
光龍那邊也一點提醒的意思都沒有,沒有告訴鄭潛一星半點這種灼傷感是什麼所致。
接著,有著多的灼傷感覺落到了鄭潛的身上。
光龍依舊沉默,和鄭潛的聯系也變成了一種空洞。
鄭潛的心下雖然有點狐疑,但是他對光龍是絕對信任的,既然光龍沒有提醒,而且前面光龍也強烈的要求過鄭潛應該放松,鄭潛沒有任何理由讓自己緊張起來。雖然這種灼傷感是如此的真實,但再真實的灼傷,也抵不過鄭潛對光龍的信任。
既然說過將一切交給光龍,就徹底的交出去。這一點上,鄭潛一點也不含糊。即使這一交,可能會冒極大的風險,但鄭潛也不覺得他這一交是錯誤的。
沒有事實證明的提前猜度,是信任大的破壞者。
交出去一切,是因為相信;沒有任何事實證明這種灼傷感是不利于自己的情況下,鄭潛選擇繼續相信光龍。
于是,鄭潛的身體雖然一陣陣的被灼傷的產生痙攣,但是他抱守歸一的態度卻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兩頭遠遠觀看的雷龍,心都提到了嗓眼。
光龍的祝福,這個時候是考驗接受人的時刻。
這一刻,如果沒有很深厚的信任基礎,如果鄭潛這個時候忽然的將自己從抱守歸一的狀態里拉出來,那麼他所能接受的祝福就會極少,從另外一個側面而言,光龍的這一次祝福,是一件失敗的作品。
好在雙龍看著雖然揪心,生怕鄭潛會出現什麼意外的動靜,但鄭潛卻只是身體在痙攣不止,並沒有憑著他的神識和意志主導的任何動作。
雙龍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
「看來這一次的光龍的祝福,是會成功的。」雄龍又小聲的感慨起來。
雌龍微點著頭,她是半點也不想影響到現在的鄭潛。和光龍一樣,鄭潛做為了他們的御龍人,他們與鄭潛的意識也是相連著的,雖然說沒有光龍那種和鄭潛伴生的相連的緊密度高,但是他們如果動靜過大,肯定也會影響現在鄭潛的狀態的。
光龍的祝福,事關到他們龍族的前途,事關到龍族能否從龍淵里走出來。他們龍族在龍淵里待的時間太過于久長,再這麼下去,再過不了多少年,龍族的後代孫們,都只能從先輩們的言談口述中,來體味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美好了。
「老公,我們就盡可能不要去打擾鄭潛。祝福這是開始,接下來是真正的考驗。如果鄭潛通不過這份考驗,多也只是個半成品。我們為我們的御龍人也祈禱吧。」
這就是女性特有的思維。她不願意自己做為一個旁觀者,這個時候,她也會極可能的為鄭潛做一些事。
「祈禱?」雄龍愣了一下。
「嗯。」雌龍很溫柔的點了一下頭。
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識,雄龍都記不得多少年前,雌龍也是這麼溫柔的一點頭,對著雄龍說︰「老公,我們祈禱吧。」
「這,這是……」雄龍忽有所感,心里掀起了陣陣的波瀾。
「虧你還記得這一幕!」雌龍小聲的說道,同時,也顯的有些嬌羞了起來。
要說這頭始祖級的雷龍,活過的年歲那可不是蓋的,這對雷龍夫妻是實質意義上的老夫老妻。現在雌龍猛然的這幅少女懷春模樣,要在外人看來,還不得拿大盆接住掉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可是,在雄龍的眼里,眼前的這個老太婆陡然的就和記憶里的一個女敕美嬌羞的面容重合了起來。
那一刻,原來他也正是年少時;那一刻,原來他也有過青春萌動,欲說還休的羞澀。像一顆咬在嘴里未熟透的果實,雖然那種青澀的感覺並不好,但是與無窮多吃過的熟透的果比起來,這種青澀反倒成了一抹揮之不去的記憶,仿佛那種澀味有著穿越時空的功能。
雄龍愣愣的看著雄龍的樣大半天,終于像是記起了什麼一樣,「嗯,我們祈禱。」
龍族的祈禱,已經是很久遠的一種傳說了。特別又是這種始祖級雷龍的祈禱,就加顯的不可思議。在龍淵里的生活是一種與世隔絕的無風無雨的生活,沒有危機,沒有殺伐,根本就不會有這種祈禱的用武之地。
雙龍也像鄭潛一樣的閉起了眼楮,一幅虔誠的樣。他們用龍族特有的古龍語,吟涌起陣陣如唱歌一般的祈禱辭。
龍語聲聲,祝福陣陣。
從天宇深處傳來能量狂流,慢慢的消褪了那份狂暴之氣,變的溫順了起來。
這些幾乎可以毀滅整個霸天大陸的能量狂流,繼而以一種安祥的姿態,在鄭潛的上方緩緩而安然的盤旋。
光龍本就發著光的身體,在陽光的朗照之下,加的奪目。以它為中心點,那些安然盤旋的能量流,也被它這個發光體染的晶瑩無比。
落在鄭潛身上的,原本是由能量狂流轉化而來的雨滴狀的能量體,這種能量體因為含有的能量比較狂暴,雖然經光龍的轉化有所減弱,但是卻不能完全的消彌。再加以能量雨滴是光龍的祝福將能量進行壓縮之後的產物,所以縱是鄭潛有著霸體,也抵不住能量流的狂暴,而有灼傷之感。
在龍族的祈禱之中,這些能量狂流終于變的安然而平和,這無疑是助了光龍的祝福一臂之力。于此,落到鄭潛身上的能量雨滴,也變的平和起來,鄭潛只感覺到了陣陣如沐春雨般的清涼,哪里還有半點的灼傷。
一聲清脆的聲音從鄭潛的頭頂上方響起,那些盤旋的能量流,忽而像一塊晶體般的碎裂開來,億萬晶點從上而下,飄飄灑灑的向著鄭潛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