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丑聞 十六 尷尬的通話

作者 ︰ 宋西門町

余美仁回到住處時,已經快十點鐘了。進門後,她看到程菲也才進門不久。

「你怎麼才回來?」余美仁問。

「我一個朋友,今天急性闌尾炎手術了,我剛從醫院回來。」程菲說。

余美仁︰「是嘛,急性闌尾炎,可是很危險啊,據說要是穿孔了,還會有生命危險吶。」

程菲︰「就是啊,我們都嚇壞了,不過手術很順利,應該無大礙了。」

余美仁︰「哦,那就好——秦青也去了?」

程菲︰「嗯,我倆都過去了,他送我回來後還得去醫院呢,整個晚上呆在那兒。」

余美仁︰「這樣啊,要整個晚上呢啊。」

程菲︰「嗯,我們這個朋友在綠城沒什麼親戚,我們是她最熟的人了。」

余美仁︰「這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程菲︰「呵呵,女的。」

余美仁打趣她︰「秦青整個晚上陪著她,你不吃醋啊?」

程菲︰「呵呵,一點不會,那是不可能,但是,我信任秦青啊。何況他愛幫助別人也是當初吸引我的因素之一呢。」

余美仁︰「程菲,你真是我見過的人格最高尚的人了。」

程菲笑著輕拍了下余美仁的胳膊︰「美仁姐,你又在打趣我啦。」

……

蘇巧雲的房間關著門,里面傳出張博文和劉靜文的說笑聲,他們已經搬下來了。

余美仁洗漱完畢回到房間,看看表,已經十點半了。她想起林晨說他快十點鐘能回到學校,現在應該到了吧,好想打個電話給他,可沒什麼緣由,未免太唐突了。余美仁拿起手機,手機里有一個未接來電和一條短信,電話時莫言拜打來的,短信也是他發來的︰

「寶貝兒,到家了麼?」

余美仁這才想起還沒有告訴他自己已經到家了,從前,這種時候(莫言拜沒有親自送余美仁回家的時候),她總是一進家門就會給莫言拜發短信的。余美仁回復︰

「我已經到家了,剛才有事,沒來得及回你。」

放下手機,余美仁望向窗外,天邊從北方緩緩飄來一朵雲,形狀像極了一個聖誕老人,它正向南方飄著。余美仁想,當它經過海洋大學的上方,林晨會看到它嗎?對了,終于有打電話給他的理由了!余美仁拿起手機,從手機通訊錄中找出林晨的號碼,撥通了電話。她激動又忐忑的听著「嘟嘟」的鈴聲,他接了!

林晨︰「喂,美仁姐?」(項目組的每個成員都存了其他成員的號碼。)

余美仁︰「是我。」

林晨顯得有些驚訝︰「你有什麼事麼?」

余美仁︰「呃——你回學校了?」

林晨︰「嗯,回了。」

余美仁︰「那你吃飯了麼?」

林晨感到更納悶了︰「吃了啊。」

余美仁緊張又尷尬,竟不知說什麼好︰「那個——一會兒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向北邊的天空看一看,有一朵雲,像聖誕老人一樣,應該會飄到你那兒。」

林晨怎麼也沒想到余美仁打電話來會說這樣的事︰「哦——呵呵,你看到了啊?」

余美仁︰「嗯,它剛飄過我的房頂。」

林晨︰「哦——那好,我一會兒看看,美仁姐你還有其他事麼?」

余美仁︰「呃——沒了,就這個,我感覺這是難得一見的。」

林晨︰「呵呵,美仁姐,那謝謝你了。」

余美仁︰「呵呵,謝什麼啊,那我沒事了,再見吧。」

林晨︰「嗯,明天見。」

掛斷電話,余美仁一頭撲到床上,用手捶著枕頭,唉,我怎麼這麼笨,竟然找了這麼個理由給他打電話!真是的,真是的,他一定覺得我傻透了!短信鈴聲響了,余美仁立刻拿起手機,充滿期待的翻開短信,卻失望的看到短信是莫言拜發的︰

「到家就好,我還擔心呢。寶貝兒,早點睡,愛你。」

放下手機,余美仁繼續胡思亂想︰坐在林晨的自行車後座,抱著他的腰,他的背影,尷尬的通話……直到後半夜不知是什麼時間,她睡著時,手機也沒有收到她期待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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