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誰,我只是看不慣你恃強凌弱的行為!」湮兒和惠昭儀四目對視。
「本宮沒見過你,你該不會就是那乾才人吧。」
「是我又怎麼樣?」
「你一個小小才人也敢在本宮面前叫囂,來人,掌嘴!」惠昭儀一听她只是個才人,氣焰又高漲一倍。
「昭儀娘娘,我家主子不懂事,您就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吧。」小左子上前阻攔道。
「啪」的一聲,惠昭儀反手甩了小左子一巴掌,「有不懂事的主子,就有不懂事的奴才。」
湮兒本來覺得小左子剛才的話簡直是在丟她的臉,但看到他被掌摑,想起了上次尚冰被打的場景,火氣一上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揚手給了惠昭儀一耳光,打的她愣是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你敢打我!」惠昭儀氣的連本宮都不說了。
「打你怎麼了,我的小左子是你能打的嗎!」湮兒迎上惠昭儀憤怒又不可置信的目光。
「別急。」湮兒左手迅捷的擋住惠昭儀扇向自己的手腕,右手反手打向惠昭儀,又是一聲清脆的「啪」,「這巴掌,是替跪在地上的蘭婕妤還你的。」
「你,你又打我?」惠昭儀說的驚顫,步子有點站不穩,「我跟你拼了!」說著,便隔著桌子掐住了湮兒的脖子。
湮兒沒想到她會來這招,愣是被她掐的直吐舌頭,雙手使勁的扳開扼住喉嚨的魔爪,旁邊的一眾宮內太監對這一突發狀況皆使不上力,只得由著這兩個主子互打。
湮兒忽的想起毒經里看過的穴道,急中生智點向惠昭儀手臂內側的曲澤穴,惠昭儀吃痛手本能的往里縮,湮兒趁著這個空檔逃開惠昭儀的挾制,本想著喘口氣,沒想到這個惠昭儀竟然死咬著她不放,繞過桌子再次撲向她。
兩人你追我趕間,一排宮女手捧著花盆朝著這亭子走來。
湮兒被惠昭儀追的死死的,眼看著花盆就要撞上自己,側身一躲,身後的惠昭儀笨重的撲倒了為首的宮女,後面的宮女猝不及防,如倒骨牌一樣一個挨著一個的摔倒,瓷器花盆 當碎裂,悲催的喪生在冰涼的地面上。
「啊,我的藍色妖姬!」一道柔媚的聲音心疼的咋呼。
湮兒好奇看去,一襲紅裝襯著柔弱妖媚的女子,而她依偎著的身邊人,正是多日未見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的雲燁霖。
「我的花……」那女子輕移著蓮步,蹲在摔碎的花盆邊,心疼的似乎能滴出淚來。
「曦妃娘娘,是她,是她推我的。」惠昭儀指著湮兒。
「我沒有。」湮兒辯駁道,眼眸是看著雲燁霖的,而雲燁霖看向湮兒的眼神,更多的是淡漠和疏遠。
「你的臉怎麼了?」雲燁霖扶起曦妃,注意到惠昭儀臉頰上明顯的指痕。
「是乾才人打的。」
頓時,矛頭都指向了湮兒,而亭子中仍跪在地上的蘭婕妤瑟縮的一話不說,一眾宮女太監在雲燁霖到來之時皆已跪倒在地。
「我是看不慣……」
「閉嘴!」湮兒剛想解釋,卻被雲燁霖厲聲打斷。