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雲蒼國二十七年,雲燁霖執政第四年。
這一年,乾湮兒十六,雲燁霖二十,雲少楓十九,乾無洛十九,雲辰逸二十,司雪衣十九。
「乾瑾瑜死前有沒有說什麼?」雲燁霖坐在龍榻上隨意翻看著奏折。
「回皇上的話,他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小安子垂眸卑微的跪在地上,話語越來越輕。
「還有呢?」雲燁霖繼續翻著奏折,冷冷的眸光掠過小安子頭頂。
「他,他還說,皇上無道,蒼生之禍……」小安子的頭已挨到了冰涼的地面。
「皇上無道,蒼生之禍。」雲燁霖緩緩的重復著這話,墨黑的發絲在身後放肆的飛揚。
「下去吧。」雲燁霖放下手中的奏折。
「是,奴才告退。」小安子麻木的站起,腿仍舊微微屈著,恭敬的退出御書房。
「尚冰,乾湮兒現在在哪里?」
「天牢。」尚冰破窗而入。
「好,去瞧瞧。」雲燁霖慵懶的起身,踏出御書房的霎那,腳步停滯了下,「尚冰啊,下次你可以從這里進來,那扇窗已經換了好幾次了。」
「是。」尚冰回答的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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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冷。」湮兒迷糊的睜開眼,感覺像是處在冰天雪地里,頭昏沉沉的,「這里是哪里啊?」湮兒疲憊的坐起來,環視著四周,潮濕的稻草,陰冷的牆壁,還有一排恐怖的鐵柵欄杵在那里,怎麼看怎麼像牢房。
「喂,這里是哪里啊?」湮兒清醒下腦子,看到兩個人影,立馬撲了上去,抓著鐵欄。
「吵什麼吵,進了天牢就給我乖乖的等死吧。」一個守天牢的獄卒不屑的瞥了眼湮兒。
「天牢?我怎麼會在這里?快放我出去,我要回家,我要回乾相府!」湮兒踢打著鐵欄,發絲凌亂,小臉髒兮兮。
「乾相府?哈哈,今天夜里,乾丞相因為通敵叛國之罪被皇上滿門滅族,現在整個乾相府還是一片火海呢。」
「通敵叛國?怎麼可能,一定是搞錯了,我爹怎麼會通敵叛國呢?」湮兒掐了自己一把,一定是在做夢,肯定是在做夢,現在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這些我們就不清楚了,至于你,進了天牢,就甭想出去了。」獄卒說著就要走,卻被湮兒眼疾手快的抓住。
「不要走,先放我出去!快點放了我!」由于湮兒太激動,獄卒的手腕上已被湮兒抓出了幾道血痕。
「臭丫頭!」這個獄卒臉有慍色,可是湮兒手勁太大怎麼甩也甩不掉,于是眼神示意旁邊的獄卒將牢門打開。
眼見牢門打開,湮兒還以為他們要放自己出去,正想沖出去卻被他們兩攔在牢門口。
「敢抓我?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被湮兒抓出血痕的獄卒甩了下手中的長鞭,下一秒,鞭子甩向湮兒單薄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