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棣坐在童線兒遞過來的小折疊椅上,支起了畫架,擰著眉頭用手中的鉛筆對著坐在石頭上的三個人比量了一下,口中念念有詞,誰也听不清他說的什麼。
看到吳棣煞有介事的樣子,三個人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情。
「沒事兒,你們隨意點兒,自然美才是最美的,我現在就是要還原你們的自然美。」吳棣笑著對三女說道。
第一次給人當模特,凌靜茹免不了有些緊張,連吳欣的小手也緊緊地抓住了凌靜茹,唯有童線兒還是那副淡然如水的樣子。
「嗯,還是線兒妹妹最自然了,那啥,靜茹和欣欣放松一點,對對,就這樣。」吳棣指導著三女,手中的鉛筆終于落在了畫紙上,筆走龍蛇,揮灑自如。
看到吳棣瀟灑的樣子,凌靜茹心中的希冀越來越高。小棣不會真的還是一個繪畫天才吧?
吳棣確實沒有吹牛,等到他手中的畫筆停下來的時候,確實沒有用上一盞熱茶的功夫。
吳棣瀟灑的把手中的鉛筆一扔,從折疊椅上站了起來,倒背著手向路旁的汽車走去︰「好了。」
「呀,這麼快。」凌靜茹歡呼著向畫夾跑去,帶動得連童線兒都小跑了起來。
「吳棣,你這只豬,你別跑。」看清了畫的內容的凌靜茹叫著向吳棣追了過去。
「哥,你是個大壞蛋。」吳欣看到畫之後也叫了起來。
稍慢的童線兒這才看清畫的內容,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一塊大石頭上坐著三只小豬,是兩只稍大一點兒的小豬和一只扎著兩只小辮子的小豬,至于水平麼,應該可以在幼兒園大班的小朋友中拿到小紅花了。
坐到車上,凌靜茹還咯咯咯地笑個不停,只不過吳棣的大腿又慘遭了一番蹂躪。
遠遠地向童線兒和吳欣揮了揮手,車子啟動了。
「小棣,你還真是一個繪畫天才呀。」凌靜茹的小手又放在了吳棣的大腿上。
「那是,也不看看咱是誰。」
「坦白交代,這個童線兒是誰?」凌靜茹話題猛地一轉,小手已經暗暗使勁了。
吳棣急忙配合的哎呦了一聲︰「老婆,你仔細想想,第一次見到這個童線兒的時候咱們兩個人還在一起呢。」
「咱倆一起見的?我怎麼不記得了?」凌靜茹有些迷惑。
「呵呵,你忘了那個出車禍的女孩了,就是她。」吳棣笑道。
「就是她呀。」凌靜茹恍然大悟,可是手上卻沒有放過吳棣,狠狠的擰了一把︰「她怎麼找到你的,看你們的樣子挺熟的嘛,還線兒妹妹。」
吳棣聳著鼻子在車里四處亂嗅著,甚至放下車窗聞了聞車外。
「你干什麼?」
「好濃的酸氣,我看看路旁是不是有一家醋廠。」
「呸,你才吃醋了呢。」凌靜茹輕啐了一口。
吳棣哈哈的笑了起來︰「傻丫頭,忘了咱們在交警那兒留下的聯系方式了,人家要想找到我還不容易。」
「那她怎麼沒有找我們呀,偏偏只找上你一個人。」
吳棣輕輕地咳嗽了兩聲︰「那啥,她爸爸和咱爸是戰友,這件事兒也是湊巧了。」
吳棣自然不能說童線兒當時還有意識,而給她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就是自己抱起她的那一刻,當然還有她說的自己身上的味道。
「哦,這樣呀,那天是挺嚇人的,如果不是你處理的及時,恐怕王維軍又會撞上她了。」凌靜茹收回了小手,那天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要不我不學開車了吧,我想起那天的事兒現在還害怕呢。」凌靜茹小聲地問道。吳棣這兩天正準備安排她到駕校去學車呢。
「成,不學就不學。」吳棣爽快地答應道︰「那就給你請個司機,專門給你開車。」
說完,吳棣又強調了一點︰「女的。」
「你就想著女的。」凌靜茹翻起了白眼。
「難道還給你找一個男司機呀。」吳棣夸張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打死也不干。」
凌靜茹咯咯地笑了起來,馬上又心疼起錢來了︰「可是那樣又要多花錢了,要不我還是自己去學吧。」
吳棣呵呵的笑了,凌靜茹就是這個樣子,總是放不開自己︰「自己也要學,司機也要請,畢竟坐在司機的後面要比開車安全一點兒,你的安全就是公司里最重要的事情。」
