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丑聞 二十 新的大家庭

作者 ︰ 宋西門町

大伙租下的這間離海邊很近的房子是當年的拆遷房,質量很差,多處牆皮都有月兌落。六間臥室都是南向的,余美仁、邱小白、蘇巧雲住下面三間主臥,孫保義、張博文睡在閣樓的臥室里。大伙平攤房租,雖說閣樓臥室較主臥室條件差,但男人嘛,發揚風格,兩人都不計較。剩下一間閣樓臥室,公司里找不到人拼,他們將房源信息掛到了網上。

到了星期五晚上,大家都已將行李搬來了。他們正在打掃房屋時,敲門聲響起了。原來白天有一人和孫保義約好晚上過來看房。孫保義打開門,進門的是一年輕女孩兒,她身材嬌小縴瘦,面色青白,梳著齊肩短發,發質又細又軟,樣子十分惹人憐愛。她看過房後,立刻答應租下。

「我叫程菲,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她的聲音同外貌一樣,細膩柔弱。

邱小白︰「感覺你長得好小啊。你是今年大學畢業剛參加工作嗎?」

程菲︰「是啊。」

余美仁︰「我也是今年畢業的,但感覺你要比我小,像高中生,呵呵。」

程菲︰「哦,呵呵,我早上兩年學。」

邱小白︰「我說嘛,現在不用美仁墊底了,該你啦。」

程菲︰「呵呵,我如果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哥哥姐姐們可要多多指教啊。」

說笑過後,程菲去取行李,她打算今晚就住過來。不到一個小時,她就帶著行李來了。她雖然年紀小,身材又極瘦弱,卻一點不顯嬌氣,一個重重的拉桿箱,獨自一人提到樓上來了。張博文看到她進門,連忙過去幫她提︰

「怎麼也不說聲,讓我們下樓去幫忙不就行了。」

程菲忙說︰「不要緊的,我提得動,要是提不動,我當然會開口啦。」

放下行李,程菲馬上和大家一同清掃房屋。這時孫保義提著六盒香噴噴的盒飯回來了。大伙一直忙著打掃,肚子都餓了,在還未整理好的亂糟糟的客廳里,一個人坐著一個馬扎凳香香的吃起來。

程菲︰「謝謝保義哥,想著幫我買飯。」

孫保義︰「呵呵,謝什麼,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剛剛我要去買飯,又不知你什麼時候回來,吃飯了沒有,所以剛才打電話問問你,要是沒吃,正好可以一起帶回來嘛,舉手之勞,何必言謝吶。」

邱小白︰「對,程菲,不用謝他,他對漂亮女孩兒總是很熱情的。」

孫保義看了余美仁一眼,沖邱小白說︰「小白你亂說些什麼,我這是助人為樂,怎麼一到你嘴里就變質了。」

邱小白忍不住笑出聲來,蘇巧雲、張博文也笑起來。

邱小白︰「對了,程菲,你有男朋友嗎?」

程菲︰「有的。」

大家好奇的目光一致投向她。

程菲︰「他是我大學的同班同學,叫秦青,我工作了,他保送了研究生,現在在綠城理工大學讀研一。」

張博文開玩笑說︰「你這個男朋友也真是的,讓你一個人提著大箱子來,也不來送你。」

程菲︰「不是的,他今晚有實驗——本來他是要請假送我的,我沒同意。他才剛讀研一,導師就讓他參與了項目,這是很不易的事,我不想他請假,何況我自己就可以搞定啊。」

張博文︰「你男朋友好幸福啊。換做是我女朋友,我要是不送她,那就別想活命啦。」

大家哈哈笑起來。

余美仁︰「張博文原來也有女朋友啊。」

張博文︰「她是我大學的學妹,低我兩級,明年就畢業了,就要來綠城了——唉,我當初犯傻,早早的就被套住了。」

孫保義︰「行了,你知足吧,總強過我,只知道拼命工作,把青春都奉獻給了公司,兩年了,都沒認真考慮過找女朋友的事,現在我可絕不會錯過機會啦。」說完他看向余美仁。

余美仁向來反感這種愛自夸的人,她故意避開孫保義的目光,繼續同張博文說話︰「那你們這兩年是異地戀?」

張博文︰「我們學校就在本省,離綠城不遠,坐火車三個多小時就到了,因而每個月還是可以見面噠。」

邱小白︰「嗯,和我的情況差不多,我男朋友讀研二,只是他的學校在異省,我們見一次面可沒那麼容易啦——好在我們老家都在這個省,元旦、五一、十一啊,都可以見面,嘻嘻。」

孫保義︰「看來我們六個人中三個人都有歸屬啦,還有三個單身,余美仁、蘇巧雲,我們要加油啦。」

蘇巧雲勉強笑了笑,低頭吃飯了。邱小白趕忙朝孫保義使了個眼色,讓他別繼續說了。大家都了解蘇巧雲的心思,她剛與關翔分手沒多久,五年的戀情,哪能說忘就忘呢。

吃過飯,大伙兒又開始干活兒了。這間破爛的房屋,在六個人的精心打掃下煥然一新。水泥地面擦得干干淨淨,斑駁的牆壁用膠帶貼上了白紙。其實,這房子的條件並不比余美仁先前看的那些房子條件好,只是有大家一同分擔困難,心里很有安全感。房子本身帶有床和熱水器,他們還到已買好新房正準備搬離出租房的同事那里淘來了要扔掉的舊家具,這樣一來,櫃子、桌子、椅子都有了,但要想開灶做飯,還需爐灶、鍋碗瓢盆、柴米油鹽之類的,大家決定明天一起去張家大集采購。這晚大家伙兒忙到將近十二點鐘,才紛紛回房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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