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丑聞 十二 貴重的禮物

作者 ︰ 宋西門町

余美仁回到房里,立刻打開項鏈盒,盒內果然放著銷售發票,她拿起來看,見價格欄中赫然寫著︰「RMB4988.000yuan」。看到這數字如此大,余美仁內心興奮得有些不安︰莫叔叔留下發票,肯定是希望我看到這價格,那是否應該向他表示一下自己已經看到了呢?4988,這麼貴,我還以為充其量也就1000呢,要怎麼和他說呢?這麼貴重的東西,是不是應該再推辭一下呢?余美仁這樣反復思量,終于拿起手機,在信息中寫道︰

「叔叔,我看到發票了,原來這麼貴!」

莫言拜看到短信時,正在回賓館的路上,他回道︰

「這不算貴,你戴著很漂亮。」

莫言拜回到賓館,同房的同事打趣他︰

「剛到就往外跑,行為詭異,做什麼壞事去啦?」

莫言拜笑而不答。

接下來的幾天,莫言拜被繁瑣的公事纏身,連晚飯也沒能與余美仁一同吃。此間,余美仁和吳師傅一家人相處得很融洽。吳師傅和吳大娘在東北長樹生活了幾十年,習慣于早早的起床去早市買菜,買早餐。長樹的早市熱鬧異常,一條兩百多米長的馬路,兩旁各類商品應有盡有。小商小販們天才微亮就來到攤位上做準備︰賣豆漿油條的撐起簡易帳篷,擺開幾張方桌,幾條板凳,燒好一鍋熱油,只等客人來了將面胚扔到鍋里炸;賣包子花卷兒的支起一張小桌,桌上放一個用膠帶粘得嚴嚴實實的泡沫箱,內鋪塑料布,放滿包子花卷兒,上蓋一條棉被,有人來買時,將棉被掀開一角,里面熱騰騰的直冒氣兒;蔬菜、水果商販們在地上鋪上草編的毯子,將菜、果兒放在上面,也有開著滿載蔬果的貨車來賣的;還有一些固定商販,在路邊有門頭店,像餛飩鋪、麻花鋪之類的,他們都有各自簡單的生產線;賣花啊、草啊、魚啊、鳥啊的,和賣生活小用品,如小鏡子、梳子的,也都早早的就擺好攤兒了。當天漸漸亮起來,早市上的人越來越多,整條路上水泄不通,景象甚為壯觀。

吳師傅和吳大娘來綠城的第二天,六點鐘不到就起床去逛早市,可到了那里,綠城的早市竟然還沒有出!無奈兩人四處逛了逛,直等到早市出來。綠城的早市規模也不比長樹,賣的東西很少,兩人轉了一圈兒,也沒買到什麼,最後只拎了幾根油條和幾根玉米回來了。

七點鐘,余美仁起了床,推開房門,見客廳中餐桌上已擺好了早餐,吳大娘見她起床了,對她說︰

「孩子,去刷牙洗臉吧,洗完了吃飯。」

余美仁感到心里暖暖的,這簡直同在自己家里無異了。晚間下班回來,吳大娘會做好飯菜等她吃,洗碗又絕不肯讓她動手,余美仁不知何以為報,便在每天下班時買西瓜、桃兒等水果帶回去,吳師傅和吳大娘見她這樣,連連囑咐她下班什麼也不要買,直接回家吃飯。吃過晚飯,四個人或一同到樓下散步,或一同看電視聊天,聊的最多的話題是關于吳昊的。吳昊學的專業是環境科學,這是一個研究生就業前景不樂觀,本科生根本無法就業的專業,吳昊長余美仁兩歲,卻要再讀兩三年書才能參加工作。吳師傅家屬于工薪階層,家境一般,沒有門路替兒子安排好工作,想到兒子未來還要買房,娶妻,吳師傅和吳大娘就會嘆氣。每談到這些,吳昊總在一旁低頭不語。他曾問過余美仁自己是否太自私,為了圓一個名校夢,還要家里再供那麼久。余美仁漸漸明白,為什麼吳師傅這樣的老工人在本該享受清靜生活的退休年齡還在外辛苦奔波了。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星期六。余美仁來公司時間很短,自知才疏學淺,況且住的地方離公司很近,因而每到周末就去公司學習,為自己充電,這周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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