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湮兒很不爽的看向雲燁霖,這麼多人在,給點面子好不好?
「過來,朕沒讓你開口,你就乖乖的管好自己的嘴巴。」雲燁霖冷著臉,湮兒很不情願的站回到他旁邊,帽子挫敗的歪斜了下來。
靜嬪唇角微彎,柔柔的目光里暗藏著幸災樂禍。
「如意,朕將你貶去浣衣局可好?」雲燁霖緩緩開口。
「浣妃娘娘中毒奴婢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奴婢甘願受罰。」如意俯首謝恩。
「這件事朕會徹查到底,若是查出誰下了毒,這個人,朕必會讓他生不如死。安嬪……」如寒冬冰窖里的聲音震懾著屋里的所有人。
「呃?」安嬪恍若回神,怔怔的看著雲燁霖。
「到時,朕自會還你一個公道,也會讓乾才人當眾向你下跪道歉。」
「謝,謝皇上。」安嬪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容,額頭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憑什麼要我……」湮兒自是不樂意了,話一開口就被雲燁霖打斷,「回宮!」
「臣妾恭送皇上。」眾人半跪行禮,雲燁霖手隨意的跨在湮兒的肩上在靜嬪跟前走過,帶著恨意的嫉妒悄悄鑽入靜嬪的骨髓。
「憑什麼要我下跪道歉?我才不干!」龍輦上,湮兒賭氣的把頭撇向一邊。
「你不是說下毒的是她嗎,既然這樣,又怎麼會需要你道歉。」雲燁霖雙手搭在腦後,慵懶的靠在龍輦後背上。
「那萬一不是她呢,要跪你自己跪去!」
「你就這麼不喜歡跪?」雲燁霖偏頭看向湮兒。
「對啊,這是求人的姿勢,是世上最卑微的姿勢。」湮兒轉過頭,對上雲燁霖望著自己的眼眸,午後的日光灑下來,照著雲燁霖俊朗的五官,淡淡的光暈將他籠罩,湮兒頓時看的有些失神。
這只不過是一種行禮方式,一種尊重他人的行為,為什麼在她看來會是最卑微的姿勢?雲燁霖仰頭看著湮兒,同樣籠罩在陽光下的她,俏皮可愛,只是,笨了點……
「那朕就特許你,在這宮里,你可以只跪朕一人,如何?」
湮兒听後,冥思苦想了一下,斗膽問了句︰「那你干脆放我出宮好不好?」
「你,就這麼想出去?」雲燁霖空出手拉過她的身子,兩人的臉靠的很近,近的可以听見彼此的呼吸聲。
「是。」湮兒堅定的說出了這個字。
對于雲燁霖,她還是有點怕的,只是,機會是自己創造的,說不定他這會兒腦子搭錯了就放自己走了呢……湮兒抱著僥幸的心理想著。
「跳下去。」
「什麼?」
「從這里跳下去。」
此時雲燁霖眸色冷如寒窖,湮兒嘴角抽搐,這一次,押錯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