凌靜茹笑了,小手跟吳棣的大手拉在了一起。
路上走得順暢,車到大寧的時候才剛剛三點多。
吳棣想了想,把車開到了城隍廟的古玩街,停好車之後拉著凌靜茹向古玩街里走去。
「靜茹,我帶你見見大寧玉石協會的田會長,以後咱們和玉石協會打交道的日子還長著呢。」
玉石協會是個松散的民間組織,聚集的基本上都是業界有些名氣的人物,凌華強也在玉石協會掛了一個會員的名頭,主要就是為了閑下來的時候和同好者們一起交流一下。
在田一平的玲瓏閣,吳棣又見到田一平的女兒田若惜。
「吳先生你來啦,是不是把唱片給我帶來了?」吳棣一進門,田若惜就迎了過來。
吳棣呵呵一笑︰「歌都還沒有推出來呢,哪兒來的唱片。」
田若惜上次向吳棣索要吳棣簽名的唱片,吳棣自己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沒想到田若惜還記得。
為田若惜和凌靜茹相互之間做了引薦,兩只同樣玉琢一般的小手在一起禮貌的搭了一下。田若惜早就已經看到兩個人的手拉在一起了,甚至剛才與自己說話的時候都沒有分開,心里微微的有些失落。女孩子從來不會承認別的女孩子長得比自己漂亮,最少她自己可以找出自己若干的優點來把對方比下去,可是田若惜真的找不出自己有什麼比凌靜茹更優秀的地方,只能給她下了一個和自己不相上下的評價。
「田叔叔在家吧?」吳棣詢問道,拜訪田一平才是他此來的目的。
「爸爸出去了,你們先坐一會兒吧,也許他一會兒就回來了。」田若惜笑著邀請吳棣和凌靜茹在門側待客的紅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送上了香茶。
吳棣笑著說了聲謝謝,對凌靜茹說道︰「你先隨便看看,我打個電話。」
「我帶你看看吧。」田若惜主動請纓,向凌靜茹提出了邀請。
吳棣笑著點了點頭,起身走到了玲瓏閣門口,掏出手機撥通了程功的電話。關于地震的事兒吳棣已經想好了一個說辭,不過需要提前跟程功通個氣,別到時候露出馬腳。
「我勒個去,你小子能不能別再打我的主意了,棣哥,你饒了我好不好?我已經盡全力了,你沒看到那份地震預報麼,你知道說服那幫老頑固們有多難。」听完吳棣說出的主意,程功馬上就叫了起來。
「沒辦法,誰讓你這麼倒霉非得在地震局上班,難道你們火星就沒有地震局麼?」吳棣笑著開起了玩笑,他還記得程功那個外星人的笑話。他已經想好了,這件事情對程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除非十二月十二日不再發生地震,可是已經發生的事情還會更改麼?
「老大,到時候要是沒有發生地震我可能是要被處分的。」程功連哭的心都有了,到哪兒去找地震局這麼清閑的單位,要是背上一個處分,自己以後想要冒出頭來可就難了。
「如果要是發生了呢?難道你不再相信奇門遁甲了?」吳棣反問道。他不再說那個自己杜撰出來的老和尚,而是直接說奇門遁甲。
程功猶豫了,要是發生了,要是發生了等待著自己的將是風光無限,也許評級定職稱甚至提干都沒有問題,這是一次賭博,一邊是或有或無的處分,一邊是榮耀,這個選擇題再簡單不過了。
「拼了」,程功咬了咬牙,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不過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如果出了岔子我就辭職,你小子在你的公司里給我安排個事兒做。」
再清閑的工作,口袋里NO瑪尼也是扯淡,你看這小子現在不就是辭職了麼,活得比誰都滋潤,自己現在連一台BB機都還沒有呢,這小子連大哥大都用上了。
吳棣呵呵的笑了起來︰「甭管地震不地震,你小子隨時都可以到我的公司里來。」
「行,有你這句話我心里就踏實了,你看著安排吧,我豁出去了。」
吳棣開心的掛斷了電話,他要的就是程功的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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